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的伤口很深,要打破伤风,还得缝针,医生说极有可能会留疤。李鹤并不在意,麻利地打了针,缝针的时候有些痛,但还在忍受范围内,李明泽不错眼地盯着他,好像好像生怕他疼晕过去。
李鹤忙说:你去帮我买瓶水。
李明泽好像还不愿意,李鹤非说自己渴得难受,他才去的。李明泽匆匆地去,匆匆地回,还没进去,就听到李鹤在和警察交代刚才的事情。
......他掐我的脖子,我就拿板砖敲了他的头。刚才那个?那个是我弟弟,他正好放学路过,我被敲了头站不稳,他一直拉着我,血都沾他身上了......
警察告诉李鹤之后还会找他协助调查什么的,出来的时候正好和回来的李明泽擦肩而过。李鹤也缝好针了,向医生护士道了谢,拽着李明泽回家去。出了医院,李明泽小声说道:你说谎了......
嘘——李鹤瞪他,我又不是作奸犯科,这不是耽误你学习吗?
李明泽眨眨眼,声音还有点哑:我不怕。
李鹤:我怕行了吧。
台球厅那栋小楼已经被围起来了,不让靠近,还有警车停在附近,警察还在进进出出取证,李鹤他们家也被围起来了,他们兄弟俩一出现,四邻都像见着了美食的苍蝇,嗡嗡地围上来,问个不停。
家里进不去,警察说取证还要点时间,让他们先去附近开个房,费用报销。
他们收拾了些东西,在李鹤工作的西餐厅附近的快捷酒店开了个包间,两个人都累得够呛,随便吃了点,洗漱一下就要睡。两人一人躺一张床,床软软的,但一时之间没有人睡得着。
李鹤听着外面的车流声,到了凌晨才迷糊地阖上眼。没睡一会儿,听到重重的砰一声,吓得一激灵,醒了,坐起来,看到了李明泽那头有动静,问道:怎么了?
手机,手机碰掉了,没事......
他的声音嘶哑,怎么听都不像没事的样子,李鹤忙打开床头灯,柔和的黄光中,李明泽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
做噩梦了?
李明泽再厉害,再说不怕,也不过是个十六岁多的少年,迷糊中睡着,满头冷汗地从梦魇中惊醒,碰掉了放在床头的手机。
没事。他说,睡吧。
李鹤掀开被子下床,坐到李明泽床边,把床头灯拧暗,只亮一点点,就像小时候李明泽做噩梦的时候一样,摸摸他的脑袋,说:我看着你睡。
李明泽又缩回被子里,贴在李鹤的大腿边,小声地从鼻子里应了一声:嗯。
李鹤靠坐在床头,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最后不知道怎么睡着了。还没睡熟,旁边的李明泽在梦中一抖,又醒了,抱住李鹤,像溺水的人抱住唯一的浮木,身上汗津津的,声音还是哑的,凑在李鹤耳边说道:哥,我做噩梦了,我梦见你死了。
不等李鹤说什么,他又小声问:我是不是杀人了?
李鹤顾不上别的,手圈住李明泽的脖子,在他背上轻拍,好像小时候哄他睡觉一样。
没事,有我呢,快睡吧。
※※※※※※※※※※※※※※※※※※※※
这段剧情是我刚开始构思这个文的时候,半夜睡不着突然想到的,我太爱了。
接下来的剧情都是我的爱,我爱,我好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