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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算了。秋野又开始劝说。
我感觉她和花玲在一起的时候,恐怕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几句了,她总是冷静地观察着花玲的行为,然后在适当的时候进行劝阻。
你除了会说这两句之外,你还会说点什么其他的吧?你这两句我都听腻了。烦人。花玲没好气地说。
干嘛欺负人家病人。秋野说。
你看到我欺负他了?我完全没动他,是他自己要翻下来。我有什么办法。
这个花玲可真是无耻,明明就是她欺负我来惹安明生气,现在她却不认帐。
花玲放开我,站了起来,可惜了,长得挺帅的,泰国帅哥也挺多的,不过像你这样又高又帅的,还真是少,可惜了,你就是个废人。花玲继续羞辱。
他不是废人,他会好起来,他会把你撕成几块,你等着。我恨声说。
花玲一耳光抽在我脸,还敢跟我叫板,把我撕成几块,你倒是让他起来啊。
安明见挨打,嘴里又嗷嗷叫了起来,眼睁双眼,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我过去扶她,想把他扶到躺椅上去,但他身材太过高大,四肢又一点力都没有,我根本扶不起他。秋野走了过来,才勉强将安明扶了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安明给扶到躺椅上去了。
谢谢。我对秋野说。
像她这种情况,应该送到大的康复中心去治疗,会恢复得更快。秋野说。
不用了,在这里也可以治疗。我说。
你是担心他的安全?你放心,在泰国,长野家族保护的病人,不会有任何意外。秋野说。
我没说话,心想安明本身就被你长野家的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说保护他?这不是当面说瞎话么?
他恢复得很好,暂时不准备到外面去治疗。我说。
和她废什么话呢,管她那么多,既然是一个废人,那就不管了,走了。花玲对秋野说。
秋野低着头跟着花玲出去了,回过头看了一眼,又看了安明一下。
安明,你别生气,你赶紧康复过来,我们就离开这里,不受这恶婆娘的气。她和你比,根本就不算什么,到时让她跪在你面前求你饶过她。我轻声安慰安明。
安明很沉默。他应该是在内疚,刚才没能保护我。
以前健康的安明,不管我有什么事他都冲在最前面,宁愿自己受委屈,也是绝不会让别人欺负我的,可是现在的安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欺负,他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你不是也跟我说过吗,人生总是难免有低谷的时候,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要坚强,你再坚持一下,就好起来了,你快些康复过来。我们一起加油,花玲那样的小女人,不值一提,更不值得为她而生气。
安明这才点了点头。这一次点头很明显。
自从我到了泰国之后,肖克医生都说,安明的恢复可以用神速来形容。但普通人看来,他现在还是不能生活自理,和他同样的情况的病人,要达到他的这种程度,几乎是需要几个月,但他不过是花了两周不到的时间而已。
我们先忍着,这点小欺负我们可以忍。以后加倍还回来就行了。我轻声说。
三天以后,锦笙和小刚抵达清迈。
我亲自到机场迎接,锦笙的头发又长长了,只是黑了一些,也瘦了一些,不过在缅北那样地方,那样的条件下,要是不变黑,那反而奇怪了。
嫂子,你还好吧?我以为康龙那老家伙把你掳走了,我和他都翻脸了,要是你再没有消息。那我得把康龙给灭了。锦笙看到我,非常的高兴。
袁小刚在一边傻笑,老康龙都快被我们气疯了,锦笙大哥真牛叉,连老康龙都敢动。
郑叔没和你们一起来吗?我问。
没有,他还在和老康龙吵架呢,老康龙对于自己被绑的事很生气,他当然要整一下老郑。锦笙说。
那郑叔不是惨了,会不会有危险?我问。
那倒没有,老康龙只是关他一下泄泄恨,倒也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那俩老家伙是老相识,多年的老伙计,不会有事的。锦笙说。
那我们先上车再说。我对锦笙说。
上车后,我让司机先围着街道转,泰国这边的情况复杂,我得像锦笙详细地介绍一下。
虽然我尽量说得简单,但还是说了近半小时才勉强说清楚。
