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澈与邬浪对视了一样,邬浪轻轻点头,欧阳澈才伸手去按她伤口边缘,刚一碰触,她疼得就浑身一颤,虽然忍住了没叫,那压得低低的那一声破碎的呻吟越发教邬浪心疼。
子绮背上被打的部位肿得很高,一直从上延伸到下,尤其肩胛骨那块,看着简直触目惊心。吃饭的时候,邬浪总感觉不对,这会终于明白过来,她的旗袍装有些大,肿起来的部位不细看,从外很难看出来。
欧阳澈的手沿着她后背的伤痕一路往下,邬浪虽然有心给她看病,可这时心里多少有点不愿意,又不能不给他看,梗着情绪道:到底怎么样?
欧阳澈也不是傻子,哪能听不出那意思,略略往下瞧两眼就松了手,皮外伤,但是肩胛骨处留心点,问题不大,注意休息。一边感慨,这是谁能下这么狠的手啊?!
她还没听完欧阳澈的话,就感觉衣服被人拉了上来。
既然是皮外伤,那他就放心了。邬浪手脚极快,揪着她领口合起来,好像比她还在意她走光与否,把药留下来。
逐客令,下得这样明显。
欧阳澈不爽,二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不能为了衣服不要手足了吧?
邬浪狭长的双目一挑,没衣服,你让我裸奔?
欧阳澈被顶得嘶一声,和他斗嘴抬杠,他从来就没赢过呢!气急败坏的从药箱拿出跌打酒等药物,斜睨他,拿去,需要我教吗?
邬浪同样斜着眼顶回去,伸手接过药瓶时很不客气,不送!
欧阳澈一走,室内就只剩下姚子绮和邬浪,气氛陡然尴尬起来,。邬浪仍抓着她的领口,坐在她跟前。她脸一红,更加不好意思,用手扯衣领。
邬浪感受到她的抗拒,斜挑着眉看她,就是不松手。
她和他无声的拉扯了一会,拉不开,索性不拉了。
他这时才问,谁干的?
她一听,脸色又暗下来,依然不吭声。
到底谁干的?
不管你的事。他问得急了,她有点抵触,内心的伤痕再深也不想让人看到。
他双眸眯了眯,她不说,他自然有办法查到。松了手,趴上去。
干嘛?
他看起来有那么饥渴吗?她用得着防狼似的防他?还能干啥?!上药!他再不是人,也不会这时候要她!
不用麻烦你。她下意识拒绝,
你觉得这样的地方,你能自己上药?他眉目斜挑,望着她的眼神里捉弄多过询问。一想到要在他面前露出整个后背,姚子绮就面红耳赤,可他说的没错,她自己无论如何也上不了药的,倒是可以找沁舒,但这么晚她肯定睡了,再说她公司还没理顺,她也不想总麻烦她。不过话说回来,她矫情个什么劲,又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只不过露个背,多大个事。这样想着,乖乖扑到沙发上,闭着双眼,一副大无畏的样子。
邬浪最喜欢她这点,倔也倔得这样可爱,他弯身去脱她衣服。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衣衫,纯棉的面料覆在背上,因前面三颗扣子是解开的,香肩微露。他嘴角不由拉高,扒她衣服时故意使坏,趁她不注意直接将其脱了下来。
姚子绮大惊失色,待要反抗,却被他大掌压在背上,轻轻一按,她便疼得失了力气。
他本意是作弄她,哪知道最终害的却是自己,她瓷白的肌肤呈现在眼前,他只是轻轻一触,记忆里光滑如丝的感觉便涌了上来,他喉结一阵滚动,有些控制不住的口干舌燥。
就知道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气不过,嘴上不饶他。
知道我没安好心,还乖乖就范,你是巴不得投怀送抱吧?!
比起嘴贱,邬浪敢称纪安市第二,就绝对没人敢自称第二。
姚子绮气得不轻,又找不到话来噎他,只得恨恨别过脸。你放手!
邬浪见她真动气了,强压下冲动的情绪,好笑的一巴掌轻拍在她*的背部,躺好了!
她被打得啊哟一声,戒备的身子瞬间软下来。正欲开口理论,却感觉背上某处一股凉凉的寒意,接着一热,一只大手袭来,轻轻按揉在她受伤的部位,由轻到重,由缓到急。
她一愣,微微愕然,想不到他真的只是轻轻帮她上药。
他低沉的嗓音在耳旁响起时带着一丝暗哑,格外磁性。疼吗?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她心房涌出一股温热。
见她久不回应,他还以为是手重了,特意放柔动作,这会疼还是轻的,呆会我会揉的更重些,必须要让淤血散了,你忍着点,想想又道:实在扛不住我拿条毛巾给你咬着。
他从来没有一口气说那么多的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她面前强势惯了,这会听他声音这样温柔,言语间皆是关心,姚子绮倒有些不习惯。她明白他一向自负,如今却肯为她这样放低姿态,心房被感动填得满满的,也不管他是否能注意到,无声的摇了摇头。
室内一下子静了,两人谁都没说话。
她背上虽然受了伤,可肌肤白如凝脂,此刻全裸着映入他眼帘,曼妙的曲线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勾人。尤其她还穿着黑色的文胸,文胸暗扣未解,紧紧绑在她光洁的背脊上,一白一黑,对视觉的冲击简直是要命的,他手只是轻轻一抹,一如记忆中滑不溜丢,绸缎般令人心神荡漾,他身体里沉睡着的那股子邪火腾一下就窜了出来。
室内的空气似凝结住,她只听见耳边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混浊,越发急促。心里一惊,脸上臊热不已,他的指尖火热,揉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时,她都能感觉得到那厚厚的茧子,每到一处就像在她身上洒下了一颗火种,灼烧得她呼吸也不自然起来,脸越发红了。
好在姚子绮是后脑勺对着邬浪,不然要是被邬浪看到,也不该会有怎样的后果。如此一想,更加将脸埋进了抱枕里。
邬浪极力自持着,这会见她急匆匆埋脸进去,还以为是他弄痛了她,潜意识松开手劲。
等揉到文胸结扣处时,邬浪的手略顿了顿。姚子绮也像是有感应一般,身子紧张的绷起来。
邬浪停手,倒不是要争得姚子绮同意,不管她同不同意,她文胸的暗扣他是解定了。只不过他现在就已经欲火焚身,烧得脑子都发胀了,这时再将她内衣解开,无疑就是给自己引燃一颗炸弹,他不知道他做不做得了柳下惠,有没有那股定力。
姚子绮总觉得该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不成要她豪气云干的对他说,你解开吧!
空气变得稀薄,两个人的呼吸都气短声粗,正不知如何开口,邬浪的手却已伸了过去。
只是一下,连轻微的声响和迟疑都没,暗扣就那么解开了,可见他动作熟稔的程度。
只是没想到,她心里竟生出一种微微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