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了八百遍,李鹤看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会脸红。
——哥,我总是后悔自己和你见面得太晚,又庆幸我们好歹是相遇了。和你在一起多久都不会腻,我不敢想如果没有你我会怎么办。
哥,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我每时每刻都想和你说话,和你一起玩,和你抱在一起,和你接吻,和你**做的事。
哥,我正在努力地长大,你不要嫌我慢,无论什么时候,你回头看,我都在追。
以后的路还有很长很长,我们一起慢慢走。
哥,我爱你。
上面的每一个字,李鹤都几乎能背了,他小心地把信重新叠起来,放回到抽屉里,关上窗头的台灯,缩进被子里,伸出手拍拍被子,笨狗呜呜叫着跳上去,严严实实地帮李鹤压着被子,沉甸甸的,很有安全感。
第二天下起了毛毛雨,天气凉嗖嗖的。春雨贵如油,路上的嫩叶子都亮晶晶的。天气一凉,想喝热奶茶热咖啡的人就多了起来,小丁跑进跑出去送外卖,奴役小朋友的李鹤坐在柜台后面,听着外面沙沙的下雨声,托着腮昏昏欲睡。
中午到了,李鹤总算挪了屁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算炒个蛋炒饭,多加点鸡蛋慰劳跑断腿的小丁。
丁零零——
门边的挂铃被打开的门碰响了,李鹤忙说道:欢迎光临——
走进来几个正装打扮的男女,站在门边拂掉肩膀上沾上的雨珠。其中一个抱怨道:下雨了,早知道叫外卖好了。
没事,午歇还有一会儿,这里安静,可以坐坐,chris说这里的蛋糕不错......
末尾走进来的高大男人嗯了一声,脱下外套,将衬衣的袖子挽起来,一抬头和目瞪口呆的李鹤正好四目相对。他抬手看了看表,说:别坐太久了,上午那份市场评估还没做完。
几个人一阵哀叹。
李鹤杵在那儿突然尴尬起来,忙去拿菜单,差点左腿绊右腿。他将菜单递过去,接菜单的正好是李明泽,李鹤又愣住了,没松手,俩人像借着菜单拔河。
对面的女生看了看,问道:怎么了?你们认识?
李鹤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李明泽已经抽走菜单,低头翻看起来,毫无波澜地说道:不认识。
李鹤浑身僵硬,低头记下他们点的单,转身去做了。
几个人点的都是美式,还有半个戚风蛋糕分着吃。李鹤一边做,一边分神去瞄他们。他们聊着工作,夹杂着许多李鹤听不懂的名次,还有一些英文,李明泽不太常说话,只偶尔搭一句,也不往这边看,李鹤就放下心来大胆看他。
李明泽比他最后一次见的时候好像又长高了,估计现在已经比他高一头,身板也结实了很多,白衬衫将他的肩背勾勒得特别好看。他二十二三了,五官脱去了稚气,棱角清晰尖锐了起来,不再剃寸头,微长的头发用发胶整齐地弄起来,清晰地露出三庭五眼,不作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有些严肃。
李鹤用大勺子舀了满满一勺糖,全部往李明泽那杯里加,搅了搅,送过去,小碟子上放了几颗奶糖,是惯例了,凡是来消费的客人都送的,大玻璃碗装着很多放在收银台,随手都可以拿。
李鹤躲在不远处,看着李明泽抿了一口咖啡,五官皱了起来。心里大喊:该!
怎么了?咖啡太苦了,我喝着还好啊?
面对同事的询问,李明泽努力咽下那口甜得发苦的咖啡,面无表情地说道:没事。
女同事开心地拿起小碟子上的糖,开心地说道:哇,有糖。
李明泽把自己的那颗推出去,说:你们吃吧,我不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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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用担心,肯定没有那么快相亲相爱的,还要推拉一段呢。
我原本想着臭弟弟得本硕读完才回,但哥哥那就三十了,花了所有二十多岁的青春时光来等待,也太残忍了,所以我做主,让臭弟弟先回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