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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在慕浅脑海中反复萦绕,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瞬间,她却蓦地转开了头。
霍靳西眼波沉沉,过了片刻,才沉声开口:有问题要问我?
慕浅安静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她收回了视线,没有再看霍靳西,也没有再开口。
面对着她这样的反应,霍靳西也没有再说什么。
车子一路回到老宅,慕浅推门下车,而霍靳西仍旧坐在车里不动。
慕浅回头看他,你还要去医院?
嗯。霍靳西应了一声。
慕浅只是淡淡笑了笑,去吧,你放心陪着你妈妈,爷爷和祁然有我陪着呢。
听着她平静的语气,霍靳西又看了她一眼,才缓缓点了点头,吩咐司机掉头前往医院。
慕浅就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的车子离开。
逐渐驶向门口的车内,霍靳西从后视镜中看着慕浅渐渐缩小的身影,目光却愈发沉晦起来。
霍靳西的车子驶出大门,慕浅却依旧站在门口没有动。
直到霍老爷子从屋子里走出来,喊了她一声:浅浅。
爷爷。慕浅这才回过头来。
霍老爷子微微拧了眉,缓缓开口:情况怎么样了?
脱离生命危险了。慕浅说,但应该还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
霍老爷子听了,微微闭了闭眼,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慕浅转身扶了霍老爷子进屋,随后才道:爷爷不用太担心,或许哪一天,她忽然就想通了呢?
霍老爷子闻言,仍旧是叹息:只怕难……
慕浅一时沉默下来,没有再接话。
霍老爷子静坐了片刻,才又看向她,怎么了?被吓着了吗?
怎么会?回过神来,慕浅轻笑了一声,我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被这样的事情吓到?
说完,她忽然就站起身来,爷爷,我还有别的事要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太操心,听到没有?
霍老爷子闻言,不由得深深看了她一眼,什么事啊?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么大的事情都告诉您了,还有什么事情敢瞒着您啊。慕浅说,你少胡思乱想。
慕浅安抚好霍老爷子,转身出门,却是直奔霍家大宅而去。
比起早上的人声鼎沸,这会儿大宅已经又一次安静下来,慕浅进门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两个佣人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慕浅突然走进来,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其中一个叫秀姐的,看向慕浅的眼神格外不自然。
无他,只因为当初一力指证慕浅曾经和叶静微在阳台独处的,就是她。
慕浅偏偏只冲着她微笑,秀姐,我来给太太收拾一些日常用品和换洗衣物,你跟我上楼,帮帮我。
秀姐听了,有些不安地皱了皱眉,却也不好拒绝,只是道:好的,少奶奶。
慕浅理解她这样的不安。
当初被她一力指证的慕浅,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女,她自然毫无顾忌;可是她怎么又能想得到,时隔数年,慕浅会成为霍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呢?
人生际遇往往就是如此奇妙,让人惶惶不安。
而慕浅要的就是她这样的不安。
两个人一起上了楼,走进了程曼殊的房间。
进了门,慕浅便坐进了沙发里,只指挥秀姐取这取那,放到她面前。
等到秀姐取出一大堆东西,她才又挑三拣四,大部分又让她放回去,再攀高就低地重新取新的。
如此循环往复几次,傻子都看得出慕浅是故意的。
秀姐终于也忍无可忍,将最后一次取过来的物品往慕浅面前一放,说:少奶奶,我知道你气我当初作证,说你和那位叶静微小姐同时在阳台上,可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并没有说是你将叶小姐推下去的……少奶奶如果非要因为这件事迁怒于我,那我无话可说。
慕浅抱着手臂坐在沙发里,闻言倏地冷笑了一声,你实话实说?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是实话实说吗?
秀姐一怔,下一刻便委屈地竖起了眉,我怎么不是实话实说了?当初我就是亲眼看见你在那阳台上和叶小姐说话,我看见什么说什么而已,我有什么错?
慕浅蹭地站起身来,高跟鞋重重踩到她面前,垂眸逼视着她,你看见什么说什么?你看见我跟叶静微在阳台上,所以你说了出来!在那之后其他人也去过阳台!太太也去过阳台!你怎么不说?
她声色俱厉,气势十足,秀姐一下子就呆住了,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两步,焦急而混乱地辩驳:其他人去过阳台,我怎么知道?太太……太太是去过,可是太太怎么可能是推叶小姐下去的凶手呢?是你,是你——
她原本想说是慕浅对霍靳西心存妄想,所以才会对叶静微出手,可是话没出口便察觉到不对,硬生生地收住,呼吸急促地看着慕浅,转而道:你要是觉得是我冤枉了你,那我无话可说,大不了辞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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