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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身份敏感的贵客,不愿露面走正门,才会从专门的通道进来。
约瑟夫不由多看了两眼,只见司机抢步下车,礼貌示意餐厅经理不要靠太近,然后才亲手打开车门。
一隻铮亮的皮鞋踏在地面上。
紧接着,一道挺拔身影探出车门,灯光映出了他苍冷洁白的下颔。
约瑟夫的眼一下直了,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半晌魂不守舍地喃喃道:
真有人……真有人能长成那样吗……
白晟一回头。
那竟然是沈酌!
组织来了!
组织不放心我!
组织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来宣誓主权!
白晟大出意料,骄傲与自豪立刻衝上心头,强掩激动站起身,一脸春风拂面:咳,没想到他加班完还是来了,正好我向你介绍一下……
紧接着他话音戛止。
只见另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下车,抬头仰望了一下这家米其林三星餐厅,不知为何表情疑惑且恐惧,看上去很想立马拔腿逃跑。
是岳扬。
天雷勾动地火,万顷霹雳劈啪。
如果白晟心中的记仇名单具现化,那么岳扬的名字此刻正一路火光带闪电,噔噔噔噔直衝峰顶,连荣亓都被挤到了脚底。
先生晚上好!二位好!
……
侍应生礼貌地轻声问候,沈酌颔首走进餐厅。
不远处双s级的怨念几乎化为黑雾,却见沈酌目不斜视,好似浑然没感觉一样,只有唇角隐蔽地微微一勾。
这家餐厅纯预约製,新客预约起码要三个月,白晟这种年消七位数的客人都得先打个电话才能上门,但接待大监察官的规格完全不一样。
甫一接到监察处秘书室打来的电话,餐厅要即刻确认菜单、食材,确认安全无毒之后,监察处派出防弹专车护送,餐厅负责人在后门口迎接,走专门通道避免沈酌和岳扬露脸引发安全隐患;严格来说还得有警卫去后厨全程盯梢以防下毒,这才能满足大监察官外食的必要条件。
但这套流程太繁琐了,脑子有毛病的监察官才会愿意天天吃饭遵守这种规矩。
沈酌没让人去后厨给员工添乱,只在餐厅靠落地窗的角落里设了二人席,流水潺潺,安静私密,除了不远处某白姓帅哥抓奸一般存在感强烈的目光之外,几乎不受任何打扰。
sheng,你怎么了,约瑟夫心惊胆战:那个人是谁啊?
白晟像头燃烧的雄狮一般扭头瞅着沈酌,从牙缝里恶狠狠吐出两个词:我老婆!
约瑟夫:?!
按约瑟夫平时追的那些狗血肥皂剧,这时候他应该一脸震惊兼虚伪地:哦——你的妻子怎么会背着你偷偷出来跟另一个男人幽会,可怜的sheng,快来我怀里尽情倾诉愤怒和委屈,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但事实是在沈酌出现的一刹那间约瑟夫已经有点傻了。
虽然在监察处内部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但对初次见面的外人来说,沈酌那张脸带来的衝击力是非常震撼鲜明的,以至于约瑟夫的下一个问题傻乎乎地脱口而出:
啊,真的吗,他叫什么名字?
白晟再次从牙缝里迸出两个音:沈酌!
约瑟夫神志不清:啊,叫沈酌……叫什么?!
白晟站起身径直走去,岳扬背对着他,从容不迫地在麵包上抹黄油,表情是看透一切的平静与超脱:
我还以为自己今天会死于下毒,没想到是死于因果律。不错,果然人知道答案之后就会坦然很多……说着终于放心大胆地吃了口麵包。
白晟从身后拍了拍岳扬的肩,擦肩而过脚步没停,来到餐桌另一侧,居高临下看着沈酌。
不远处约瑟夫整个身子都要扭过来了,恨不能伸长脖子注视着他俩的一举一动,只见白晟露齿一笑,那整齐森利的牙怎么看怎么像大白鲨,破釜沉舟一般从齿缝里迸出了两个字:
老婆。
沈酌对这个充满威胁的称呼置若罔闻,微笑问:我和岳处长打扰到你们了吗?
岳处长三口两口吃完麵包,招手叫来侍应生,眉目不惊:立刻上主菜,不然我怕我活不到把肚子填饱。
侍应生:……
白晟阴恻恻地:你不是说今晚要加班,没时间出来吃饭吗?
沈酌淡定回答:岳处长不惜重金为申海市监察处送来了大量珍贵的a级血袋,为了表示感谢,鄙监察处决定以最高的规格来表示感谢,回报岳处长的辛劳。
岳扬将一大块牛排风卷残云而空,回头低声吩咐:立刻上甜点,开你们这里最贵的餐后酒。
侍应生:……
十米以外,约瑟夫差不多已经探出餐桌了,半张着嘴专注望着他俩。只见白晟那张偶像明星般的俊脸上与其说是在微笑,不如说下一刻就要张开血腥鲨口把岳扬撕吧一下吞掉:
老婆,你是为了见我才特意来到这里,而绝非因为这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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