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小不懂事,对你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无论是钱还是别的,我都会做到。
你犹豫了好久,拍他的手,示意自己不会叫。陈翱松手的同时捏了下你的耳垂,上面还有林致咬的痕迹,接着他退后一步,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你捏着裙子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无意识地咬嘴唇,嗫嚅着说出。
你能不能让我出国?让林致找不到我。
陈翱绽放出一个笑容,阴郁扫除了不少,眼睛明亮得像暗夜中的猛兽。
一字一字咬出来。
我一定做到让他找不到你。
有了你的配合,陈翱收买了几个林家的佣人保镖,在林致出差时闯进公寓带走了你。
开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偏僻,他把你强行掳进了一个新的金丝笼。
他把你放在沙发上,头枕在你的胸口上,浓密的黑发弄得你的脸发痒,大手不断摩挲你的后腰,像只找到主人的大狗。
你一直都是不识趣的,哪怕局面成这样,仍旧不死心地问他。
你不是要送我出国吗?
你执拗地推开他的头,两个人面对面,他竟然好像闪着泪光。
在你错愕的瞬间,他吻下来,惊得你弹起来,脚趾撞到了茶几。
陈翱面色瞬间阴沉,强拉着你坐下,撞到的脚疼得厉害。他握着脚,粗粝的指腹不断摩挲柔嫩的脚,轻声问你疼不疼,整个人却是阴沉沉的,和暗夜中腐烂发霉的菌子一样,在你惊恐的目光中,轻啄了下脚背。
你嗓音发抖着说出来,想让他清楚你如今也不再是他要求的干净。
我,我和林致上过床了。
陈翱箍着你脚的力道加重,沙发上的你直接被扯下去,他像恶鬼猛扑上来掐住脖颈,脖子上鼓动跳跃的青筋清晰可见,咬牙切齿,暴戾粗烈,一手抓起你的头发,强逼着你向后仰。
给我说你被谁干过做什么呢?你被谁干过,还不是得乖乖回来给我当母狗。
他林致是什么恶心玩意儿,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他。
你以为当年林致救了你,是好心?那他怎么后来不救你,他早知道你被我玩熟了,还抢你,他怎么那么下贱。
陈翱的怒气肉眼可见控制不住,表情已经是狰狞,铐住你的手,撕咬你的后颈,在发现你的身底流出稀释了的白色混浊液体后,像条野狗撕咬,隆结肌肉的双臂把你紧紧缠绕。
你哭得嗓子发哑、眼睛潋滟,到了后面只会重复一句。
放了我吧。
陈翱撞击的动作愈发狠厉,一遍遍逼问你是谁的。
——
陈翱像有分离焦虑症,窒息的拥抱是常态,抱着吃饭,抱着洗澡,不能容忍你离开他视线半分。
放了我吧,我又不爱你。
你爱不爱我又怎样?放了你去和别人在一起,不如你杀了我现实点。
他比少年更沉着也更容易发疯,沉着地发疯。
他搂着你,从眉头吻到下巴,满脸都是他的标记。
在出国的时候我最开始想你怎么可以对我有那么大的影响,每天我都想见你,然后我开始嗑药,吃完药可以见到你,你乖顺地舔我的喉结,我把你往下按。
醒来后会很空虚落寞,什么都无所谓,我又想没什么大不了的,时间再久一点,我就可以彻底忘记你。
你只是不习惯。
陈翱没有理你,自顾自往下说。
有一次嗑完醒来,我发现我打给了很多人,我听了录音,我求了他们把你送出来。其中一个是林致,夹杂着女人的呻吟。
现在想想当时他在弄你吧,那么骚的声音,也只有你了。
贱人一直在挑衅我。
我开始让人找你,你的信息也让他被藏起来,越查越痛苦,越恨自己。
