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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告诉了他我的真实身份,那他就马上会怀疑我之前对他的帮助是有目的的,除非把那个真正的内鬼找出来,不然我是不能轻易露面的,不然随时有可能会被他们给杀了。而且我在暗中也有好处,那就是可以在合适的时候帮助你们。老爸说。
好吧,那就在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再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吧。我说。
只是那个闻锦笙,没什么问题吧?爸爸表达了他的担心。
我觉得没问题,他几次奋力相救,我认为他是经过检验了的。没什么问题,如果锦笙有问题,那我早就死了,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爸爸点点头,那好吧,既然你相信他。我也只能相信他了。
接下来爸爸就开始吩咐下面的佣人,让她们给代子的两个女儿准备房间,准备的房间当然是远离我的房间和安明养病的地方,尽量不让我和她们有过多的接触,不接触,那当然就会少了许多的冲突的机会和可能。
我来到安明的专用病房,苏纶正在给他读最近的华尔街日报。
我感觉安少现在意识已经很清醒了,所以想给他读读报,让他感觉自己在和世界同步。这是医生的建议。苏纶展颜一笑,真是惊艳。
麻烦你了,我来吧。
好,那你给他读完这一段。苏纶把报纸给了我。在泰国竟然还能弄到华尔街日报,也真是不容易。
你是要我陪你说话呢,还是陪你看报纸呢?
安明胡乱眨了眨眼睛,我也不知道他是想要什么。
那报纸就先不读了,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先把正事给说了吧。我们今天去拜访我爸那个黑社会的老婆了,那女人很变态,一进门就放毒烟,然后就是毒茶。她还让我住在他家里去,结果我不同意,她就让他的女儿住到这里来,而且还一来就是两个。我担心她们来了后会影响到你的安全,一直在想着要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安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他肯定也是听的急了,又说不出话来,真是可怜。
不过你别太急了,我和爸爸能应付这件事。而且你知道吗,锦笙很快就会过来了,你兄弟要来了,你肯定会很开心吧?
这一次安明呜呜地叫了两声,头竟然动了动。
我一看大喜,你是想点头是不是?你看着我,跟着我一起做。这样,这样。我用力地示范着点头的动作。
但他的头还只是轻微地动了动,并不能完整地完成点头的动作。这的确是需要一个过程。能做成这样,我觉得都已经非常的开心了。
锦笙这一次会和小刚一起来,只要锦笙来了,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有好的办法对付代子家的人。你放心好了,不过你也可加油哦,你如果一直这个样子,我们大家都会很担心你,你是最不喜欢拖累别人的人了是不是?所以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只有你好起来了,你才能帮到我们,而不是让我们担心。
这一次安明的头点得比上次好多了,可以看出来他的确是在努力。
我一边和安明念叨,一边给他按摩,他一会手动一下,一会头动一下,一会又呜呜地嚎几声和我互动,感觉就像初生婴儿一样,他的每一点进步都能给我带来惊喜。
第二天中午我们正在开始吃饭,花玲和秋野车队就到了。
她们不但自己来,而且还带来了十几个保镖,万园的保镖不许那些保镖带武器入内,结果发生了冲突。
那里本来就有一道安全门,凡是外来者必须把武器收起来,这是万园的规距,花玲的那些保镖不按规距办事,当然是要发生冲突的。
老爸不在,当然只有苏纶出面。我听到动静很大,也只好跟过去看看。
大小姐,我们当然是非常欢迎您的,但这里有这里的规距,凡入内者,不许携带武器,不然这安全门岂不是形同虚设?
苏纶站在门口,双手环胸,后面跟着十多个万园的保镖。正在和花玲交涉。
真是笑话,整个清迈都是我菊花王国的势力覆盖之下,你这小小的万园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不让人进了?我今天还偏就不信了,我就要进。花玲嚣张地说。
那年纪小一点的叫秋野的却是一声吭,自顾自站在一旁,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
大小姐,我们不是不让你进,只是不许让你的手下带武器进来,这是先生的吩咐,也不是我的主意,请你配合。到你们那里去,不也是不许带武器的吗,而且还一进门就要闻毒烟?
