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扪心自问,祁阔这样出身的人,在遇到周迟前在任何地方都是受人奉承的焦点,模样好不说,家里也有权有势,从初中起就有一群姑娘追着,他也谈过一两个,没什么发展就匆匆分手了。
祁阔觉得世界上有意思的事情多了,干嘛非得在谈恋爱上浪费时间。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把手摸进一个同性的衣服里,还摸的那么上瘾。
难道我真的是同性恋?
心里念叨完这句,祁阔又立刻否决了,目前为止,能让他心里波澜的就周迟一人了,面对别的男生,只是想一想这种事都有够恶心的。
周迟的皮肤细腻光滑,又热又有种湿漉漉的汗意,像吸住手指般让人松不开手,喉结尖尖的一个凸起,祁阔极力按耐住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手指发颤的解开了周迟的衣扣。
他想自己真是喝上头了,否则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薄韧的胸肌露出了一条浅浅的沟壑,在祁阔赤红双眼,指尖触碰到那两颗红豆边缘时,他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祁阔。周迟冷声开口,他垂下头,眸子里是乌压压的愠怒,把祁阔的手猛的从自己胸口拽出来甩向一边,胸膛上下起伏,在其余两人看来显然是气得很了,但还要维持着自己体面和矜持不发怒。
这个蠢货,做事不经大脑思考吗?有脑子不如没有……周迟在心里尽情刻薄谩骂这位室友,他多少能感觉到祁阔举动的怪异,老实讲只要不侵害自己的权益,他就不会太在意。
但当着两人面前就这样摸了上去,真的蠢的让周迟不禁认为祁阔是刚高考完就把脑子喂了狗,反正周迟是最要面子的人,他绝不容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做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
被拽离时,祁阔的指尖还回扣勾弄了一下,奇怪的痒意突袭,一枚红豆顶在了衬衫上,被质感差的衣服磨得更难受了,周迟皱着眉头,脸色仿佛要黑成锅底。
近乎透明的衬衫里,所有人都看见祁阔的小动作,也都看见了那颗与众不同的小红豆。
操。
杨启暗骂一声,措不及防的转过了头,他当作没看见,一副平平静静的样子,然而心里的惊涛骇浪却要将他掀翻。
祁阔是gay?什么时候的事情,杨启努力在脑海里回想,他们两人彼此长辈都认识,过节时也少不了来往送礼,他可清清楚楚记得在高中时祁阔父母说过这臭小子谈了恋爱。
不行,周迟可不是什么良善的角色,看着祁阔捏周迟的胸,杨启心情很复杂,手指也痒的厉害,很难说清是嫉妒还是不忿,反正很不痛快!
杨启压着眉头想了半天,最终把这种心情归根于他早就看周迟不爽。这人倨傲又嚣张,在东三省就是个仗着爷爷的威风胡作非为的小霸王,他当然不可能像祁阔那样巴巴的跟在周迟屁股后,比起朋友来说更像是舔狗。
都要怪周迟太会装了,故意穿那么瑟琴的衣服,露出一看就想捏的小红豆,明明是个身高体长的大男生,还一脸冷若冰霜装跟个贞洁烈女似的,杨启恶意满满的揣测着。
我们该回学校了…
段煜整个人都看呆了,脸上可疑的两团红晕就没消下来过,像只烧开的热水壶,他手足无措的扣着手里游戏机的键位,连屏幕被搞黑了都没发觉。
已经十点了,再不回学校就过门禁点了,几人这才反应过来。
这片地方打车贵的要死,周迟平时出门喜欢骑共享自行车,环保又便宜。但明显这几位爷谁也不想费那个劲。
我的车被老爹没收了,让我开学低调点。祁阔叹气,不得不说他心态很好,被众人围观了后也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坦然自若。
你的车没运过来吗?祁阔问。
麻烦,再买辆得了。在他眼皮底下干这种事,杨启看祁阔怎么看都很不顺眼,他在心里早就把祁阔打成了轻易就被蛊惑的蠢货,在这点认同上他倒是和周迟有异曲同工之妙。
给车上首都牌照,在普通人看来是难如登天的事,对杨启而言实在不算什么。
祁阔手快的先打了两辆车,眯眼睛拉开车门笑着把段煜和杨启送上去,道一句学校见就合上了,这一系列动作快的谁也没反应过来。
段煜还是一副脸红的呆傻模样,杨启倒是没说什么,沉着脸上了车。
这下就只剩他们两人了。
周迟…别那么看我。祁阔微哑的声音拉长,声调亲密又愉悦。他看见周迟眼底抑制不住的厌弃,冷淡的视他为无物的表情,偏偏他还是兴奋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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