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刺眼。
这时,头顶响起了楚旸的声音——
去哪儿了?
陛下,陛下并没有不允许我出去啊……
朕是问你,去哪儿了。
如意——我在屋子里呆了好几天,有些闷,今天想出去走走,就让卧雪陪着我在外面散了一会儿步。
……
楚旸看了她一会儿,道:下次,不要让朕等那么久。
商如意直到这个时候才缓过一口气:是。
随即,楚旸的脸上又浮起了笑容。他俯下身抓住商如意的手腕将她扶了起来,说道:其实朕过来,是想看看你。昨天你陪着朕的剑舞虽不熟悉,可是,你很有天分,剑舞对你的身体也有益的。所以,朕打算再带着你去——
商如意犹豫了一下,道:可是陛下,我刚刚走了一会儿,有些累了。
楚旸道:是吗?那你马上休息。
说完,拽着她的手走回到桌边坐下,又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她一阵,然后说道:你是累了,脸色都不太好看,今后再去散步,不可以走得太远。
……
商如意抬眼看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她不可闭眼的想起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自己,比现在失魂落魄百倍,而他也只是带着自己到一处废弃的驿亭看风景,多的一句安慰都没有。
不像现在,甚至会关心起自己的脸色。
有那么一瞬间,她忍不住去想,到底哪一面才是这个九五至尊的真实面孔,但立刻,她又告诉自己,其实,哪一面都是。
因为朝臣的谏言刺耳,直接流放斩杀的,是他;政令严苛,将天下百姓视为草芥的是他;扫地成兵,将几十万大业王朝的兵士葬送在勾利国的战场上的人,是他。
甚至——对江皇后毫不关心的是他,对自己关怀备至的,也是他。
人,本来就是多面的。
这样想来,宇文晔不也是如此吗?
只是,他们两的心之所向,与自己所期望的不同罢了,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想到这里,商如意忍不住笑了笑。
一看到她的笑容,楚旸立刻道:你在笑什么?
我——
商如意一愣,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玉公公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楚旸叩拜道:陛下。
楚旸眉头一蹙:什么事?
玉公公道:昨日在城中发生的旧宫守军与禁卫军斗殴之事,业已查明,今特来奏报陛下。
商如意立刻看向他。
楚旸一伸手,那玉公公急忙将文书奉上,只见楚旸接过文书展开来看了几眼,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半晌,他道:就为了一盘菜?
商如意的呼吸不由得一沉。
果然。
虽然知道那程桥应该不会欺骗自己,可真正再从调查的文书上看到,从楚旸的口中听到真相,还是令她感到荒谬又难受。
就是为了一碟青菜。ьiQυGéXχ.℃ōM
楚旸的脸色铁青,目光带怒的又将那文书看了一遍,然后啪的一声合上,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明,那就不必多说了。禁卫军,领头闹事的那两个,斩立决,即刻执行;剩下的十三个,抄家流放。江都宫守卫参与斗殴的人,每人七十军棍,全部罚俸一年。
说完,将文书丢到地上。
玉公公急忙跪着过去捡起来,口中道:奴婢这就去传旨。
楚旸沉沉的出了一口气,一抬头,正好对上商如意欲言又止的目光,问道:怎么了?你有话说?
商如意对于他的赏罚,倒也没有意见。
可是,只杀几个人,打几个人,罚几个人,根本只是治标不治本。她想了想,轻声道:陛下,其实那一盘菜——
她的话没说完,正迈过门槛的玉公公突然被绊了一下。
哎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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