苏纶态度不卑不亢,极为得体。
她有女性的柔美,但隐隐又还有一些男性的作风存在。而且又一身的江湖气质,真是非常的有魅力,和传统印象中那种只会跳艳舞的人妖是完全不同的。
你不就是我爸养的一条母狗,凭什么在这里吠?你是我爸养的小情妇吧?不然轮到你说话?花玲真是一出口就伤人。不过从她说话来看,她并不知道苏纶其实是个变性人。
我是先生的手下,为先生办事,大小姐说的那些都不存在,就算不是我,其他先生手下的人,也都还是会这样做。请大小姐按我们的规距来办,不要故意为难。苏纶不急不恼,非常能沉得住气,态度上不嚣张,但又死守着原则不让步,爸爸看人的眼光真是不错。
花玲一挥手,他带来的十几个保镖呼啦一下全都掏出仓来。苏纶背后的人一看对方掏仓,他都掏出仓来。
双方一触即发,形势确实让人担忧。我赶紧冲了出去。
苏纶,让他们把仓放下。我说。
苏纶看了看我,还是信任地一挥手,她后面的人都把仓放下了。
花玲。不要为难苏纶。我说。
这还真是一副姐姐的口气啊,可是你看到我为难他了吗?我没有啊,我要进去,她却不让我进去,这是我爸的房子,我想进就进,竟然让一条狗给拦住了,我难道还不能教训一下这条狗?花玲轻蔑地说。
万园设了安全门,就是防止外人带武器进入威胁到这里的安全。这是一直以来都有的规距,就算是我进万园,也是不能携带武器的,所以苏纶并非故意为难你,她只是按规定办事,把你保镖留在外园居住,不能让他们进来,你是来这里住的,不是来闹事的对吧?我说。
我如果我就是来闹事的呢?花玲挑衅地看着我。
那我会把这件事告诉我爸,让他来处理。但是有一点请你相信,万园的安保系统也不是你十几个人就能冲得破的。到时真要动起手来,把事情闹大了,恐怕你也不好交待吧?我说。
姐姐,算了。在旁边一直沉默的秋野突然发话。
算了?算什么算?这只狗拦住不让我们进去,你竟然说算了?不能算!花玲大声呵斥秋野。
事情大了,妈妈那里不好交待。秋野的声音还是很低。
其实花玲在这边闹事,对我们来说是有利的,为什么?因为我们本来就不想她住进来,现在她在这里闹事,我们正好找理由拒绝她入住。所以我又要控制事态过度恶化,但又不能让这件事完全解决。
如果事态太过恶化了,那肯定会导致代子大怒,两边真的交起火来,到时还是我们吃亏,毕竟我们还是在长野家族的控制之中,但如果事情很简单就解决了,那也不行,那样花玲就能心安理得地住在这里了。
这恰恰又是我们不想要的结果,所以如何控制这个度,其实挺难把握的。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做到最好。
闹大就闹大,这是我们的地盘,凭什么让这条狗在这里吠?让不让开,不让开我就让下面的开火了!花玲威胁道。
苏纶的人已经放下了仓,你如果开火,那你请便吧,不过你得想清楚,你要是真的这样做了,后果你得一个人承担。我说。
花玲明显也在犹豫,她虽然嚣张,但也不是那种做事完全不计后果的人。
把你的人留在外面,你自己进来,如果实在是让他们也进来,那也可以,把武器交了再进来,只要带着武器,那谁也不许进来。苏纶说。
我如果偏要进来呢,不但我自己要进,我还要我的手下也进,把这安全门给拆了,以后我要自由带着武器进出。花玲说。
大小姐,你要是这样做,那我只能得罪了。苏纶一挥手,她手下那些已经放下了的仓又都举了起来。
情势再度紧张起来。
花玲的意思,应该是看准苏纶不敢把她怎么样。她是长野家的大小姐,据说在整个菊花社里,花玲也是很有名的,当然还是因为她仗着自己的背景,嚣张行事,所以很有名。
她的意图是施以高压,然后逼着苏纶主动妥协。要说她真的敢开仓和苏纶的人火拼,我倒也不相信她有这个胆。
——
再说了,如果她真是要坚持这样,那拼一拼又如何?
