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正,怎么了……叶棠采见罗医正的脸色,吓得直哭,怎么了?
罗医正知道,自己不告诉她,她反而会更害怕,只道:孩子不动,羊水流光了便不能活了。
叶棠采眼前发黑,只觉得头晕目眩的。
产婆来了。青柳一边叫着,拉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子走进来。
产婆走到床边,立刻掀被子察看叶棠采的情况,摸了好一会儿,这才神情肃冷道:羊水快流光了,胎位还不正。现在七个月,也太小太虚弱,若强要生产,太危险了。
那是能保着,先不生?褚云攀道。
不不。罗医正皱着老脸,这是等羊水流尽,孩子没有了,再取出来。这样对夫人好。
产婆点头:这是最安全的。
褚云攀脸色一变。叶棠采小脸发白,她只感爱不断有东西流出来,那似是孩子的生命一样……叶棠采摇了摇头:我要生下来。让我生下来……我知道你们有办法的。
作为经验老到的医正和产婆,一定还有办法。
是有办法。产婆道。但这样太冒险了。下面的话难听,但我须得跟你们说清楚。若有闪失,夫人也……况且,月份太小,便是出来,也不一定能养得活。
那便不生了。褚云攀紧紧地握着叶棠采的手。这孩子,他很珍惜,也心疼。但眼前最重要的是她!
叶棠采摇头,哭着说:我要它!我要它!你出去——出去!
褚云攀身心微颤。
罗医正道:夫人既然说要生,那就生下来。否则,咱们不管,她强行用力要生,那只会更危险。
褚云攀红着眼眶,点头:好。垂首在她湿润的额头亲了一口:棠儿……你会好好的。宝宝也会平安的。
嗯嗯。叶棠采点头。
侯爷出去吧!罗医正道,妇人生孩子……
我在这倍着。褚云攀道。
你在这里,她会紧张的。产婆道,没有女人想把自己最丑的一面被丈夫看到。她因此放不开,反而更危险。而且……我、我也会紧张!
褚云攀在这里一杵,产婆就心怯,压力好大!
你放心吧,我会看着她的。一旁的齐敏上前。
褚云攀想了想,只得点头:若真的……不能让她出事!
是。一定的!罗医正点头。
一旁的产婆不由的感叹,以往生孩子的多是保孩子,这位侯爷是真的不错!
褚云攀出了门,站走廊上,死死盯着雕花木门。
里面先是没有声息,但惠然端着一碗药走进去,不一会儿,便传来叶棠采的痛呼声。
褚云攀从未听过她叫得这么惨的,脸都青了。
他紧紧地贴着门,拍着:棠儿!棠儿!
齐敏往外叫:你别叫,她还好!但齐敏在里面都吓得快晕过去了。
刚才那是一碗催产药,一碗灌下去,肚子里的孩子就动了,但它胎位不正,可不能让它就这样出来,否则脚先出来,叶棠采只会一尸两命。
产婆在里面拼命地推着叶棠采的肚子,那真是使着吃奶的劲。
齐敏和惠然看得心惊肉跳,都掉泪了。
自叶棠采怀孕,一直都是被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肚子连大力碰一下都不得。
但现在,这产婆竟然用如此狠劲却推,去转,怎能不吓坏她们。
啊啊啊——
夫人,忍忍吧!忍忍吧!孩子在转了!产婆铁青着脸道。
叶棠采唇都咬破了,铁青着脸点着头,但她痛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血——惠然小脸色白,她看到都拼命流血了,她觉得叶棠采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在那里了。
参汤。罗医正叫道。
齐敏连忙端着参汤上前,喂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