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正要说话,韦正行云流水地从冰柜里拿了一罐可乐当封口费。
请你。
李鹤把入洞的白球掏出来,重新摆好,啪一声单手开了易拉罐,问道:干嘛去了?
刚送外卖去了,那**非说自己不吃香菜,问我为啥加了香菜,我他妈哪知道,又不是我煮的。韦正趴在吧台那儿,嘟哝道,睡会儿,有人来了叫我。
他几乎秒睡,李鹤也见怪不怪了,一个人打好几份工,不秒睡才怪。两个人虽然不说是很亲近的朋友,但也算认识多年,李鹤也曾旁敲侧击问过他,是不是缺钱,自己虽然不多,但能借他一些救急。
那时候韦正并没有答应他,只是说,谁不缺钱,大家都缺钱,钱多又不咬手,越多越好。
隐约听说过他家里有个生病的爹还是妈来着,也不确实,但既然他不愿意说,李鹤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也不再问了,谁家里没本难念的经呢,李鹤自己家里就够让**心的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李明泽已经睡了,台灯扭暗了一半,留着给他。李鹤不由得松了口气,他怕李明泽还要追着问。
第二天一早,李鹤还睡着,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看到李明泽正在换衣服,正要出去的样子,他没睡醒,哑着嗓子问了句:去哪儿,今天不是不家教嘛......
小孩子家的事儿,你别管那么多。
李鹤还没反应过来,李明泽就已经把门关上走了。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
行啊,李小明造反了。
李鹤摔回到床上,大字型躺着,长叹一口气。
接下来几天,李明泽与平常无异,该说说该笑笑,该吃吃该睡睡,就是行踪不定,说出门就出门,李鹤问起来,就用那句小孩子家来搪塞他,十二万分的记仇。老招数,但对李鹤就是管用,他这些年来都跟护崽的母鸡似的,小鸡行踪不定,他跟猫爪挠心似的。
但他知道这是李明泽故意套他呢,就强忍着不理会,直到一天晚上,都大晚上十一点了,李明泽还说要出门去,李鹤忍不住又问他去哪儿。
李明泽靠在门边,板着脸说道:小孩子家的事儿,你别管这么多。
李鹤被他噎得一怔,一拍桌站起来,有点生气了,说道:你造反呢,闹别扭也有个限度吧。
李明泽只是不说话,抱着手,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转身就要下楼。
站住!李鹤烦躁地挠挠头,我他妈服了你了,倔得跟头牛似得......
李明泽从善如流地转回来,坐在床沿,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李鹤不由得问他:说之前,先问问你,你这是要去哪儿。
李明泽双手撑着床沿,眨巴了下眼睛,说道:哪儿也不去,骗你的,不出门。
李鹤:......
李明泽说道:这下可以说了吧,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