锦笙沉默不已,似乎在思考什么。最激动的当然还是小刚。因为我爸还活着。
原来他不但还活着。而且还在外面娶了新老婆,他怎么对得起老妈啊。
他也有他的苦衷,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至于他是对还是错,是身不由己还是对老妈不负责任,现在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我们如何面对这种局面。我说。
菊花社的势力我是知道的,在泰国没有能与之抗衡的势力。你爸选择投靠他们,这当然是最英明的选择。可是有些事情现在我们还不清楚,所以我们暂时不能下结论。
你的意思是我爸并没有完全摆脱嫌疑?你还是怀疑他?我问锦笙。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是陈年旧案,我们是小辈,当然不能随便下结论,我们也不能因为叔叔救了大哥,所以我们就认为他以前确实没有问题吧?万一他就是想用这件事来洗白自己呢?我这样说或许不礼貌,不过嫂子,据我所知,在旧部中被视为叛徒的人,那是有证据的,绝不会去随便冤枉一个好人。
那你的意思还是不信任我爸呗。你还是认为他是坏人呗。小刚不乐意了。
那他说在外娶妻是有苦衷的,你不是也不信吗?我们不能随便怀疑一个人,也不能轻易就相信一个人,这难道不是我们应该有的态度吗?锦笙说。
那又不是你爸,你当然可以随意怀疑了。小刚说。
所以亲情这种东西不是轻易就能抹杀掉的,这么多年没见,按理说小刚和我爸之间应该没有多少感情才对,但当锦笙表示不信任我爸之后,小刚还是表现得很不爽。
好了,锦笙也是站在客观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在这样复杂的情况下,谨慎一些那当然还是好的。我只有在旁边劝架。
嫂子,我不是要怀疑袁先生,只是我站在这个角度,必须要保持客观,我不能轻易就下定论,就像我本来对康也是信任的,但发现你不见了之后,我一下绑了他,非常时期,我只能冷血一些,所以我还会对袁先生有所防备,请见谅。锦笙说。
这话我能接受,而且我也相信锦笙说的是心里话,他如果只是虚伪应付,那他完全可装出完全信任我爸的样子,忽悠一下就过去了。但他说出心里话,恰恰说明他是真诚的。
这没事,你说得没错,非常时期,要非常对待。我理解的。还有就是,现在济科的两个外孙女都和我们住在一起,是代子让她们来监视我们的,也很不好搞。我说。
代子年轻时称女修罗,后来被称为祖母,济科只是称为天父,她却称为祖母,江湖传言,这个人比济科还要狠上百倍,而且她一直有心思弄掉她的两个弟弟,想自己掌管菊花社。所以她才称为祖母,在血缘上她比她爸要低一辈,但在称号上,她却还要比她爸高一辈,这恐怕也不是巧合,而是一种对抗。
看来锦笙对于菊花社的事是非常了解的,不过他对整个东南亚的都很了解,这也不奇怪。
代子的两个女儿也和她一样难缠,小的稍好一些,那个叫花玲的一直对我有敌意,还当着安明的面欺负我,把安明给气得从躺椅上翻了下来。那人是真坏。
其实菊花社的的情况也很复杂,有很多派系,长野家族本身内部也有矛盾,对于这样的大社团,要是一点茅盾都没有,那反而不正常。他们内部不是铁板一块,我们就可以有机会混水摸鱼,我在泰国也有些朋友,回头我联系一下他们,具体了解一下情况。锦笙说。
哇,你好像在哪里都有朋友似的,吹牛的吧?小刚说。
锦笙是不会吹牛的人,你别忘了,人家是东南亚有名的玉面虎,要不是有些影响力,能得到这个称号吗?我说。
什么玉面虎那些都是道上的朋友给调侃的,我既不玉面,也不是虎。不过我在泰国认识些人那绝对是真的,甚至有一个菊花社的人,他是济科的儿子。这人叫长野松野,一个名字有两个野字,所以非常好记,不过平时我们都叫他松野。锦笙说。
原来你认识这个人?我也听说过他,但他好像在菊花社里不太管事。
锦笙点头,没错,这个人是不太管事,是个风流公子,也可以说是个性情中人,在华夏学过武术和书法,在韩国学过围棋,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一点也不像黑二代,每年泰国举办的变性人选美大赛,都是他赞助的钱,还亲自当评委,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是在法国的一个时尚派对上认识他的。当时是在欧洲嘛,我大家都亚洲血统,倒显得有些亲近,后来约了一起滑过雪,但要说有什么深交,也谈不上。
——
小刚听得一脸的羡慕,你们有钱人就是会玩啊,又是时尚趴提,又是滑雪,又是高尔夫,像我们这种穷鬼,就只能混混小酒吧,打下群架什么的。
