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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难以察觉地安静了一瞬。
沈酌偏过头,嘴唇贴在他唇角微微摩挲,安抚地低声道:没事了,嗯?
……
白晟低头含住那微凉的薄唇,随即亲吻深入,探进齿列。紧接着他双手骤然一用力,把沈酌整个抱起来,膝盖抵入他大腿之间,一隻修长的手几乎能掐住他半侧腰际,籍以这个姿势把沈酌腾空抵在了砖墙上。
他腾出另一隻手掐着沈酌下颏,动作急切强硬,迫使那高高在上的美人不得不更加张开牙关接受侵犯。
仿佛是要急于证明两人的某种关系,或者强调自己的某种权利。
细微摩擦被鼻息湮没,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沾湿唇角,直到分开时月光反射出潮湿的水迹。沈酌不住剧喘,嘴唇湿润充血,整个人接触不到地面,只能把脸埋在白晟颈窝,双手按着他的肩膀来勉强维持平衡。
身后酒吧人声鼎沸,他们却在静寂的后巷身体相贴,充溢急促喘息。
半晌沈酌沙哑地失笑:……放我下来,你这混帐。
如鲠在喉的疑虑尚未解决,但气氛总算借由这一吻而有所松动。白晟终于舍得松了手,又侧过头在他耳垂上含了一口,低声说:晚上我去找你。
晚上再说,你先找阿玛图拉打声招呼,提醒她十点找我拿押运材料。沈酌懒洋洋道,不然时间太久她会以为我们躲在这里做什么了。
白晟也笑起来:那你呢?
沈酌面色潮红如血,眼底水光粼粼,抿了抿红肿的嘴唇,言简意赅:找块冰。
白晟不由笑出声来,低头在他鼻翼亲了一口,抽身进了酒吧。沈酌原地站了会,才从后门进去酒吧洗手间,在冷水下洗了把脸,一手用力抹去水珠,除嘴唇红润之外终于看不出太多异样了。
他转身出了洗手间,招手问侍应生要了块冰,漫不经心地含着嚼碎,目光穿过人群,准确瞟见吧台边一道人影正准备离开。
沈酌随意提高声音:
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整个人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转过身,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发泄满腔憋屈,所有怒火就被沈酌迎面堵了回来:
还跟这生闷气呢?
那他妈好歹是我弟弟,你这人下手简直——简直——安东尼奥悲哀地发现自己今晚好像把这句话重复了很多遍,问题是除这句话之外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你给我投过三次反对票,我要你弟弟一条腿,很公平。沈酌一手随意撑在吧台边,打响指给他叫了杯酒,挑眉道:明年你的财务预算案我不投反对票了,行了吧?
安东尼奥内心权衡三秒,断然否决:不行!那是我老爹最喜欢的那个小妈生的,要加钱!
那你找你老爹最喜欢的那个小妈再给自己弄个弟弟就是了,何必动肝火。
安东尼奥老脸一红:你他妈在说什么?我可是个正经人,我……
沈酌探身而来,拍了拍他的肩,戏谑一勾唇角。
成年人了,难得这么美好的夜晚,你确定要浪费在跟我彼此衝突上?
身侧是纵情狂欢的舞池,吧台灯带璀璨动人,自下而上地映着沈酌侧脸。议会上那个冷酷讥诮、不苟言笑的大监察官,此刻却眼睫略微上挑,眼底盈盈带着一丝笑意,安东尼奥甚至能从对方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舌根有点发干,但生怕是自己的错觉,口气还是强硬的:那你想怎么样?
沈酌瞥着他,微微笑着,没有说话,隻接过酒保推过来的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将一张酒店房卡压在空杯下,从吧台上推给安东尼奥。
!!
刹那间安东尼奥心跳都震了一下,直勾勾盯着那张房卡,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x,不是我的错觉,他真对我有意思吗?
虽然说高层这种事很常见,但这种天降大运真能落我头上,没搞错吧?
话说回来他跟那姓白的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他觉得我魅力也挺大的?我应该赶紧接受邀请还是再试探下?
沈酌对安东尼奥那精彩纷呈的表情视若不见,站起身一整衣襟,在擦肩而过那一瞬间略偏过头,轻声伴随浓郁酒香:
十点一刻。
然后他大步走进狂欢人群,dj音乐震耳欲聋。
远处,阿玛图拉隔空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沈酌淡定地打了个ok的手势,意思是我绝对已经把会议通知到位了。
·
他们并没有耽搁太久,九点半不到沈酌就去跟几位女监察官简单打了声招呼,在对方揶揄的视线中与白晟一同离开了酒吧。
还好有先见之明订了两间房,沈酌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上衬衣领带长裤,迅速回了几封工作邮件。到十点时阿玛图拉等三位监察官敲门进来,迎面先左顾右盼:
白先生不在吗?
沈酌熟练而不带感情:进化源陨石与军火无异,押运方案属于国际监察总署一级机密,不应有任何外人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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