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身体压制住楚慈,因此空出一只手来急切的抓住了楚慈后脑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接受这个亲吻。这样他不必强行扳开楚慈的下巴就让他无法咬合牙齿,唾液从被粗暴蹂躏的唇边落下来,流过楚慈白皙脆弱的喉咙,深深滴进他衬衣下的胸膛皮肤上。
这种带着血腥和暴力意味的、强制性的亲吻,却让韩越全身上下的神经都兴奋得咆哮起来。
血液就好像涨潮的海水一样,一股冲上头顶,冲得他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一股直接冲到下身,让他大清早的就忍不住硬起来了。
真他娘的太要命了,老子不想当强奸犯啊……韩越最终用力在楚慈下唇上咬了一口,气喘吁吁的抬起头。
楚慈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狼狈,衬衣被揉得乱七八糟,扣子开了两个,露出一段漂亮的锁骨;嘴唇上渗着微许的血,脸色因为缺氧和愤怒而涨得通红,看着韩越的目光简直恨不得扑上去把他咬死。
韩越有点抱歉的发现自己是真硬了。
你乖一点我就不动你,至少今天不动。韩越强忍着不断叫嚣的欲望,伸手去轻轻抚摸楚慈的脸,语调低哑却难得的温和,我虽然脾气不好,有时候犯浑,但是对人从来不小气。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事,会对你有好处的。
你做梦!从我家滚走!楚慈一掌摔开韩越的手,气得身体都在发颤:现在立刻滚,不然小心我打电话报警!
他这么坚决果断的拒绝让韩越脸色沉了一下,随即冷笑:报警?你去报警试试看啊,尽管报,我帮你打110。
楚慈简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伸手就去抓电话。
他书桌上有个无线电话的座机,平时用得好好的,今天怎么按都不亮。
没用的,我来之前已经让人把你家电话给断了。韩越慢条斯理的摸出手机,所以说我帮你打110嘛。不过打110之前我们得先打你单位的电话,给你今天请个病假。
楚慈眼睁睁看着他拨通一个号码,很快被接通了,他懒洋洋的叫了一声:喂,刘总?我是韩越。
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楚慈听不清楚,不过看样子应该十分热情,因为韩越的态度实在非常随便,还有点颐指气使的味道。
那个刘总楚慈也知道,是他单位一个头儿,平时有点趾高气扬的一个人,只有在面对上级领导的时候才会点头哈腰,为此几个工程师都总是暗地里笑话他。
是这样的,你们单位有个叫楚慈的是我朋友……对,他今天生病了我替他请个假……什么?请多久?不清楚啊,你看着办吧。……
电话那边的刘总大概又殷勤的回复了几句什么,韩越嗯嗯几声,挂了电话。
他大大方方的把手机递给楚慈,问:打个110试试?
虽然他脸上还带着笑容,但是那笑容已经跟楚慈第一次见到他时明显不一样了。
第一次他见到的韩越是经过伪装的,把所有的危险和欲望都严严实实藏了起来,想给楚慈留个良好的第一印象。但是人不管怎么隐藏,气质总是无法伪装的,因此楚慈仍然能从一些极其微小的细节上感觉到韩越是个习惯于发号施令的上位者,并且对此产生了微妙的疏离心理。
到今天的时候,韩越就彻底把伪装给撕破了,露出了表皮下善于掠夺、强硬粗暴的实质。甚至于他的笑容都充满了针扎一样的压迫感,让人看了心里发寒。
楚慈接过手机,手指有点颤抖的一下一下按号码,按了两个一,一个零,有去按那个绿色的通话键。还没有按下去的时候,突然他停下了动作,抬起头来问韩越:你……你姓韩?
韩越没有要拿家族背景出来压人的意思,但是也没有回避自己有背景这个事实,因此很大方的点点头说:是。
韩国的韩?
啊,就是那个棒子国……
楚慈没心思搭理韩越的调侃,他脸色刹那间一片苍白,几乎连最后的血色都褪尽了:你说你在家排行第二,是不是你有个哥哥叫……韩强?
韩越也有点惊讶:哟!你认识我家老大?还是他在北京特别高调?
楚慈一下子全身就僵化了,韩越根本无法从他脸上找出一点表情来。那只是短短几秒钟之内的事情,紧接着他突然一下子推翻韩越,从沙发上一个箭步冲出去,那力气简直是濒死骇人的,韩越刹那间都愣了一下。
他豁然起身,跟着楚慈往外跑,只见楚慈冲到厨房去顺手抄起一把手掌长的水果刀,指着韩越厉声道: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你把刀放……
滚出去!楚慈声音尖利得可怕,眼底血丝都漫上来了,不然我现在就剁了你!
你放轻松点,把刀放下先……韩越并不怕那把小刀,他只觉得楚慈这样激动,说不定一失手就扎自己身上了。他一边摇手一边慢慢的往前走,想趁楚慈不注意时夺过小刀,但是没想到楚慈动作竟然闪电般的快,猛的雪光一闪,韩越就眼睁睁看着自己手掌上刷的开了个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