不要插嘴,先听锦笙说完。
虽然这个人不管事,但既然是济科的儿子,菊花社的二少爷,和他联系上后,应该对我们还是些帮助的。至少可以试试看吧。反正也没什么损失。锦笙说。
那肯定的,在这样的环境中,多认识一个人,就多条路,多一种选择。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以前是有的,但这样的人联系方式应该是随时会变的,当他的号码被很多人知道后,那肯定就要考虑换号了,不然那些八卦记者会让他不胜其烦的。但他的身份本身就是一张巨大的名片,要找到他也不难。锦笙说。
先不急,先看看安明再说吧,他知道你要来,可高兴了。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苏纶打来的,她说花玲和秋野又进了安明的病房,她试图阻止,于是又发生了冲突,她担心花玲会对安明不利,所以打电话告诉我。
我当然急着往回赶。到病房时,花玲和秋野果然在,还有苏纶也在旁边。
对不起,我试图阻止,但她们不听。还用祖母来威胁我。苏纶说。
大哥。锦笙走了过去,扶住安明的躺椅大声叫道,眼中有泪花在闪。
安明激动地瞪大了眼睛,嘴里呜呜地叫着,不停地点头,表示他的高兴之情。
这长头发是谁啊?当初我们要进来的时候,那简直就是困难极了,现在倒好,是人是鬼都可以进来了。还在这里大喊大叫,一个废人,值得你这么高兴吗?你要是看到的是一具尸体,你是不是也会很高兴?花玲阴阳怪气地说。
锦笙站了起来,看着花玲,你就是花玲?
菊花社的花玲,在泰国无人不知。花玲抬头挺胸,傲娇地说。
就是你打我嫂子。惹我大哥生气?锦笙又问。
是我又怎么样,这是你嫂子?这废品是你大哥?你这是来保护他们来了吗?可你有这个能力吗?你头发挺长的,华夏有一句话,头发长见识短,我看你也是废品,我就打她了,你敢惹我?
啪!
锦笙竟然伸手就给了花玲一耳光,打得又响又脆。
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这里可是泰国,是菊花社的势力之下。花玲那可是济科的外孙女,代子的女儿,这一巴掌下来,那得捅破多大的天?
就连花玲自己也愣了,我相信少有人打她,甚至是除了代子之外,恐怕就没人打过她,她不打别人就算好了,谁敢打她呀。可没想到闻锦笙直接就是一耳光给打了过去,根本不留半点情面。
愣了一下之后,捂住了脸,你敢打我?
你再欺负我嫂子和我大哥,我就打死你。锦笙冷声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你敢招我,我就对你这客气。现在滚出这病房。锦笙指着门说。
花玲再回过神来后,这才想起了反击,她摸了摸身上,这才发现仓不许带入,于是抡拳就往锦笙身上招呼过去。
花玲不像我是普通的弱女子,她是练过的,一出手就看得出来。但她在锦笙面前,她的那些本事就成了花拳绣腿了。她连发狠招,但却是连锦笙的衣服都摸不着。
姐姐,算了,你打不过他。秋野又开始劝了。
这个秋野真是有点搞笑,她每次出声,几乎内容都是说让花玲算了。她却在旁边看着一动不动,并没有帮忙的意思。也不知道她是不会打架,还是会打要架但懒得动手。
你就知道算算算。我被打了,你还不快打电话告诉妈妈,让她带人过来替我出气,我要杀了这里的所有人,我杀光他们!花玲气得大叫。
因为激动,后来直接说泰语了,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但肯定是骂人的话,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
秋野却不理会花玲的大呼小叫,只是盯着锦笙看。那眼神里并无恨意,倒是满满的欣赏。
或许秋野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打她那个嚣张到无法无天的姐姐,惊奇之余,难勉会被吸引。别忘了,锦笙是一等一的帅哥。虽然他比秋野恐怕大了十几岁,但像秋野这样的女孩,又怎么可能会喜欢和她同龄的幼稚小男生?倒是对锦笙这种又帅又成熟的男性,恐怕倒会多看几眼。
忽然就觉得,锦笙来到泰国后,会有很多故事发生。
花玲试了几次。发现根本没法和锦笙斗,但她不甘心,死活不肯停手,最后是被锦笙制服,将其扭倒在地。
', '>')('其实她倒不如听了秋野的话,直接算了,还能留下些脸面。
花玲哇哇说了一大堆泰国话,我一句也没听懂。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在威胁锦笙,说你给我等着什么的之类的话。
