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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步驾驶的直升机,横穿索诺拉州城市上空,即将进入降落状态。
夏夏系着安全带,戴着通讯耳机,坐在窗边朝下看去。在佩尼斯小镇看久了沙漠,再见到满是霓虹灯光、车水马龙的城市,竟觉得有些不习惯。
直升机飞过都市,驶向平静漆黑的海面。
夜色之下,海面轻轻波动,潋滟着月光。紧接着高速转动的螺旋桨瞬间掀起风浪,昭示着久无人问津的地方,终于迎来主人的光顾。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小岛,男人下了飞机,回头朝她伸手。
夏夏想自己下来,结果就被他不耐烦地单手拦腰抱了下来。
眼前是一座堪比度假酒店的奢华别墅,夏夏有些怔住。这自然不是真的酒店,没有那么多房间,三层往上都是挑空设计,整个别墅也采用透明建筑材料,此时此刻内外都亮着灯,衬得建筑线条干净简洁,一眼望上去,就像一座建在海上的城堡。
这是……她不禁开口。
身后,直升机没有停留地飞走了。周寅坤一揽女孩的腰,塞拉尔沃岛,咱们自己的岛。
海风从身后吹来,夏夏转身看过去,看见一望无垠的海面。
小岛位于塞拉尔沃海峡,占地六十平方英里,距离陆地至少也有三十英里,是十足十的宽阔奢华、远离喧嚣的私人世界。
别看了,飞机都走了。周寅坤心情不错地握住夏夏的手腕,进屋做蛋糕去。
夏夏听见蛋糕二字才回过头来,她被带到几乎透明的大别墅里,这里每一个角落都干净得无可挑剔。
厨房是开放式的,周寅坤把人带到料理台前,就做上次一样的。
……女孩问:哪次?
就之前,不太甜的那个。
夏夏抿着唇,站在料理台前没有作声,她不知道他说的是哪种。这反应周寅坤很不满意,但不满了两秒,又说:那就随便做。
反正蛋糕都差不多。
夏夏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要过生日,更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大老远来这里做蛋糕,不过这也并不算什么难事,她不想再费口舌多问什么。
她应了声好,刚想开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刚从小镇上回来,满身尘土。
我去洗个澡,换完衣服再做蛋糕可以吗?
这么在灯光下看着,她脸蛋是有点脏脏的,周寅坤刚抬手想给她擦擦,就见女孩条件反射似的后退一步,我、我去那间洗就可以吧?
问完也不等他回答,就脚步匆匆地朝最近的房间走去。进去之后,里面传来了清脆的锁门声。
男人瞧着那锁上的房门,嗤笑了声。他要是想进去,那扇破门顶个什么用。不过,周夏夏现在状态刚有好转,他自然不会做那种蠢事。
这小岛三面环海,与世隔绝,极度私密。
他们有的是时间。
房间里,哗哗的热水冲去了一天的疲惫。夏夏赤裸着身体,将湿发拢到后面。水流将头发上和身上的泡泡尽数冲下,女孩的手游走在身体每一寸肌肤。胸口处,那个在悬崖边被自己用弹簧刀划伤的地方,已经好得毫无痕迹了。
她低头,又抚过小腹、腰侧,直至抚摸到后腰上的疤痕,夏夏手指一顿,想起当初这里被剖开,有东西被取了出来。
周寅坤说,那是爸爸藏在她身体里的秘密芯片,但她完全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指尖不自觉地细细摩挲着那道疤痕,眼前划过白天在布朗医生诊室里看见的报纸头版……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而惊异的想法。
夏夏吹完头发出去时,周寅坤正百无聊赖地翻着本甜品手册。
门一打开,男人视线立刻扫了过去。她放着浴袍睡袍不穿,不知从哪翻出套全新的淡粉色睡衣,长袖长裤,遮得严严实实。
那幽黑长发柔顺地垂落胸前,女孩素着脸,白白净净的,仿佛回到了曾经还住在泰国别墅的时候。
看得人心尖颤动。
夏夏被那视线盯得不自在极了,她低头看了看,这已经是她能找到的最合适的衣服。她不知道周寅坤究竟在盯什么,那目光实在灼热,叫她原地踌躇不敢上前。
周夏夏。
两人之间,到底是他先开口:你要在那杵多久,等你做吃的人都饿死了。
他把手上册子往料理台上一放,这个好看,做这个。
话题又回到蛋糕,夏夏这才走过来,一看册子就皱了眉。
男人指的这个蛋糕足足六层,每层不同味道和装饰,蛋糕最上面还雕了个迷你城堡。她看都看不明白,更别说做出来了。
这个我不会。她诚实道。
说完她伸手,把册子往后翻了翻,结果越往后,对她来说越有难度。夏夏只好又往前翻。
周寅坤的手就撑在料理台上,放在册子旁边。女孩每一次翻页,两人的手都靠得极近,近到只要手指微微动下,就能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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