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稚没兴趣道:都湿透了还管他多大雨。
沈厌道:你要不发疯老实走至于这样吗?
杨稚转回头,瞟他一眼,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我往哪去关你屁事?你瞎几把带什么节奏?你知道我家在哪你给我往这带?
连珠炮轰的沈厌没话说,可他也不介意,脾气好的出奇,道:我有什么病?我喜欢你不行吗稚哥?
本以为被表白该心里偷着乐的,可杨稚这人从小到大什么都没干就恋爱谈不少,男生和女生的表白对他来说现在也没区别了,他戾声道:你喜欢我关我蛋事?自己偷着喜欢爱怎么怎么,你说给我干什么?怎么,想感动谁呢?
他跟个没心没肺的混蛋似的,其实他本来就这样,不认人的时候能把你贬的一文不值。
更何况对沈厌这么个陌生又反感的人?
你可真够霸道的,我连追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杨稚道:你追你的人,枪别往我这儿瞄,我没空哄小孩,非要往这儿射我只能让你吃炮弹,懂没懂?
沈厌笑了声:你说谁小孩呢?
杨稚没空搭理他,心情不爽,沈厌再多嘴他能直接跟他打起来。
沈厌并不像小孩,他比杨稚都显得成熟,沈厌比较有男人味,是典型的男人中的男人那一款,跟杨稚这种奶狗外形的不一样,只是杨稚不爽,说的都是发泄的话,不求什么实际。
沈厌不知道是被碰到什么开关了,整个人都炸了,杨稚想转头过去不想理他,结果沈厌突然骑到了他身上,两腿锁着他的大腿,呼吸粗重的一把握住他的某个部位,杨稚当时是头脑子有点懵,呆住了,直到沈厌一个用力,低哑警告道:我小孩?稚哥你要不试试,我能不能让你哭出来?
操操操操操……
这他妈有病吧!
杨稚反应过来一拳头过去,没砸中,沈厌接住他的拳头,两人说不打架这一时半会就没收住,在里面打的不可开交。
司机全程傻眼。
我操/你妈的!你有病是吧!杨稚这小半辈子混蛋事干多了,打架这种不上道的事儿他跟家常便饭似的,这一年多虽然安安分分的没和别人动过手,可这捡起老本行的能力显然不差啊,他那样子怎一个狠字了得?
沈厌这他妈是撞枪口了。
奶归奶,再奶的脸一露出凶相还是怪吓人的,杨稚卡着沈厌的大腿,做为一个高他一届的学长,他这脸今天就他妈不要了!他就要教教这个操蛋的中二少年乖字怎么写!
有些事老子顺着你,有些事你真他妈玩不起!
第一下叫沈厌躲过去,往后这几下沈厌全他妈接的准准的,脸蛋上挨了几拳,就这也不忘记揩油,这他妈就是一个神经病,杨稚揍他,这货不管拳头,手还他妈有空往杨稚衣服里钻。
操!杨稚最后一拳头教他做人,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十分没有素质的踹了下前面的座椅,吼道:给老子停车!
他在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下了车。
外面的大暴雨他连手机都他妈湿透了,杨稚糟心的不行,偏偏这儿连棵树都没有,他用他那湿漉漉往下滴水的衣服不断擦拭着手机,他算是看透了,这手机也得报废。
他不怕死的在雷雨交加的大马路上打电话,蹲在那把手机藏在怀里,过程艰难的拨打一个号码出去,按一个键扫一下屏幕上的水,来接我。
崔臣一脸懵逼,你在哪啊大哥?
闷雷滚动,电闪雷鸣的雨夜,杨稚不知道怎么的鼻子发酸,竟然有点想哭,声音却依然暴戾:不知道,自己看着办。
他根本没心情对话下去了,电话一挂,杨稚头就闷在了手臂里,单手提着的手机上全是雨珠,不断的往下滴,他整个人在暴雨中淋着,大马路上空旷无人,杨稚垂头闷了很久,最后起身,带着股邪气似的把手机往地上一砸,摔的四分五裂。
艹你妈艹你妈艹你妈!从一开始的对空暴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肩膀越来越抖,不断吐着脏话,艹你妈……
长这么大,除了出生,他还没哭的这么惨过吧。
丢人现眼啊,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