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主任抓头:别问我为什么是攻道,我也不知道,我家搜狗莫名其妙的只愿意显示这个词……)
空气顿时凝结,沈宣眼镜一闪,慢慢的转头。
……你不会也是唐飞的书迷吧?
系主任扭捏了:讨厌~~~人家就是偶尔看过三五本啦~~~~~~~~
一分钟后沈宣款款走出系主任办公室的门,身后一片狼藉,系主任倒在废墟中口鼻流血,气绝身亡。
苏隐偶尔来大学城办事,绕到学校里去探望沈宣,进门一看大惊。沈宣办公室里仿佛刮了龙卷风,资料堆得满地都是,墙上钉着工作狂人计划表,一周之内做完了一个课题。
沈宣面前烟灰缸里堆了尖,苏隐兜头往他头上敲:抽抽抽!抽不死你!
沈宣满眼血丝,疲惫的说:别闹。
他仰头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进入状态都让你给打扰了,下次应该在办公室门口贴张条子,写上:苏隐与狗不得入内。
他整个人倚在椅子里,肩膀瘦削挺拔,衬衣领口松了两个扣子,一段锁骨露出来,线条优美而扎眼。苏隐看了他半晌,问:跟唐飞分手了?
沈宣点点头。
分了好,总是要割掉这节盲肠的。苏隐硬邦邦的搁下一句,自己跑去泡咖啡,结果被沈宣拽着脖子拎回来:什么盲肠?怎么就是盲肠了?
苏隐看他一眼,啧啧有声:瞧你这落魄样,的确不是盲肠,差不多是直肠了!
你他妈滚,沈宣文质彬彬的说,歪在椅子里交叉十指,样子极其优雅可亲,——人在割舍身体最重要的关键器官的过程中势必发生流血,有些可以换人造器官,有些就是血崩了。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剔骨挖心,一片片肉血淋淋的撕下来,在这个过程中人会感觉到痛苦,悲伤,失落,无奈,绝望,疯狂……然而这是必经的,不能逃脱也不能避免,我们唯一能做的是给患者保留人格上的尊严。
苏隐久久的瞪着他,如瞪怪物。
沈宣,他问,既然你这么爱那个男人……你干吗还分手?只要你勾勾指头,他保准还死心塌地回到你身边的啊。
你错了,沈宣微笑,我这人只给人一次机会,所以现在哪怕我爱他爱得要死要活,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他站起身,表情轻松:爱情之外,人还有尊严。
第章
黄易明小同学第一时间就得知了这个严重的事态——他导师不要他了。
虽然沈宣好人做到底,给他托付了系里资格最老业内名望最高的一位老教授,可是黄易明小同学他不是为了上学才去的啊。
他明明就是为了导师的美色嘛。
黄易明回家去的时候看到他哥黄健在客厅里给朋友打电话,一手夹着雪茄,跷着腿,皮靴在铮亮的地板上蹬蹬作响,说得眉飞色舞兴致勃勃。他哥当年迷上了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全优生,这么多年算是心血赔尽,一步步把人从警局资料室里提拔到一线上来,既不能惹人闲话又不能全然不动声色,好不容易做到今天人家才勉强对他有点假以辞色的感觉。每次他那朋友打电话过来,他哥都高兴得好像过了节,没出息到极点。
黄易明等他哥挂了电话心情还极好的时候,过去说:哥我得跟你求一件事。
黄健问:什么事?
你看,你能不能以组织的名义去给人说媒啊?
黄健慢慢的说:……你哥我不是婚姻介绍所。
咳,其实那个容易,你只要介绍个条件足够好足够够吸引人的姑娘去就成了,当然要是盘子亮点条子好点的那更成。
黄健起身去倒茶,一边倒一边头也不抬的问:怎么,你玩儿完了哪家小男孩这会儿人家找上门叫你负责来了?
我这可是一片好心,黄易明笑着说,再说我跟那人也没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有个叫唐飞的当红作家?那人是我朋友的朋友,我好心给他做个媒。你认识的人多,总能找到关系给他介绍个好的对吧?
黄健坐在沙发里思忖了半晌,说:巧了,那人也是我朋友的朋友。但是他海外国籍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