然后她就向门口走去,秋野跟着花玲走出去,又回头看了一眼锦笙。
一个女人的直觉告诉我,秋野这个小姑娘对锦笙非常的喜欢。
锦笙,你把花玲打了,后果恐怕会很严重。我有些忧心。
肯定严重啊,打了代子的女儿,她当然不会放过我的。她一定会派人来抓我。锦笙说。
那怎么办?我问。
还能怎么办,跟着去呗。到时我会说我是松野的朋友,她会让松野来确认,这样我就可以见到菊花社的二少爷了。锦笙轻描淡写地说。
可是代子有可能直接就把你给打死,根本不管你是谁的朋友。我担心地说。
这种可能有是有,但不大,代子虽然心狠手辣,但也绝不会因为我打了她女儿一耳光她就杀了她弟弟的朋友,再说了,在泰国敢打她女儿耳光的人,恐怕是少之又少,所以她会想要看看我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这样不给她女儿面子。锦笙倒是很淡定。
原来你早就想好一切了?还害我在这里担心呢。
我倒也没怎么仔细去想,不过这个花玲如此嚣张,要不教训她一下,以后她只会得寸进尺,当然不能由着她去。锦笙说。
不得不说,锦笙的胆子真是挺大的。一来泰国,就先搞了这么一出。
要是那个老恶婆完全不问青红皂白就派人直接击毙你,那可就麻烦了。我不是很担心。
要真是这样,那也没办法。人生无处不存在凶险。有时做事需要谨慎考虑,但有时在打不开局面的情况下,不如索性出乱拳更好一些。不用想太多。锦笙说。
姐夫,你还活着,那真是大好事,不过看你半死不活的样子,看了又着实让人失望,你得赶紧的雄起,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处处被人追杀,处处受人欺负。都快把人给憋屈死了。小刚对着安明唠叨。
安明也不断地呜呜回应。似乎是在说,我也在尽力。
姐,我觉得不能让他整天这么躺着,得想办法把他给弄起来,多活动活动才行。小刚建议。
可是他现在根本一点力量都没有,怎么起得来?
力量那都是练出来的,他现在就像婴儿一样,身上的力量要重新恢复,那小孩子不是先爬着,然后再慢慢直立起来,再慢慢地学会走路,再到跑?所以我们也得让他多活动,让他的力量慢慢恢复过来。小刚说。
其实我也觉得这很有道理,不过安明实在是太高大了,要想把他给扶起来,那真是挺困难的。我一个人根本就搞不定,要让其他人帮忙,我又不放心。
现在还是太早,至少要让他的手抬起来,脚能活动了,才能让他试着站立,这事急不来,我们现在先要恢复他的手部力量和腿部力量才行。锦笙说。
我现在每天都会给他做按摩,效果也很明显,但对于恢复力量,恐怕还得靠他自己才行。
从明天开始,小刚就负责帮大哥恢复力量的工作,至于保护你们的安全,我件事我来做就好了。先把这俩女的给撵出去再说,身边放着两个特务,这日子也太不爽了。锦笙说。
我也想过要把他们给撵走,但好像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毕竟现在又不能直接和代子翻脸。只能是暂时忍着了。
总会有办法的,只要慢慢研究,她们身上总是会有弱点的,只要找到她们的弱点,那就能找到对付她们的办法。锦笙说。
要说弱点,感情往往是所有人的弱点,锦笙,你有没有看出来,那个小姑娘对你非常的欣赏?我笑着说。
嫂子,人家小姑娘才多大,估计还没成年呢,你快点取笑我了。锦笙说。
咦,还真别说,我也觉得那小姑娘好像对大哥是有点意思。一直盯着看,连走的时候还要回眸一笑呢。小刚也说。
——
你就别添乱了,一边呆着去,别说是小姑娘没那意思,就算是真有那意思,这也是不可能的,我也不会考虑利用小姑娘的感情去使什么手段,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而已,你们非要说一个小姑娘对我一见钟情,我觉得这玩笑恶意的味道太重了。锦笙说。
有人喜欢那是好事嘛,为什么不笑纳?其实那小姑娘也长得蛮好看的。比那个花玲强多了,只是感觉话太少了,有点闷。小刚说。
那小姑娘很厉害,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了解的少,还真是不知道。不过我们真得小心她,安明在这里养伤,最先就是被她发现的,这人话虽然不多,但脑子明显要比花玲好使。我说。
这时我电话响了,是老爸打来的,老爸在电话里说,听说我的客人把花玲打了,要我和苏纶把人绑过去认罪,不然代子的人就会直接杀过来带人。
我跟老爸说打人的是人是闻锦笙,老爸说这人做事怎么这么冲动,最不该打的人,他却偏要去动,现在怎么办?
