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军营刚刚搭建起来,有些地方还不够完备,但门口的两座箭楼却是高高耸立,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他们回来,立刻招呼下面的人打开营门,花子郢带着人一路疾驰进去,不一会儿便翻身下马,快步的走进了中军大帐。
刚一走进去,就看到几个小兵从里面退出来。
花子郢看了他们一眼,也摆摆手让自己身后的人退下,然后便走到了大帐的中央,这里摆放着几张桌案,以供将领们聚在一起商议大事的时候所用,但现在没用,所以空空如也,只有正前方的桌案前坐着一个身形壮硕,如同卧虎一般气势强悍的男人。
正是用短短数月时间便扫平河北的萧元邃。
比起花子郢脸上多出的几分风霜,他倒是没什么改变,仍旧是剑眉星目,惊才风逸,那双精光内敛的眼睛在岁月的侵蚀下并没有暗淡,却变得更加深邃,如同一个无底的深潭,哪怕站在他的面前,与他对视,也无法看清他眼底的情绪和心思。
而此刻,他的情绪和心思,似乎也都牵系在桌案上,此地的舆图上。
花子郢站定,低头道:大哥。
萧元邃抬头看着他:如何?
是宇文晔。
哦?真的是他。
是,他带着他的手下在河对岸,观察我们这边。
有多少人。
看样子,不到二十人。
听说宇文晔只带着不到二十人出行,萧元邃的眼中蓦地闪过了一抹精光,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淡淡一笑道:他又搞这一套。
花子郢道:大哥的意思是——
萧元邃道:他拿下虎牢关,拿下善师愈,就是用这一招诱善师愈出战的。
花子郢蓦地明白过来,深吸一口气道:原来如此。
萧元邃伸手轻轻的将面前的舆图合上,慢条斯理的说道:若非如此,以善师愈的稳重,梁士德又给了他十几万兵马,不至于这么快就把虎牢关丢掉了。
说到这里,他冷笑了一声,似乎对这一战的得失有些不甘,又有些不屑。
花子郢沉默了片刻,又道:不过,他带在身边的不止那十几个人,还有几百匹马。
什么?
听到这话,萧元邃蹙起眉头:几百匹马?他带着那么多马干什么?
花子郢道:看样子,他好像是一边隔着黄河观察我们这边的情况,一边,让他的手下在对岸牧马。你也知道,这边没有太多的草地,而且我们来了之后,他们也不敢四处牧马了。
听到这话,萧元邃的眼神突然变得更深了些。
花子郢又说道:对了大哥,刚刚那几个人,是你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吗?他们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不好意思今天又过了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