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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在错的时间做对的事,跟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的道理类同,同样只会以悲剧落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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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几天我要去拿些东西,子騫他们全都去了筹备这个月的活动,我找不到人帮忙,你可以帮个忙吗?」

她愕了下,才回话:「要做些什么?我怕我做不来……」

「只是拿些用具而已,但数量不少,我一个人拿不来。」

大哥哥刚刚帮了她一个很大的忙,而且大哥哥的要求也不过份啊,要是她还说拒的话,太差劲了。「好的,不过到时你要提醒我,因为我总是忘东忘西的──」

「真是麻烦你了,小菱。」

怎么她突然觉得心里毛毛的?是因为入夜,气温下降吗?还是她睡眠不足,开始出现错觉?「不用客气。」

那时的她并不知道,那是用来提醒她危险逼近的警号。

******

他是惊醒的。

当嗅觉逐渐回復的时候,熟悉的淡淡香气穿过鼻梢,直达脑神经,他不会错认……那是她的气味。

猛然睁开双目,映入眼帘只是一室的空荡。落寞感一下子塞满腹腔,真可笑,她怎会在这里?

看样子他还病得不轻,他自嘲一笑,只不过是发个烧而已,怎会连嗅觉都出问题?该死的──为什么縈回在鼻间的全都是她的气味……床舖上,亦然。

他伏倒在床上,紧捏着被单的双手捏出深刻的皱痕,他用力地呼吸,气味虽淡,但却异常的清晰,他将头埋得更深,放任自己幻想上头有着她残馀的气息。才提出分手不久,他就想念那个女的想念到有幻觉吗?

铃铃──清脆的铃声破空而至,他一顿,循着声音的来源一探,从枕头下摸出行动电话。瞥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调整了下心绪,才接这通电。「喂。」

「傲,资料拿到了没?」电话彼端的人劈头就问。

俊目环视一周,搜索到手提电脑的所在位置,便伸长手臂取过手提电脑。猜不到他连病着都懂得物归原处,但记忆却遗下了一缺,脑中一片混沌,他不太记得昨晚做了些什么,只记得老哥离开以后,他埋首程式除错的工作。他原是想像平日一样待到晚上才接手,他熟知她的习性,若是死期前一天功课还没写好,她就会放弃把未完成的功课交出。待到晚上才接手,就可免去同步修正这麻烦。但是昨天的状态很不济,倘然不趁神志尚清醒的时候早早解决,他昏睡过去,那她的功课怎办?

之后发生的事,他不知道,记忆来到这里就没了,空白一片。

说起来,他的行为有够可笑,提出分手的人明明是他,他还担心她的功课干嘛?

「拿到了,emperor的人事资料。」

「果然是要靠你的,emperor幕后的网络管理主任,好似叫做凌的,看名字就知是个女生,但她做的保安很严谨的,我连第一层都突破不了……」

返回床上,他打开了手提电脑,撳下开关键。

「还好。」他随便敷衍了句,彷彿对此话题不感兴趣。

「这回真是麻烦了你……」

左手拿起手提电话,递向另一边耳朵,以右肩夹着电话,修长的十指忙着在键盘上飞舞。「举手之劳,更何况有酬金,对不?」

「傲,你有没有兴趣来amethyst工作?」

「不了,现在我想专注学业。」他没吐实,只是在说客套话。

彼端的人沉默了许久,才开腔:「傲,你不怪我吗?」

「怪什么?」墨黑的锐眸一瞇,他反问。

「怪我那天假扮你出去会她。」

闻言,闃黑的眼眸为之一黯,紧窒的气氛开始凝聚,形式了一股莫名的低气压,那紧绷的氛围甚至透过电话传递到另一端去。

「傲?」

「都过去了。」他压抑充塞在胸口的慍怒,淡漠的回道,但徒然握紧的拳头却洩漏了他的真实情绪。

「你和她还有联络吗?」彼端的人不畏死的又问。

「没有。」

「傲,这回真是很感谢你的帮忙,找天出来吃饭。」

自喉间发了个单音当是回应后,他便撳下键掛了电话。

手臂往右一伸,正想摸索床头柜上方的电话时,却摸索到别的东西。保温壶?还有匙子?