我说锦笙已经料到代子会来兴师问罪,我们这就陪着锦笙过去就是了。
老爸说干嘛要把事情弄成这样,看来这个闻锦笙也是个不消停的主。
老爸的角度当然是非常为难的,但锦笙的做法好像也有他的道理,反正都受制于人,那不如闹一下,或许有时还能创造一点机会出来也说不定。
出了病房,苏纶已经给锦笙和小刚准备好了换的衣服。锦笙盯着苏纶看了半天,笑着说在金爵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不一样,当时我应该去查一下你的。
苏纶说我的相关假履历都是花钱请相关单位的正规人员办的,所以我的证件都是真的,根本查不出来。还说一直很欣赏锦笙的工作作风,在金爵共事那一段时间,印象非常的深刻。感觉是一段很美好的时光。
看着袁小刚看苏纶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心想可不能让他对苏纶上了心,他要是知道这个绝美的女子本是男儿身,那他恐怕得惊叫出来。
你们赶紧去洗澡换衣吧,我估计花玲很快就会杀回来。就算是去认罪,形象也得好一些才是。我说。
苏小姐准备的衣服非常合身,非常谢谢。小刚看着苏纶笑道。
苏纶确实是非常漂亮的,任何男人看到这样一个大美女,都会有点动心的,小刚的表现其实属于正常,不过我不能让这样下去,我得及时提醒他。
小刚,我有家里的事想和你单独说一下。我把小刚叫到了一边。
家里又有事发生?老妈还好吧?小刚着急地问。
家里没事,一切都好,我只是想问你,你是不是觉得那个苏纶特别漂亮?
那确实很漂亮,我知道泰国很多美女,但没想到有这么漂亮的人儿,她有男朋友吗?小刚问。
果然如我所料,小刚是对她有些上心了。
暂时还没有,她这样的比较难找男朋友,闭住你的嘴,不许叫出来,苏纶他是变性人。
小刚张口要叫,但还是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低声闷出一句:人妖?
爸爸说了,不能这样叫他,他的命很苦,从小家贫,只好变性卖艺,还差点让人给打死了人,是老爸救了她,收为女儿。我说。
这明明是义子好吧。小刚嘀咕道。
你别管是义子还是义女,总之你要知道内情,不要有表现不妥的地方。
你说的表现不妥的地方,无非就是不让我喜欢她呗,你放心吧,我现在知道底细了,那肯定是不会喜欢他的,幸亏你及时提醒,不然我还以为自己一到泰国就遇桃花,正想找个机会亲近呢。
现在知道了,快去洗澡吧,一会你留下,我陪着锦笙过去就行了。我说。
好,我知道了。我得把这件事告诉大哥,免得他喜欢上那美女就完蛋了。
锦笙不会的,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看到美女就想惹一下,你不是有保宝吗?
