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仆人,你们在不在家都一样,过去还不是都这样过来了。重光摆了摆手:好了,不必再说了,就这样决定。还有,收购山里纪念医院的事情,你要赶快提上日程。
不远处,由美的脸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今天她过来只是想看看这家人的丑态,自从上次艳照的事情过后,所有的人都在背地里暗暗嘲笑荻野家。哪怕是今天的订婚,都有人暗地里窃窃私语,在偷偷的咬耳朵,讽刺这家的女儿丢人现眼。可是原本的入赘怎么变成了嫁人呢?由美皱起了细细的眉头,心里想不通。
台上的司仪毫无感觉的继续进行订婚的主持,他脸上带着兴高采烈的笑容:下面,我们要来看一下这对相爱的年轻人是如何相识的?他点击了一下电脑,巨大的电子屏幕上画面一闪,改放出一段柔和的音乐,然后是清水和雅丽穿着正装坐在一起的照片。
司仪介绍说:清水先生和荻野小姐虽然是相亲认识,但是两人有共同的兴趣爱好……
啊!
天啊!
那是什么!哎呀!……
台下突然骚动起来,宾客纷纷露出吃惊的表情,或捂住嘴巴,或嫌弃移开视线,低声议论。司仪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见一个男人飞快的冲上台,一把推开了司仪,然后强制关闭了电脑。台下,今晚的女主角捂着脸,飞快的奔离现场,清水洋次随后追了出去。
刚才,屏幕里原本放映着的两人相识的照片,不知怎么的换成了前段时间报纸上映出来的艳照。照片里,雅丽和两个不同的男人在床上交缠着,交|媾着,画面不堪入目。
惠子也急忙要去追雅丽,可是追逐了两步,她又停下来,恶毒的眼神开始在人群中寻找。一眼望到那个身穿大红色晚礼服的女人后,发疯似的冲上前去,揪住由美厮打起来。
是你做的!是你做的!贱女人!你这个贱女人!
由美挨了两下打,身边带着的男保镖立即上前制止住了惠子。由美的头发被扯乱了,她粗粗的喘了口气,扬声道:这位夫人你干什么!想发疯进疯人院里发!
泰士迅速走过来拉住惠子,生气的看着由美:是你做的吗?是不是你做的!
由美身边的保镖怒视泰士,冷冷的说:这位先生请您注意一下言辞,随便诬陷的话,小心我们告你诽谤。
由美哼笑道:这么幼稚的事情,我松本由美还不屑于做。本来你们的脸面就已经丢的差不多了,多这一次不多,少这一次不少,我才没必要费这个劲。由美看向身边的保镖:我们走,今天看了出好戏。我松本由美演了这么多年戏都没他们演的好看,哼!
这时,在场的宾客纷纷告辞,热闹的会场变得冷冷清清。荻野玲叹了口气,上来安慰哭泣的惠子。而荻野重光则早在台上突然放出那些艳照的时候,就愤然离去了。
这次事情的确不是由美干的,在她前段日子放出艳照后,荻野家的脸面早就已经丢进了。正如她自己所说的,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根本没必要费劲再做一次。
是其他憎恨他们的某个人做的吧?由美笑了笑,姓荻野的这家人还真是招人恨呢。
会场的某个角落里,一个女人脸上露出了报复后痛快的笑容。她扯了扯围巾,围巾下露出雪白的脖颈,脖子上是一大块狰狞的疤痕……
……
九月初,先是两三天让人感到热的发昏,接着便有些冷了。
报纸和电视纷纷发出预报,一场强烈的台风就要来临。说起来台风总是喜欢起个外国女人的名字,用女人来形容台风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女人都是容易冲动的动物,她们有时候外表温柔如水,可是内心里也许正蕴藏着暴风骤雨,随时都静候着疯狂的席卷一切。
关东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一场大雨在夜间忽至,将东京的夜空洗刷的干干净净,直到清晨雨还在一直下着。街道上的排水沟里哗啦啦的流淌着,像一条热闹的小溪,发出隆隆的声响。本以为雨即将停了,可是很快又是一场暴风骤雨。
在这样潮湿难受的雨天,原本应该悠闲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威士忌,可是偏偏要来医院陪着老头子吵架,山里朝仓心里十分反感。这是属于他们家的医院,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跟他们吵。
山里久保正跟山里秀长大声的争论,他的脖子上甚至暴起了青筋。
我绝对不允许,决不允许!
久保,你听我说,这也是无奈的举措,我们医院这几年的效益一直不太好。特别是今年出了重大的医疗事故后,医院的股份下滑,我们又花了很多钱在上面掩盖。新广医疗打算跟我们融资是好事,有大企业支持,我们也可以轻松一点。山里秀长无奈的说。
医院是我们的家族企业,从我们爷爷开始就在为建成这所医院努力,一旦被收购,那就不是我们家的医院了啊!以后我们兄弟拿什么脸去见地下的先人?久保说。
即使被收购,我们仍然占有医院很大一部分的股份,而且新广医疗提出的条件真的很优厚,他给了我们很大一笔补偿金,这样的补偿在别的地方想都不敢想。
所以你要为了这笔钱出卖我们家族世代传下来的医院吗?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久保哀求道:即使医院再艰难,我也可以坚持下来,求你不要卖出医院的股份。
你不要再说了,该你所得的股份不会少,补偿金也会有你的一笔。其他的你就不要插嘴了。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