拿起放在上头的电话,他拨了直线电话,不用待多久,电话就接通了。

「喂,我是左承铭。」公式化的话语马上自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我是凌。amethyst的人事资料和机密文件,我已拷贝了备份直接传给玄总裁,另外已将偽造的资料转交给对方。」

「很好。对了,近来amethyst的攻势还满猛烈……凌,你要确保资料不会外洩。」

「我会跟紧些。」

「凌,我很好奇你当初做白帽骇客的目的。」

「没什么,纯粹想看看emperor的网络保安有多严密。」他客套式的回话,只说出一部份的原因,不愿透露太多。不过,有一点他是挺意外的,有名大企业的网络系统竟有不少漏洞。其实,实情是他看准了emperor比amethyst来得大规模这一点。

「是吗?有传言说你是针对amethyst某位网络主管。」那云淡轻风的语调让人听不出此话背后的意图。

「只是谣传。」他略略带过,不想让人看穿他的心思。

「只是聊聊而已,只要你做好自己本份,我们都不会多管的。」

他装佯很受教的「嗯」了一声。

「有突发事情就直接打内线。就这样,再见。」「喀嗒」一声,电话就掛掉了。

他拿过保温壶,扭开,瞥见盛在里头的稀饭时,愣了下,才执起匙子吃了一口,还热的,看样子不是摆放了多久。

老哥不是跑了去公干的吗?这么早就跑回来?

******

怀恨在心。

不只憎恨那个冒认的人,甚至有一瞬间,他痛恨那个女人,恨她分不清两人的分别,恨她认不出他来。

其实真正在冒认的人,是他。

其实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即使明瞭,还是无法不生恨。

所有事都乱了套,一切都无法挽回。

当他赶到见面地点的时候,已太晚了,他只能佇立在原处静看着她的面容,细看着她的表情,甚至眼白白的看着她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

不能上前拆穿,不能,因为一直在冒充的人是他,而那个他才是她心仪的对像,他记得她的告白,记得那段根本不属于他的告白,就算不愿承认也得认清事实──

他只是个冒牌货。

失去了这个网络上的身份,她对他没有认识,在她眼中,他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事情发展到这里,他是时候放弃,但他执着、他不甘心,也许是无法忍受这段未能继续发展的关係,他要夺回这本是属于他的一切,用他原来的身份,去挽回这一切,不再躲在友人的影子之下去接近她。

但他不知道该怎样做,他不知道该怎样令她接受一个陌生人。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找上了老哥。

他向来不屑老哥开什么见鬼的出租情人公司,总觉得是一种出卖色相的行业,但老哥却跟他说如何取悦身边的伴侣是一门学问,不是互相迁就就行,要知道对方需要什么,知道对方的心在想什么,才能作出恰当的应对,这样两人之间的感情才会长久。

从前总是觉得他在乱辩,但那刻的他却觉得老哥说得很有道理。

不懂怎样待对方才是最好的话,最后也会因相处不来而落得分手收场。

老哥说他为人太木纳了,女生受不了的。

故此,他拜託老哥让他来做替工。

老哥说来这里是学做一个令女生满意的完美情人,而不是一个教女生爱上的情人。

他不懂,他只是想将事情做得最好,他服务过各式各样的女人,不过工作时间都不长的,却获益良多。

他看穿她们的心思,只消对望就会懂,就会知道要怎样取悦她们。

但这个时期他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疑问。

不要用这双眼睛看着我。

不约而同的,她们会在工作完结那天跟他说上同样的话来。

他不解,直到后来遇上了她,他才明瞭话中含意。

其实工作来到中段,他都觉累了,甚至感到惘然,不懂自己为何要执着至此,更不懂为何要为了一段网络上的恋情费尽心机,他甚至想过去接受别的女生。

某天,他以为他找到了。

那是一段长达三星期的关係。

不知怎地,她偏偏很合他眼缘,她不是特别的漂亮,只是顶着一张娃娃脸,一副稚气未脱的娃儿模样,但就是很顺他的眼。

那时,他以为自己学人玩起一见鐘情来。

他要看她的笑容,要看她耍性子,要看她的全心信赖,要一次又一次的佔有她,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身上烙下他专属的印记,到后来他才发现无论佔有过多少次都是没法饜足的……

他渴求在佔有的过程中得到心灵上的解脱,但不行,心灵上的空缺还是无法填补,那时他以为只要习惯了就不碍事。

她是对的人,他强逼自己相信着。

结果率先放弃这段关係的人是她。

她说她累了,她说她不想再扮了,她说她想做回自己,不想继续扮演他想要的角色。

她说不要再望着她的脸寻找着另一个女生的影子。

她说他只是当她是另一个她的替身。

结果,一切又返回原点。

她的离去令他开始正视自己的心情,如她所言,每个他选上的女生都有一个共通点,均是具有她的影子,她的脸,她的眼,她的性子,她的全心信赖,原来他下意识一直在找着具备这一切的女孩。

说到底,他想要的人是她,那个他一直系在心上的女孩。

说到底,他还是放不下她,那个他一直无法忘怀的女孩。

说到底,他还是执着、还是看不开这段还未开始就夭折的恋情、还是无法过着没有她在的日子。

他不清楚这样的感情算不算是别人口中的爱情,但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很在乎这个女人,在乎到放不下对她的执念。