小刚有些沮丧。别提了,这么久没联系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估计以后是没机会和她在一起了。
行了,不说这个了,去洗澡吧。
本来以为花玲会很快带人杀回来,但事实上却并没有。
直到锦笙他们洗澡换衣后,也没有人过来问罪。
看来代子非常的自信,她知道我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反而不急,坐着我们负荆上门。
苏纶一脸愁容,似乎是很担心。我说你不用那担心的,锦笙和松野是朋友,老巫婆应该会网开一面。
她说从来也没有人敢动花玲,打了花玲的手下已是是了不得了,现在打的竟然还是花玲,这件事她怎么能不担心。要是代子暴怒之下要处死锦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说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你都不要妄动,锦笙敢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绝非鲁莽的人,他这样做有他的目的。
到了代子的别墅,迎面而来的照样是那种强烈的香味。我看了锦笙一眼,示意他说这就是毒香。
穿过一道又一道的帘子,终于见到了代子,她今天穿一身大红的裙子,看起来更加的妖气。
花玲和秋野就侍立在旁边,看到锦笙进来,秋野漂亮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花玲则对着代子说了一句泰语,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她说完后盯着锦笙看,我猜想她是在跟代子说,就是这个混蛋打了我。
代子斜躺着,阴冷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锦笙。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锦笙就那样立着,也是面无表情。毫无惧色。
我心里却在着急,进门时的毒香闻下去后,是需要茶来解的,但现在代子也没让茶,那毒随时会发,我和锦笙还有苏纶都有随时七窍流血而亡的可能,这可如何是好?
妈妈,你尽快问话,不然他们就毒发了。秋野在旁边提醒说。
从她这句话,我更加确定我们小妹子真的是看上锦笙大帅哥了。不然她不会这么着急提醒代子。
还有三分钟,如果不喝解药,你们都会死在这里,你给我一个解释,让我在两分钟内改变主意,不杀你。代子的破嗓子真的很难听,声音一出,让人整个都不舒服。
我想这下完了,两分钟的时间,能说几句话,还要说服她必变主意,她这种恶毒的人,本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说服的,这一下子怎么说服得了?
我和苏纶看着锦笙,苏纶的眼神充满绝望。
而花玲脸上则开始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知道我们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我有三个理由你不杀我,第一,你是做大事的人,但你的女儿嚣张跋扈,如果不教训,以后只会给你惹更多的麻烦,而且会让民心尽失,她这样发展下去,终有一天你也不在她的眼里,她觉得她坐你这个位置更合适,我替你教训她,你应该感谢我。锦笙不紧不怕地说。
代子没说话,花玲却急也,妈,她这是在挑拨!
代子挥了挥手。示意花玲闭嘴。示意锦笙继续。
第二,她做这些事的时候,她的妹妹也在旁边,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她这种暴戾不及时制止,以后她妹妹也会跟着她学,变成这个样子。到时一个恶的女儿已经会让你忧心,如果是两个,那你就更加坐立不安,要是两个联起手来,那你性命不保。两个女儿你都应付不了,你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完成你的宏图大计。
秋野看了看锦笙,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辩解一下,但还是忍住了。
她能忍住,但花玲就没有那么好的忍性可以忍住,马上又破口大骂,你胡说八道。想说这样的话来混过关,你休想,妈,不要给他解药,毒死他们。
代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赶紧闭嘴。
所以,我教训一下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儿,只有好处,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坏处,还有最后一条,那就是我是松野朋友,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会激化长野家族的矛盾,你肯定不希望因为这样的一件小事就杀人,更不会希望因为希望这样一件小事而得罪你弟弟,甚至得罪天父大人。你外号祖母,自然要善待小辈,真正仁德服人,才能一统天下。我的话说完了。
代子沉默也两妙,上茶。
我这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虽然对锦笙我是有信心的,但毕竟今天面对的毕竟是代子这样一个杀了自己孩子父亲的凶狠恶婆。只要有丁点的不对,这个恶婆就会杀了我们。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是我弟弟的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代子的脸色竟然平静下来。
我想她肯定也是非常欣赏锦笙的,这样一个临危不惧的人,对于所有江湖人来说,都会很欣赏的。
闻锦笙。锦笙说。
以前有一个年轻人懂很多国家语言,一直混迹在东南亚的名流圈,挥金如土,却又凶狠无比,外号玉面虎,也叫闻锦笙。代子说。
正是晚辈。锦笙微微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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