花玲手下不过是十几个人而已,万园所有力量加在一起,灭了她们肯定不在话下,不敢动花玲,但动一动她手下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苏纶,不得动大小姐和二小姐,如果谁敢携带武器强闯万园,那就格杀无论。我说。
苏纶听到我这样说也吃了一惊,她看了我一眼,想确定一下我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要她这么做,要知道花玲的手下当然也就是代子的手下,打狗要给主人面,把狗打死了,后面的主人一发怒,那可是要放出更多的狗的。
但我以坚定的眼神告诉她,我就是这样想的。如果因为打死了一个小角色而导致花玲她们不住进来,就算是有些难善后,我也认为是值得的。
菊花社那么多的小弟,总不能因为死了一个小弟,代子就要杀了我和老爸吧?
这时花玲后面的一个小弟往前走了一步,说了一句泰语,我听不明白。但我猜测得出,他说的意思应该是我来闯一下,或者是我来试一下,要么就是说我就不信邪,但肯定就是要闯进来的意思。
苏纶看了我一眼,我指了指自己腿。苏纶心领神会,突然掏仓,向天开了一仓示警。
那个要闯的人愣了一下,但还是试图强行穿过安全门。这时苏纶抬手一仓。打在了他的腿上,血立刻冒了出来。
花玲应该没想到苏纶真的敢开仓打她的手下,也有些惊住,这时苏纶吹了一声口哨,从外面跑进来二十几个人,从后面堵住了花玲她们的后路。
大小姐,让他们放下仓,不然不客气了。苏纶说。
死狗,你竟然敢包围我的人。你不想活了吗?花玲气得脸色铁青。
我无意冒犯大小姐,我只是教训那些不懂规距的人。苏纶说。
如果你第一天来就引起火拼,那我想你还是回去吧。如果你继续留下,我担心以后这里的冲突会更多。我说。
算了,姐姐。那个秋野又发话了。
我忽然觉得这小姑娘不简单,她应该看得出现在的形势对她们不利,如果真的火拼起来,她们沾不到任何的便宜,而且事情闹大后,她们恐怕就不能按代子的意愿住进来了,这对她们来说,当然是得不偿失的。
大小姐,如果你真是来闹事的,那今天苏纶只能是奉陪,还是那句话,你和二小姐可以进来,其他人必须留在外园,不能进入内园,这是万园的规距,不然就算是苏纶拼了命,也要保证园内的安全。苏纶也说。
花玲很没面子,气得脸色有些青。
那你打伤我的手下就算了?
不是我要打伤他,是他不守规距,他冒犯的也不是我苏纶,而是先生定下的规距,他是在打先生的耳光,我当然教训他,打伤他一条腿只是轻的。谁要是敢再上前,我直接打爆他的头。大小姐也可以打死我泄愤,但在苏沦死前,一定会守住万园。
苏纶真是很棒,有理有节,不嚣张,但也不妥协。
好,我就打死你这条看门狗,我看你还横。花玲一伸手,从手下人那里接过一把仓,对准了苏纶。
苏纶面无惧色,巍然不动。
我赶紧冲到苏纶的面前,处罚闯园的人是我的主意,苏纶她只是执行命令,你要伤她,就先打死我好了。
你以为我不敢?花玲冷声道。
我知道你敢,如果你敢把我打死,这里所有的人都会开仓,然后你们这一群人都会死在这里,至于后果到底如何,你们都没机会看到了。我一个人拼你们这么多人的命,明显是值得的。我说。
算了,姐姐。秋野又发话了。
还是一样的词,她这已经是第三次说了。她不解释为什么算了,就只是说算了,但我相信,她肯定心有乾坤,明白这样下去,大家真的会同归于尽。
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又有人来了,来的是爸爸。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把仓放下。爸爸喝道。
他这一喝,全都把仓放下了,就连花玲的手下,见是爸爸。也都把仓放下了,爸爸毕竟是菊花社的高层,而且这是在他的地盘,花玲嚣张,但她的手下却并不敢公然和我爸对抗。
先生,他们要强闯内园。我让他们留在外园他们都不同意,不但要进入,而且还要携带武器进入,我不得已才开仓打伤闯入者的腿。苏纶说。
只是打伤腿,敢闯我万园的人,为什么不直接打死?全清迈的人都知道这是我的地盘,竟然还有人敢硬闯?我爸冷声说。
花玲的那些人听了,头都不约而同地往下低。看得出来他们对我爸确实是有些畏惧。虽然我爸在代子面前抬不起头,可是在外人看来,他还是天父的女婿,这个身份足以震慑社团的这些普通成员。
爸爸,对不起。一直不太说话的秋野,竟然又发话了。之前她一直劝花玲说算了,现在她一出口,竟然是跟我爸说对不起。她这明显是在给所有人找台阶下。
