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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歇斯底里的狂叫响彻海滩,所有帮派保镖都惊吼起来,同时架起微衝对准沈酌。
下一刻子弹从头顶倾泻而下——哒哒哒哒哒!
火舌喷吐如狂风暴雨,枪声停下时,沈酌毫发无损站在原地,而那些帮派保镖全都惨叫打滚,残肢断臂滚了一地。
众人头顶,酒店二楼,四名监察处狙击手同时冷漠收枪,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当地蛇头帮,转眼就成了满地血流成河,为首那拉丁男连死活都看不出来了。
四周静默一秒,紧接着:
啊啊啊啊啊——!!
沈酌从容换了个弹夹,对阿玛图拉礼貌地微微一笑,回答:所以我确保周围是绝对安全的。
……阿玛图拉看着这个清隽俊秀的东方人,眉宇微微压紧。
她是个s级进化者,不会对枪和子弹太大惊小怪了,但沈酌刚才那种开枪手法明显跟常人不一样,那是赤裸裸的过度杀戮。
他也完全没有要掩饰自己这方面血腥癖好的意思。
一个过度漂亮还有些纤秀的人类,能跻身到如狼似虎、全员alpha的十大监察官议会里来,他确实是一条喝血吃肉的食人鱼。
这时外面疾驰由远而近,十数辆吉普车唰唰唰停在酒吧门口。最前面那辆车身还没停稳,就听里面传来一声暴跳如雷的痛骂:¥——
沈酌轻轻地啊了声,忍俊不禁:怪不得当地监察不敢管。
阿玛图拉定睛一看。
只见车门打开,一个身形非常精悍的拉美裔男子衝下车,平时非常熟悉的面容此刻堪称气急败坏,一个箭步衝上来,先二话不说狠狠一脚,踹得地上那断了左腿的花臂男差点没魂归西天。
我叫你这丢人现眼不学好的玩意&¥&!!……
他足足大骂了几分钟,对着满地打滚的帮派小弟宣泄完怒火,悻悻一捋袖子,手背上有个鲜红的s。
然后他转向沈酌与阿玛图拉,挤出一个脸色铁青的笑容:
两位亲爱的同事,我能冒昧问一句,我这不成器的弟弟是犯了什么死罪才被打成这样的吗?
噢——沈酌一手掩口,讶异而礼貌:好久不见,这不是安东尼奥大监察官吗?
阿玛图拉瞟了他一眼,心说你这演技也太敷衍了。因为上个星期安东尼奥才给申海的财政预算投了反对票,两人在总署议会上唇枪舌剑了得有半小时,要不是虚拟投影的话指不定当时就打起来了。
——安东尼奥,全球十大监察官中排位第四,最被人诟病的一点就是他出生于当地的帮派家族。
关于他出身的新闻其实屡见不鲜,但他本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匪气。可能因为人越缺什么就越强调什么,安东尼奥平时很讲究风度,颇有点风流雅痞的气质,还喜欢标榜自己对于文学、礼仪和戏剧方面的追求……当然,眼下这种老脸丢光的情形除外,什么文学礼仪都顾不上了。
噢——我其实不太清楚。阿玛图拉也一手掩口,遗憾地环顾周围:真是令人震惊的惨剧,我只知道这些人与酒吧发生了一点小衝突,然后您的弟弟与shen监察产生了某种误会,好像是吧。
……
安东尼奥深吸一口气,转向沈酌:我能请问一下是什么样的误会才导致了这种惨剧吗?
沈酌诚恳道:既然是误会,也不必再提了,就让它过去吧。
过去你个头!安东尼奥差点没控制住当场爆粗,每个字都是从牙根里挤出来的:就算是误会也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算了,请允许我邀请shen监察上门做一趟客,我的家人希望与您一对一解除这个误会,可以吗?
但凡换作平常他都不至于这么暴跳,毕竟沈酌是跟他同级的大监察官,但问题关键在于,沈酌只是个人类而已。
一个人类当众把他弟弟的腿打断了,用的还是这么残忍血腥的方式,安东尼奥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今天必须立刻找回场子。只要他退让半分,这众目睽睽之下的奇耻大辱就永远过不去了,以后他作为s级不仅颜面扫地,在当地家乡也得有好几年抬不起头来。
啊,真的吗。沈酌好似有点无辜和困惑,为什么?
安东尼奥牙根里清清楚楚嘎嘣!一声,咬牙切齿一字字重复:——因为这是我弟弟!跟我一个爹!亲弟弟!!
噢,沈酌这才意识到什么,然后唇角一弯,伸手在安东尼奥肩上拍拍:弟弟而已,让令尊再生一个嘛。
你……
沈酌略偏过头,勾起的唇角就在安东尼奥耳际,在外人看来这是个亲密到有点过度的距离,含笑声非常清晰:你爸生不出,你自己上也行啊。
那是个刻薄的挑衅,但姿态非常柔软,换谁来心臟都得漏跳半拍。
两人距离太近了,安东尼奥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内心循环默念三遍东方玄学,然后闭上眼睛深深呼了口气,有点狼狈地哼笑一声:
你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我,你……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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