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俩互相竖中指的男人,
莺莺不自觉地嘟了嘟嘴,
这么大年纪了,
还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起身,
收拾碗筷。
老道擦了擦嘴,把小猴子带上,离开了网咖,去了对面药店。
按照自家老板的要求,他每天得去药店转悠至少三遍,早上起来,先开书店的门,在打扫一下卫生,然后去隔壁药店问候一下昨晚睡得好不好,接下来再回来吃早餐;
中午午餐后,还得去看一下,看看芳芳有没有克扣他们的伙食;
晚饭后,纳凉结束前,还得去走一遍,给他们做做心理按摩工作,毕竟一个人住院住久了,很容易身心出现问题,得多需要一些关怀和爱护。
庆没动静,那俩小朋友还是没呼吸没心跳,每天乖巧得一比,芳芳都说了,从没见过这么听话的孩子。
老板叫我去巡房啊,巡完A房巡B房啊…………
老道下去了,
许清朗拿起身边的书,
道:
我再去找找,看看能不能发现其他线索,很抱歉,我毕竟不是专业干刑侦的,所以,不要抱太多的希望。
找了半天就找出一个中指,你想让我抱多少希望?
说完,
周老板又对着许清朗凸了一下。
其实,真正会调查也最会调查的人,现在还在药店里躺着,只是那位主儿不管她现在是装睡还是真睡,周泽都不敢去使唤她。
若是等什么时候,那仨乙等队的大佬能够收到自己手下,
呵呵,
拿月牙郑强他们几个歪瓜裂枣去换他们,
那可真的算是鸟枪换炮了。
但也只能想想而已,除非赢勾真的恢复到了当年实力的起码五成以上,且有了足够的应付仇家的上门寻仇报复的能力,否则这终究只能停留在自我意yin的层面。
等许清朗也走了后,周泽对那边正在给自己泡茶的莺莺喊道:
白狐还没回来?
以前白狐再超然物外,饭还是要吃的,但每次都浅尝辄止,饭量也不大,似乎更多的只是一种对美食的享受,外加许清朗的厨艺还算入得了她的法眼。
没回来呢。
莺莺把茶杯放在了周泽面前。
这样吧,你去看看,照着这个地址去。
莺莺接过了地址卡片,有些疑惑地指了指自己,道:
这是林医生的家啊。
是啊,嗯?
周泽有些意外道:
我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是林医生的家的?
额…………莺莺。
去看看,如果林医生在家或者在医院的话,就回来。
那白狐呢?
岁她死哪里去了,无所谓。
好的,老板。
莺莺煞有其事地把地址卡片收起来,然后走到门口,站住,又侧过身,道:
老板,你确定真的让我去找她么老板?
你还能吃了她啊?
没有唉,其实我挺想找她学习学习的。
学习?
周泽有些好笑道:
你想从医么?我跟你说啊,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这一行啊,其实没什么意思。
不是学医啊,我是想跟她学怎么穿衣服打扮,因为我觉得她穿丝袜很好看。
周泽摇摇头,笑道: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吧。
那我去啦,老板。
嗯,去吧。
周泽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这还是电竞椅,之前网咖改造时留下来的,这个天儿,坐这个椅子还真有点热,周泽又是个喜冷不喜热的主儿,坐了会儿也就站起来,又走到了床边。
天已经黑了,今晚没月亮,风有点大,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周泽忽然眯了眯眼,
他吸了吸鼻子,
又闻了闻自己的衣袖,
鱼腥味,
似乎又来了。
周老板笑了,
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青铜戒指,
戒指里现在还住着一条河,
还真怕你不来了,乖,等着。
…………
这人生病了,得吃药,这庄稼生病了,也得施药;
婆婆以前常对我说,这种庄稼其实就真的跟伺候孩子长大一样,你对它付出多少真心,它就能回报你多少收成。
别怕,问题不大,这药打下去啊,你再静养个几天,也就能恢复了。
整个书店上下,论恢复力,你说你第二,谁敢任第一啊?
黑小妞一边打农药一边对死侍说道,像是个安慰自家孩子乖乖打针吃药的老母亲。
死侍面带微笑,依旧在土里,他的左脸位置还有一大片的暗斑,这是鱼鳞脱落留下的痕迹。
他是书屋的24H中央空调,空气加湿器,扫地机器人,蚊虫吞食者,风沙阻隔者,地热提供者……
所以,
书屋遭受诅咒时,
他免不得首当其冲。
不过老板这次也真是的,也不来特意看看你。
黑小妞有些埋怨地说道,
像是个埋怨自家公公偏心的儿媳妇儿,大晚上地躺床上跟自家男人说着悄悄话。
不过据说咱老板这次被埋汰惨了,身上都被那鱼腥味的汁水儿给淋了一遍,老板是个爱干净的人,估计真受不了。
死侍只是平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