她说对不起,当然就不用花玲说对不起了。我爸接受了她的台阶下,当然也就可以把人撤了,后续无非就是给那个伤了的人医治一下就完了。
', '>')('而且秋野认错,我爸在代子面前也好说了,认错本身就说明是她们不对,既然是她们不对,我爸的人打伤了花玲的人,也就说得过去了。
最主要的是,一但她们认错了,那就可以缓和气氛,然后住进来了,还是一样能达到代子交给她们的监视我们的任务。
所以这个小姑娘,明显比花玲要聪明,而且是聪明得多。她这一声对不起。立刻起到解决问题的作用可以说是点晴之笔。
好了,那就这样吧,其他人留在外园,花玲和秋野可以进去。伤者送到医院救治,谁要是敢再闹事,就直接打死,那些想在我地盘上撒野的人知道他只有一个脑袋。
我爸说完往里面而去,苏纶的人也收起了仓,散了。
花玲也只好挥了挥手,示意好的人都候在外面。
大小姐请放心,我会在外园安置好他们,绝不会委屈任何一个人。苏纶说。
花玲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抬腿往屋里而去。
因为花玲的她们的到来和搅局,让我们饭也吃成,只好重新开饭。
花玲看了看一桌的温城菜系,一脸的不屑:这都是些什么?狗食?还是猫食?就没有一样是人可以吃的吗?
这都是华夏菜,大小姐要是吃不习惯。我可以安排给大小姐重新做。主管万园饮食有一个管家说。
华夏菜?那是什么?
我有些忍不住了,华夏有八大菜系,每一种菜系有各自的风格,饮食文化在世界上也是首屈一指,大小姐如此轻视,显得有些肤浅,在自己人面前也就算了,要是在外人面前也显得这样无知,那实在是丢长野家族的脸。
你……
各个国家的饮食文化有区别这很正常,但是有差别并不意味着可以否定别人的饮食习惯。正如我不喜欢寿司,但我也从不否认那是美食的一种,只是我个人不喜欢而已。花玲大小姐想吃什么,吩咐厨房做就是了,不必在这里贬低我们吃的东西,这只能说明你太过无知太过肤浅,让下面笑话。
我说完正眼也不看她,自顾吃饭。气得她直跺脚。
不吃了,我要四处转转。我倒要看看这破屋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秘密,竟然不让人进来。花玲站了起来。
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反而有些紧张起来,我知道她是奉了代子的命令来刺探这边的情况的,但我不知道她的具体目的是什么,是主要证实我和爸爸的关系,还是看爸爸在这里是不是有其他的女人,还是其他的什么,我现在还弄不清楚,但有一点,那就是不能让她弄得太清楚。
不管什么都不能让她太过清楚,太清楚了,爸爸就没有秘密了。一个没有任何秘密的人,对别人是没有威慑力的。尤其是爸爸这种身份的人。
但我们又不能阻止她四处走走,她们要住进来,要了解环境也是一个很合理的要求。如果我们阻止,那反而显得心虚。
我陪两位小姐走走吧。苏纶走进来说。
不用,我不喜欢有狗跟在旁边,这会让我不自在。花玲马上反对。
苏纶挨了骂,却也不恼,反而微微一笑。
万园有很多华夏元素在里面,也有一些安排好华夏古法制成的机关,如果不小心触碰到,那是要死人的,花玲小姐既然这么不喜欢我,那我不跟去就是了,不过花玲小姐自己得小心点,到时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有危险。
苏纶说完转身就走。
哎,你站住,你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吗?如果真有机关,伤到了我,你们也一样要承担责任!花玲说。
我地位卑微,哪里敢吓大小姐,我只是实话实说。大小姐不信,也就算了。苏纶说。
——
如果我在这里受到伤害,那就是你的责任,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花玲又威胁说。
那你想要怎么样?又不许别人陪着你方便示警,你出了问题又要怪人家,哪有你这样的?你这不是耍无赖吗?我在旁边看不下去了。
我不喜欢她,你陪着我逛吧。花玲指着我。
我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悉,再说了,我凭什么要陪着你去熟悉环境。我冷冷地说。
那就让她陪着吧。秋野指了指苏纶。
