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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所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女孩轻轻蹙起眉,没太听明白。什么意思?交易所、窃盗案。这两个词该怎么连结起来。连学校跟当地的警局都不肯出面处理的案子,在当时有人站出来解决了。她似懂非懂问道:就是交易所的经营者?嗯。当铺在学生间的名气也是这么起来的,用筹码来交易自己处理不了的事件。那范围也太广了吧,什么事都能处理吗?当然不是。骆齐不想再继续说下去。我已经告诉你交易的内容了,你答应我你不会去。这话解释得云里雾里,她哪能听明白啊。也没说清楚盗窃者是谁。那当时被抓出来的小偷是哪位?少年仔细想了想,最后只说:六班的同学,已经转学走了。难怪。那不就和杨永年所说的六班霸凌事件给结合起来了。可是两学期一共转走了三个同学,她不论怎么想都依然认为此事有蹊跷。早饭吃饱了,故事内容也前前后后稍微搞明白了。莫锦溪站起身将玻璃杯冲洗干净之后便打算往学校去了。走到超市内时,因为还未到营业时间,所以陶阿姨还没来上班。你帮我记一下账好不好?她回过头,指了指货架:我想带几包薯片去学校。你昨晚到底去哪了。颖洛插着手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对着杨永年就是一连三个问题:为什么那么晚了还没到家?为什么一回家就说要睡了?不是说好等你回家要讨论的吗?还有你。少年的视线一转,质问的对象轮到莫锦溪。为什么今天没跟我一起走来上学?你让我自己走是不是因为有其他新的好朋友了?才转到新学校来第二天,颖洛一身怨气,又委屈又心酸,感觉自己又要被抛弃了。我先解释。杨永年淡淡举起手,他的心情也不怎么好。我昨天跟我妹吵架了。昨天放学,杨蕊年正好被他逮住。问了好久都不肯告诉他,她最近究竟在忙什么、为什么总是躲着他这个亲哥哥。杨蕊年不愿意开口,杨永年就跟踪她,结果跟到半路跟丢了,怎么找也找不着人。你的脑袋怎么斗得过杨蕊年啊?颖洛吐槽。我就怕她有事不跟我说。少年抓耳挠腮,满脑子混沌。这个问题待会解决。莫锦溪,你呢?颖洛的目光直直对着她:你今天跟谁一起上学的?莫锦溪掏出自己的空白笔记本和圆珠笔,招了招手让他们两个都靠过来。我今天跟骆齐一起走来上学的。她在空白内页的中间位置写上了工整清晰的五个字。──当铺(交易所)。
我问了他这个。说完,她侧过头问同样在本校就读过一年的杨永年:你知道交易所的源头吗?去年当铺里的经营人解决了学校出现的窃盗案,我就知道这样。杨永年诚实道。因为自己的东西没被偷,所以他并不是很关注这件事。窃盗案?颖洛因为疑惑而微张着嘴,那不是应该由学校或者警察来处理吗?学校不作为,警察也插不了手。莫锦溪抬眸去看他:问题就出在这。少女的笔尖又动了起来,就着中心区块的五个大字延伸出几条线。──学生(消费者)。──当铺经营者(卖家)。──委托案件(交易品项)。这是我目前能理解的情况。她将笔记反过来朝他们展示,但我不懂当铺的经营方式。颖洛还在认真了解上头的文字内容。杨永年先提出了疑惑:你为什么想了解当铺?我们刚刚说到的窃盗案,你知道小偷是谁吗?她反问。少年摇了摇头。莫锦溪放低了音量直言讲明:是六班的同学,已经转学走了。纸上又多了一行字。──窃盗案,窃盗者出在六班。你是在怀疑当铺的经营模式有问题?颖洛一下子搞懂了她的想法。女孩点点头,仍对着杨永年:你昨天说的霸凌要是真的,我觉得有可能是当铺间接导致的后果。那也不是他们霸凌人的理由。杨永年义正严辞道。当然。这她不否认,莫锦溪继续说自己的想法:但要是引导性霸凌的话,那当铺就不该存在。颖洛问她:你想怎么查?莫锦溪刚想张口,却突然感觉到有一道陌生视线正紧盯着自己。她直觉朝教室外的方向望去,对上了一双不躲不闪的眼。走廊上的少女一头俐落的短发,目光就胶着在她身上。黑眸中倒映着莫锦溪的身影,她在她的注视下站起身。我出去见一下陶叶忆。而陶叶忆却在她抬步往外走的那一刻立马转身离去。莫锦溪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走出了几米远,身旁一起的还有骆齐,他们一同进了五班的教室门。五班教室就在六班旁边。但她很确定,陶叶忆是专门来找自己的。这一小段插曲成功打断了她原有的思路,在莫锦溪的精神层面上,情感力压理智。陶叶忆跟骆齐都是五班的?嗯。杨永年点头,我妹也是。原本我们四个在一个班。欸。颖洛凑了过来:她怎么一看到你就走了?你们两个也有矛盾啊?少女弯起胳膊枕着下巴,提不起劲道:说没有你信吗?莫锦溪和陶叶忆可以说是待在母亲的肚子里时就认识的关系。一个外向开朗,一个沉静内敛。她们曾经是所有小伙伴当中,相互之间感情最好也是最稳固的一对。最初在怀胎时,顾碧与陶阿姨还经常聚在一块谈笑,说两个孩子要恰巧是一男一女那就结个娃娃亲。后来,陶叶忆的父亲在一次意外车祸事故当中离世
', ' ')(',那年她十一岁。从那之后,两个家庭的生活环境都持续在改变着,仅一家飞升,另一家跌落谷底。两个小孩的关系出现了转折,她们不再形影不离,而是一个锁上了门,另一个在外怎么喊都没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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