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欧阳澈话还没说完,邬浪那头已经将电话挂了,听筒里只剩嘟嘟声。他一阵怨念,搞什么嘛!总是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邬浪一旋身,就见姚子绮单手拎着一床被子从房间走出来,因为沉,拎得有点费力。
他倚着门框看她,明知故问,这是干啥?
姚子绮也装傻,这里有客房,我替你铺好,你就睡客房好了。
邬浪跟在她身后,并没有要伸手帮忙的意思,脸上反而挂着淡淡的笑,嗯,铺厚实点,我睡不惯硬床。
姚子绮忍不住腹语,厚你妹!不知道自己铺啊!
等她香汗淋漓的铺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反观邬浪一派悠闲的样子,不知何时将她喝水的杯子端在手心,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抿着,见她瞧他,还道:下次买点茶叶备着,找一圈都没找到,或者干脆买咖啡,简易冲的就行。
姚子绮惊觉他喝的是她的杯子,先想着要理论,结果被他一带,压根忘了这一茬,听他那口气,很不爽,要买自己买!她又不是他下人。
正中邬浪下怀,他薄唇微微一勾,好。
好什么?她一怔,才发现又不小心踩进了他的圈套里,懊恼得简直想一头撞死。
邬浪却在一旁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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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自从上架后更新时间就不再稳定,对此,我感到十分抱歉,通宵了一个晚上,才写了五千字,不过好歹算是稳定日更的一个好兆头,希望我能再有坚持几个晚上,然后统一把时间调整过来,谢谢小伙伴们一路以来的支持~
☆、080 为她上药
欧阳澈的跑车速度真不是盖得,一脚油门,车子呼啦一声,不多时便开到了姚子绮家。他照着邬浪给出的地址敲了门,邬浪因在浴室里洗澡,姚子绮起身开得门。
欧阳澈一见是她,惊得跳脚,怎么又是你!上次这妞生病,可没把他折腾得够呛,每天医院别墅两头跑,都没时间好好泡妞了。
姚子绮见状也很不好意思,对不起。
邬浪这时裹着姚子绮的浴巾出来,她的浴巾只刚刚够围他半个下身,在腰间处别了两下,上身*着,微黄的发梢还有水珠滚落下来,他拿着她的干毛巾在脑袋上擦拭,谁啊!
姚子绮一回头,那叫一个羞窘,又有欧阳澈这个外人在,脸上更加挂不住,刷地通红,都能滴血了。
欧阳澈也是满脸惊讶,要知道邬浪是有洁癖的,一般人的东西,他从来不用,嫌弃还来不及。这一副装扮明显就是女人的,浴巾上的花花草草哪里有半分男性气概。
邬浪哪能不明白欧阳澈的意思,他本没想要用她的东西,只不过一进浴室,习惯性冲了个凉,结果哪知道什么都没准备,看她浴巾整整齐齐挂在那,恍惚还有股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只是一瞬,心里忽然生出拿她浴巾来用用的想法,没想到,感觉竟然没有一点排斥,隐约心房还被某种情绪填满了。
那时的邬浪并不知道,那情绪叫幸福。以至于很多年后,邬浪每每想此这次都感慨良深。
进来吧。邬浪十分淡定。
欧阳澈瞧着他转过身,男主人一样的口气,又对子绮望了眼,神色诡异。
姚子绮好不容易挨到欧阳澈走进来,尴尬万分的去关门。回过身听他道:二哥,这位祖奶奶又是怎么了?
她脸色一沉,她好像没得罪他吧?!
邬浪丢了毛巾,拨了两下湿发,她背上有伤,你去瞧瞧。
什么伤?
……说到这邬浪就气,他原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她伤在了哪里,严不严重,手刚伸过去,她就像躲色狼一样缩着身子躲开了,他再追过去时,她干脆跑进房间把门反锁了。他气得都要笑了,她也不想想,他至于那么饥渴吗?
从他一张便秘似的脸上,欧阳澈就知道,那祖奶奶给了他一根软钉子。他邪恶的生出打趣他的念头,又想到以后会遭到邬浪的打击报复,他这样人,什么暗黑的手段没使过,还是小心点为上。
过来我瞧瞧。他懒懒的对姚子绮招手。
姚子绮犹豫着还是走上前,他是医生,比起邬浪,起码没那么多坏心思,再说这肩胛处一直疼,胳膊用不上力,这样拖着的确不是办法,早看早好,省得到时候影响工作。她站到欧阳澈跟前,眼角余光瞄向邬浪,他整个人都严肃起来,神情十分认真。她忽然道:能不能……换个地方?
欧阳澈简直神了,居然听懂了她的意思,一口口水没差点咽住。眼神探究的朝邬浪瞅了眼,一本正经,去哪?其实内心高兴得恨不得拍掌叫好,让他没事总爱三更半夜的折腾他!
姚子绮本想说跟她去卧室,一想不对,他和她孤男寡女的,怎么能开这样的口,但邬浪在跟前,她无论如何也脱不下衣服,欧阳澈则不同,在她心中,他是医生,她是病人,无谓男女。
邬浪只消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脸黑得像碳,犀利的眼神顺便朝欧阳澈扫过去,就给我在这看!
欧阳澈朝姚子绮撇嘴,那就没办法了。
姚子绮接收到邬浪警告的眼神,也不敢忤逆,站在那一言不发。
坐下来吧。
室内温度很高,姚子绮在邬浪洗澡时就已经换上了单薄的居家服,松松垮垮的。她依言不情不愿的坐到沙发上,背对着他们,最终还是主动解了扣子。她并不知要解多少粒扣子才行,感觉那伤一直从肩胛骨到脊椎端部都在疼。
欧阳澈坏心思的一直不说话,最喜欢看邬浪暴跳如雷的样子。
姚子绮解了三颗后,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再解第四颗,邬浪忽然走到她前头,她一惊,本能双手捂在胸前。
邬浪看她惊弓之鸟的模样,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睁得那样大,无辜茫然的样子,心底深处一阵涌动,口气很不好,我没那么饥不择食!说着伸手就去扒她衣服。
姚子绮吓了一跳,边后退着躲开,边道:你干嘛?
邬浪没好气的长臂一伸,两手抓在她肩头两侧,定住她身形后,抓起她的衣服向后一拉,冷声对一直看好戏的欧阳澈道:快看!跟着一低头,竟瞬间愣住。等消化掉她身上的伤情后,心里只剩下惊涛骇浪般的怒气。
欧阳澈一直嬉笑的面目这时也认真起来,这明显是被硬物打的伤痕。
邬浪岂会看不出来,只是不敢肯定,听他这样一说,眉目皱起来,谁打的?这话自然问的是姚子绮。
姚子绮在两片质疑声里一直保持沉默,不开口,不回应,看着矮几的视线有两分模糊。
邬浪微弯身便能看见她的脸,神色冷淡,可眉宇间尽是落寞,那一双好看的红唇轻轻咬着,有些变形。心房的位置骤然一缩,邬浪也不知那是不是就叫心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