最后花玲还是听取了秋野的建议,让苏纶陪着她们转了一圈。苏纶当然是带着她们去了那些远离安明病房的房间。
这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可是没想到这个过程,还是让那年纪最小的秋野觉察到了不对,当天下午我去病房的时候,忽然看到秋野和花玲正在和病房门口的守卫发生冲突。
姐姐,这里一定有问题。这一次秋野非常的笃定。
她小小年纪,竟然那么冷静。真是让人觉得可怕。
对,他们越是不让我们进去,就更加说明这里有问题。花玲也说。
苏纶带我们参观房子的时候,一直远离这个区域,这恰恰证明这里有秘密。秋野说。
没想到这一次苏纶有意避开这里,却让这个秋野起了疑心。这下有些难办了。
我走了过去,你们姐妹到这里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为什么一直想着找麻烦?
我们不是想找麻烦,而是我们想知道这里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这么多人守着,不让人进去。花玲说。
这里是私人地方,不让人进去这很正常,凭什么就一定要让你们进去?我说。
你别忘了,这个私人地方是我爸爸的私人地方,我现在怀疑我爸藏了一个女人在这里面,我弄清楚,然后向我妈报告。花玲振振有词。
那你也要弄清楚,你所说的爸爸,也是我的爸爸,我也有权利维护他的隐私,不是每一件事都需要向你解释的。我当然不让步。
这件事,我已经报告了妈妈,妈妈的意思,是让爸爸亲自带我们进去看看,谁敢阻挡,就是和妈妈作对,和妈妈作对,就是和外公作对。秋野忽然说。
说完向我递过来电话,又接着说: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直接向妈妈求证,她就在那边听电话。
我接过电话,果然是代子的声音:我听说早上的事了,你们不许花玲的保镖进去,还打伤了人,这就算了,万园的产业虽然是你爸的,但你爸的钱从何而来,你也应该清楚,如果不是我,他连活都活不下去,他的地方,就是我的地方,谁敢阻拦,我就灭他全家。代子在那头威胁道。
秋野果然是作好了准备,直接把代子搬出来了。
虽然代子没在现场,但只要激怒了她,她的人马上就会赶到,到时肯定会直接破门而入,所有的秘密都不可能藏得住。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一次我们确实是失算了。所有的因素都考虑到了,只是没考虑到有秋野这么一个年纪小却心机重的人在这里面起了重大作用。
如果之前就重视她,那我们肯定能防备她的办法。可恰恰我们没有考虑到她,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有时候忽略到最不应该忽略的部份,就会造成被动,就像现在这样。
考虑到代子那个毒女人手段的残忍,我当然是不能和她翻脸的。事到如今,只能是顺着她的意,让秋野和花玲进去看看了。
请您放心,既然是您的意思,那我就会让她们进去看的,其实里面也没什么,就是我丈夫在里面养伤,但因为我丈夫身体虚弱,为了防感染,所以不能让太多人进去,这也是我们不许外人进去的原因。
与其让她们各种猜测安明的身份,那不如我就实话说了,以代子的疑心,她断然是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的,所以我说实话,她们反而会拿不准,从而不会那么快就向安明下手。
既然是你丈夫,那也就是一家人了,她们当然更应该进去看看,那就这样了,打开门让她们进去,我就不过来了。代子说。
那意思也就是在说,如果你们不让她们进去,那我就会亲自过来。她要是亲自过来,那当然是不会一个人空着手过来的。
挂了电话,我把电话还给秋野,你们也听到了,里面的人是我的丈夫,他重伤未愈,不能太过打扰,但既然你们非要看,我也只能让你们看,但看到之后,请马上出来,不要影响他的康复。
进去再说。花玲说。
进了病房,安明看到忽然有人进来,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呜呜地向我打招呼,只是静静地躺着。我有跟他说过花玲姐妹要住进来的事,他应该能猜到就是这两人了。
这就是你丈夫?花玲指着安明。
是的,他伤得很重,几乎等同于植物人。正在康复之中。我说。
