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楚慈虽然觉得他最后那句话的语气有点古怪,但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挂电话的时候还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人怎么老没事献殷勤,该不会是非奸即盗吧?
那天晚上楚慈其实什么事都没有,他就是想一个人呆着而已。
下了班他回家草草弄了点吃的,又看了会儿专业书,晚上十点多就老老实实上床睡觉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韩越这天晚上其实已经准备上他家来了,只是半路上被军委一个电话紧急召回去办事,所以他才睡了最后一个晚上的安稳觉。
第二天早上楚慈照常起床上班,不知道为什么眼皮老是跳。刷牙的时候他失手打翻了玻璃水杯,碎片差点又割破了他的手指。
楚慈不免有些心浮气躁。
他清理完玻璃碎片,时间已经大大超过了平时出门的钟点。如果路上再堵一堵车的话,可能他就来不及到点打卡了。
正准备急急忙忙出门的时候,突然门铃又响了起来。
来了!楚慈应了一声,一边拎起手提电脑一边匆匆打开门:请问您是……嗯?是你?
早上好啊。韩越站在门外,微微笑着,往房间里走进一步。
虽然他脸上的表情一点也称不上可怕,但是不知道怎么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楚慈禁不住退了半步,……您……有何贵干?
韩越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关上门:我过来跟你说个事情,打扰到邻居就不好了。来,把门关上吧。
抱歉,我现在要去上班,不如路上再——
韩越轻轻抓住楚慈抓着门的手,一点一点的强迫他关上门,咔哒一声落了锁。
他这个动作给了楚慈一种相当不妙的感觉: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别这么紧张,放松点。韩越环视周围一圈,客厅面积并不大,通向卧室的门开着,稍微一扫就把这个家的总体布置全数看在眼里了。
你果然是单身啊,连个宠物都没养,一个人不冷清吗?韩越啧啧有声的穿过客厅,在书房里逛了一圈,又往卧室里探头探脑,没有父母,没有亲戚,没有女朋友……哦,也没有男朋友。
楚慈砰地一声关上卧室门,声音气得都变了:你这人太莫名其妙了吧,好好的跑到别人家里乱说什么啊?我要上班了,请你赶快离开!
韩越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力气非常的大,楚慈猛的被吓了一跳,随即激烈的挣扎起来:你干什么?放手!
韩越一声不吭,猛的把楚慈拦腰一抱,直接几步转过客厅来到书房,把他往宽松的沙发里一扔,然后屈起一条腿抵在他身上防止他逃跑。
楚慈简直被摔愣了,反应过来后立刻去抓书桌上的摆设,想砸韩越的头。
韩越岂能被他砸到,立刻劈手夺下摆设,只听哗啦一声,他一挥手把书桌上的零碎东西统统扫到了地上。
你……楚慈刚要暴怒,突然挣扎间抵到了韩越口袋里一个硬硬的东西,他低头一看脸色剧变,只见那赫然是一把漆黑的手枪。
哦,吓到你了。韩越轻描淡写的把枪管塞回口袋里,没事,别介意。
楚慈全身上下窜过强烈的寒意,说话声音都有点发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啊,我就过来跟你商量个事。韩越竟然还笑了一下,就着这个十分亲昵暧昧的姿势,俯在楚慈耳边上低声问:我看你也没个伴儿,正巧我也没有,我又挺喜欢你的,要不咱俩处个朋友吧?
楚慈愣了一下,紧接着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半晌才咬牙切齿的道:从我身上滚下去!
韩越一个膝盖正抵在楚慈大腿之间,一只手还铁钳一样按在他腰上。他在部队里拉练的时候能扛着三十公斤重的木头跑越野,按住区区一个楚慈实在是轻而易举:你还没给我答复呢……
不可能!我不答应!滚!
不答应可不行。韩越空出一只手来,在楚慈下巴上肆无忌惮的摸了摸,随即一把扳住他的脸,狠狠亲了下去。
这个吻非常粗暴并且急不可耐,没有半点温情的意味。就像饥肠辘辘的捕食者终于抓到了梦想中的美味,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的狠狠一口咬上去,简直恨不得一口就把爪下的猎物整个连皮带肉吞吃下肚。
楚慈唔的闷哼了一声,拼命挣扎出一只手来抓住韩越,但是随即就被韩越一把抓住手腕反拧到身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