恐慌越积越多,开着车在路上乱飙,撞到了栏杆。血流进我的眼睛时,你趴在副驾驶看我,血红里楚楚可怜的长毛白猫,懵懂得让人想蹂躏。我在想抓到你后我一定要把你吃掉,就不会患得患失。
话间他竟然真的一口咬到你的脸上,眼里是偏执亢奋,充满欲望。
你怔怔地,双目空洞木然,喃喃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所以别抛下我。
他第一次真心笑出来,不再带着戏谑,恶意,伪装,语气有些无奈,揉了一下你的发顶。
阿苑,我们得死在一起了。
你面无表情地删了他两耳光,你是他残忍少年时期承载爱欲的容器,抛弃了你,却又强行找回。他筑成你的噩梦,不把你当人看,如今又一副只是太爱你了的样子。
——
子弹飞速而来,是消音枪,连续两枪,一枪擦中陈翱胳膊,一枪放空,陈翱抱着你滚下床,
林致再次对准陈翱放了一枪,陈翱躲避及时,冲过去,一脚踢开他拿枪的手,打到了天花板上。
两个人撕打在一起,两人都是朝打死人去的,林致猛击陈翱的胳膊,陈翱落了下风,林致抄起椅子猛砸到陈翱的头,血溅到你的脸上。
你冲过去抢过离你近的枪,颤着手对中林致的心脏,紧闭着眼按下扳机。
打中了他的腿,闷哼一声后,瘫倒在地。
你为了他要杀我?!
凭什么?是我在他抛弃以后,你走投无路时救你,是我养着你和你母亲!
陈翱灿若星辰,伸出手,爬向你,鲜血淋漓的面容笑得有些渗人。
你颤着手,枪口对准陈翱,陈翱的笑容凝固,你闭着眼睛按下——没子弹了。
但如今二人也不能再阻拦你了。
我们两个你都要杀!你要去哪儿!
你在房间里扫荡一般地搜寻钱财。
你敢!
林致拖着断腿爬向你,此时你可以轻易就逃过他的控制。
你敢跑!我立马弄死你妈!
你看着他气急败坏威胁你的样子,恶意散播到全身,眉眼弯下去,笑意浓浓。
我知道你那天是告白,可我看不上,所以第二天我就跟赵瑾立跑了,我也不喜欢他,只是单纯厌恶你。
其实你没那么早反应过来,过了好久,你才恍惚想起来他说了什么。
当时你在看赵瑾立发给你的短信时,他突然进来说要带你出去,慌乱中你忘带了助听器。
神魂不安的你也没有注意林致的唇语,在车上他去亲脖颈才发现,你没有带助听器,他埋在肩颈里闷笑。
告白后换来的是她和别人私奔,对林致这样的人比死还难受。
陈翱拉住了你的裤脚,你一脚踢开他,他血与泪混合,脆弱又残忍。
别走,别走,求你了。
在你踢他的同时,陈翱突然强撑着站起来,掐住你的脖子,同时另一只手牵着你去掐他,嘴里不断重复。
我们一起死。
不过几十秒,他就瘫软在地,喘着粗气,毫无力气。
你拢起乱糟糟的头发,翻出一个帽子,像一个精致的少年,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两人,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卧室。
——
想看女主跑成功的,可以不看后面的
——
你只从客厅窗户看了一眼,全是保镖,每一个出入之口严防死守,毫无可逃之机,一看到你所有人都进入了警备状态。
你随手揪了两朵花,又返回了卧室,他们马上要爬到卧室门,血淋淋一片,像凶杀现场。
你看见陈翱和林致手里拿的手铐,两人用尽力气支起身子,拷住你的手,血肉模糊的手沾到手铐也变得污迹斑斑,失血过多的人,一听见那声清脆的扣声,昏死过去。
两边沉重的身躯拖着你往下,你顺从地滑坐在地。
你瘫坐在地,两只手各被一副手铐铐住,园子里生机勃勃的花在血迹的衬托下有些蔫,两个高大的男人全身是血,手同样被铐住,以人身做禁锢你的巨石。
你知道余生都要在这两人中斡旋而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