花玲看着安明,眼睛竟然亮了亮,他长得很好看。
确实,就算是在病中,就算是憔悴苍白,安明的英俊依然是惊人的,长时间没接触太阳的安明,脸更加的白,又加上瘦,让他看上去有一种病态的美。但本身身材又高大,病态中带着那种与身俱来的英气,确实是很好看。
或许说一个病中的人很好看有点很难让人接受,但事实就是这样,有些人虽然一身病服,虚弱不堪,却依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
还行。我只能这样说。我总不能说我丈夫确实很帅很好看。
他怎么受的伤?秋野忽然问。
在华夏被人所伤,当时我不在现场,为何人所伤,因何事所伤,我也不知道。我应付道。
秋野这个人真的是人小鬼大,她问的怎么受的伤,明显是想因此打听出安明大概的身份。一个简单的问题,只要你一回答,就回透露很多的信息。
但花玲就不同。她好像不关心安明为什么会受伤,她更关心的是,安明长得很帅,她一直盯着安明在看。她甚至伸手在安明的面前挥了挥,看安明是不是真的不能动。
好了,你们也看到了,就是这么回事,我们现在出去了吧?医生说了,他需要静养,太过打扰,对病人的康复不好。我说。
可花玲却并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你是说他是你丈夫?
是的。我点头。
你怎么证明?花玲问。
我为什么要证明?他本来就是我丈夫,再说了,我又没让你相信。我说。
他动不了,但眼珠却会转,而且眼神也好像有神,不像是植物人的样子。花玲怀疑地说。
你想说什么?你认为他是在装?你认为这种状态。是能装得出来的吗?我说过了,他只是近似于植物人,但他正在努力地康复中。
努力地康复中?花玲还是一脸的怀疑。
是的。对于花玲的纠缠,我有些不耐烦了。
如果你是他妻子,他应该很介意才对吧。花怜忽然问。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她好像不怀好意。她这个人,本来就是一身的恶意。
这时花玲却忽然就扯住了我的头发,一把扼住了我的咽喉,她应该是练过的,而且级别不低,一下子就把我给控制住了。然后用脚一踢我的腿腕,把摁得跪倒在地。扯起我的头发,砰砰地往地板上撞。
我被撞得眼冒金星,不过两三下,我感觉要晕的感觉。我大声说你放开我。
我现在也终于明白花玲一个女子为什么在菊花社里那么有名了,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代子的女儿,恐怕还因为她的狠毒。而且她身手也确实不错,我在她面前,完全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这时躺椅上的安明已经呜呜地叫了起来,他已经看到花玲虐我,他当然急了。
你起来啊,你要是不起来,我就掐死她!花玲阴狠地说。
安明当然是起不来的,他只是眼睁双眼,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头和手一起动起来,身体也好像在动,他是想爬起来帮我,但以他现在的状况,当然是起不来。
起来啊,再不起来,你老婆就死啦,哈哈哈……花玲这个变态嚣张地笑了起来。
安明的呜呜声更重,双眼血红。他像一条鱼一样忽然猛烈地弹了一下,翻向躺椅边沿,高大的身躯从上面翻倒下来,落在了地上。
这是一种竭尽全力的挣扎,我相信他肯定是用尽了全身的能量,但他还是起不来。但他看到我被花玲欺负,他真是的想起来帮我。
我可怜的安明。他虽然起不来,但他的血性仍在。
啊哦,果然是个废人,不是装的。可是你这样挣扎,有用吗。可惜了,长得这么帅,竟然是个残疾,真是太可惜了。花玲摇头说。
安明躺在地上,眼睛瞪着,发出嗬嗬的奇怪的声音。他是怒极了,但却只是身体动不了没办法。
你生气了?生气你就起来啊,看来真是你妻子哦,不然你应该不会这么着急。我喜欢看你这种又生气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花玲大笑。
我心里在想,你得记住今天,等哪天他完全康复,变回可以调动千军的安少,他能把你撕成几块。(求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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