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春意全在怀中。
裴琅把酒壶放开,环抱了她的肩膀,下巴在她柔软的发顶蹭了蹭,……太后娘娘,本王素来怕死。
佳期轻轻笑了,笑着笑着,又咳嗽两声,疼得掐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裴琅握了她的手,叫她掐着自己,下巴在她头顶磕了一下,骂道:你本事大了,连药都不吃?陶湛好心熬了半日,你果然还是得了风寒,枉费人家一片好心。
佳期只好骂陶湛,你人家什么人家?他放得那么远,谁够得着?他怎么不放到楼底下去?
裴琅失笑,一勾手端了药来,舀了一勺,凉了。凑合喝吧,张嘴。
佳期说:你就这样伺候我?都不去热一热?
连陶湛的醋你都吃,也别穷讲究了,快喝。
佳期只好张口。那药里不知放了多少糖,比苦药还难喝,裴琅偏偏不让她闭嘴,一口一口喂完,总算功德圆满,躺下去重又把人搂在怀里,这次是面对面,点了点她的脸颊,瘦了。相思成疾?
我这样好看。
裴琅嗤道:猴子似的,好看个屁,饿死鬼么?小皇帝不给你吃饭?
佳期不想提裴昭,困意席卷,呢喃着开口,已是瓮声瓮气的,话音粘糯:我觉得这药没有用,一定是陶湛故意作弄我。
告状没完了,怎么没用?
佳期弓着背咳嗽,一手捂着震荡发疼的肋骨,额头抵着他的肩窝一下下地抖,你就护着他吧……你不在,他成天对我大吼大叫。这药没用,我明日一定把病气过给你,叫你也知道厉害……
裴琅笑起来,现在就过给我。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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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是不是大吉大利</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