他只要她,只要这个女人。

过份执着,只会令自己活得不快乐。

还记得,老哥跟他说了这一番话。

但那时的他并不在意,他知道她在等着他,等着他去实践一个又一个的承诺。

直到老哥说不用再做替工了,他才开始接近她。

那年,她大一。

其实自他决定重新开始那天起,他都有留意她的,甚至在背后调查了许多关于她的事。

她依然很抗拒爱情,依然将全部的心思放在学业上。

那年的寒冬,她主动与他聊了许多关于她自己的事。

事实上,她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生,她会透过得到更多的协定来获取安全感。故此,从前的她才会向他讨承诺,而他亦正因如此,允下承诺。

协定,他们的关係是需要协定来维系,只有协定才能令她宽下心来。

只要定下协议,就算明知前方是个洞,她都会跳下去,这就是她。

关係自找上她的那天开始。

然后在前天正式宣佈结束。

他的耐性,早已被她的倔强磨光胎尽。

她是个错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错误。

这次,他会记得将她从他的生命中驱离,不再让她有机会影响他的人生。

「傲,你现在才回来?」承天傲驻足,别过头睨了一眼声音的主人。

是耿子騫,还有跟在后头的任炯熙。

「还有一课就放学了……不对,上午的课你好似没上,不在课堂完结前交不行,那份功课你交了没?」人还没来到跟前,耿子騫又哇啦哇啦的囉嗦个不停。

「没,我还未做。」

「那你怎办?不如寄电邮给教授讹称你生病了,看看能否通容一下。」

「子騫,太晚了,这些要在前一晚做才有用,而且那位教授有名严格,才不会理这些藉口。」任炯熙加入战圈,用着那淡如轻风的语调说出意见,那口吻像是在说些无关痛痒的事来。

「不用,这点分数,我会在终期试追回来。」懒得跟他们在这话题嗐辩,承天傲冷淡地道出心中的打算。

「傲,你还真大口气,过份自信的人很容易招致失败。」

闻出言词中的讥讽,镜片下的鹰眸冷扫向左侧那个笑容很讨人厌的傢伙,猛烈搁下战帖。「到时看看失败的人是谁。」

「喂,你两个可别无视我的存在,我也是很有威胁性的!」

此话一出,还在唇枪舌剑的二人有史以来很有默契地同时盯着他看,并且同时开口:「你?」

那鄙夷的神情,耿子騫看着眼里感到很不爽,回敬他们一记嗤之以鼻。

接着耿子騫又因有新发现,而忘却了方才的不快:「傲,原来你有近视眼的?怎么今天会戴眼镜的?」

「戴着隐形眼镜睡了一整晚,眼睛很涩,所以今天只好戴眼镜。」说完,长指下意推了下架在鼻樑上的黑粗框眼镜。

「我的傲,原来你是睡死了?你知不知道昨天的我有多担心你?」

「少噁心。」他没解释太多,只是仅仅批评耿子騫的叫法。

「傲。」任炯熙抬了抬下顎,方向正好是前方那位逐渐走近的女生。「你的小菱。」

承天傲充耳不闻,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着,直到她的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脚步乍停,藏在镜片下的厉目盯着她,那眸光寒冷若冰,教她直打了一个寒颤,不过她还是仰颈开口问道:「承天傲,那个……」稀饭吃了没?

岂料话还没出口,冷硬的嗓音就破空而来,狠狠打断她组织好的说词。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一股恶寒自心底升起,不祥的预感游遍全身,她紧张兮兮迎上他有别于平日的冰冷眸光,像一个行刑前的犯人静待判决的一刻。「以后别再找我。」

他说此话时,声浪不大,却如雷贯耳,震得她头昏眼花。

那天,场面非常之尷尬。

那一瞬,她巴不得脚底抹油就给跑了,但双脚却像是被钉在原地般,无法动弹。

「喂喂,傲,分了手么?不不,傲……就算分了手,做男人的都不可以没风度──」

心悬在半空无法着地,指尖在抖,甚至全身都在抖,她紧握拳头,强逼自己不要抖,但偏偏身子却抖个不停。她知道她现在很丢脸,但不能怕,不能,只要抬头向他说句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就行,季小菱开口呀,开口呀,结果她咬着唇什么都说不出口。

冷睨了她一眼后,他迈开脚步,绕道而行,往走廊的尽头走去,遗下她一面无助的呆立在原处。

「喂、喂,傲,你这样做很差劲──」走廊上仍然回响着耿子騫不满的声音,但是没人答理他。

他不是看不到的,那揉合了震惊及伤痛的表情。

或者是出于报復心理,瞥见那受伤表情的一瞬间,他嚐到復仇的快感。

其实,在错的时间做对的事,跟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的道理类同,同样只会以悲剧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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