两人生怕这位秦王殿下一怒之下治他们的罪,顿时大气不敢喘一口,但沉默了一会儿,宇文晔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怒火,道:还有其他的什么?
另一个年轻的士兵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道:昨晚,萧元邃的营地里应该是出了两次事故,第一次影响较小,我们只远远的听到了一些喧闹声,但第二次就闹得比较大,连萧元邃本人都被惊动了。
哦?
是真的,我们看到他们的主帐亮起来了。
可有兵马调度?
并没有,看样子,好像是他们营中内部出了什么事。
那年长的士兵接着说道:后来,我们又去他们取水的地方蹲守了一会儿,果然有人来取水,听他们谈话间,好像是——有什么俘虏,受伤了。
俘虏?!
这两个人让宇文晔和申屠泰都变了脸色。
那两个士兵对视了一眼,神情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轻声道:但听来,应该也是没什么大碍的。
……
宇文晔沉默了许久,终于抬手挥了挥:下去领赏吧。
两个人忙对着他行了个礼,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下,一向冷静自持的申屠泰也有些慌了神,看着两个士兵离开的背影,他想了想,立刻转身对着宇文晔道:殿下,他们这一次抓了这么多俘虏,受伤的未必是王妃;况且,萧元邃知道王妃的身份,为了要挟殿下,他一定不会让——
可他的话没说完,就看到宇文晔两眼通红,有些失神的道:不,一定是如意。
……!
申屠泰的喉咙一下子梗住了。
宇文晔放在桌案上的手用力的握紧,指关节挣得啪啪作响,仿佛恨不得将什么东西捏得粉碎:如果是普通的俘虏受伤——别说受伤,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惊动萧元邃。
……
他,他对如意一直就——
申屠泰沉默了下来。
他毕竟曾经是王岗寨的七当家,也跟萧元邃共事过,虽然他们对对方并不太了解,甚至也不太喜欢,但他本人并非外貌看上去那么粗犷粗心,反倒心细如尘,兴洛仓那一战,他听说萧元邃曾经把宇文少夫人抓进过仓城,却最终让她全身而退,就已经感觉到了之后,之后发生的种种,更让他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现在,听到宇文晔口中没说完的话,他也已明白了一切。
但更深的疑惑就上来了,他看着宇文晔,沉声道:既然如此,那王妃怎么会受伤呢?萧元邃总不可能让他的手下对王妃用刑吧。若是用刑,那受伤不是常理,根本用不着议论的。
宇文晔也看了他一眼,眼神微微闪烁。
半晌,他喃喃道:这倒是个问题。
……
她到底伤到哪儿?
……
谁伤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