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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浅在这家餐厅一坐就坐到打烊,东西也没怎么吃,离开后就顺便去附近的宵夜店吃了一锅海鲜粥,这才又开车回家。
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屋子里只留了地灯,似乎该睡的人都已经睡下了。
慕浅在玄关处换了鞋,刚一走进客厅,却猛然间看见客厅沙发里坐了个人,吓得她险些扔掉手袋。
霍靳西就坐在面对着门口的那座沙发里,长腿交叠,姿态从容,明明是十分正常的姿势,偏偏在这样的灯光环境之下,他脸上的神情有些模糊。
而慕浅即便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也基本能感觉到了客厅里地沉沉的气压。
很明显,这人这么晚还坐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她。
慕浅将手袋随便一扔,随后便走上前,直接往霍靳西腿上一坐,靠进了他怀中。
霍靳西,我好惨啊……她伸出手来抱着霍靳西的脖子,脑袋无力地靠在他肩头,我被人放了鸽子!我以为对方只是比较有性格,可能也是想看看我的诚意,所以我就在那里傻乎乎地坐到了打烊!为了等他我连东西都没吃!我像个傻瓜一样等了他四个小时!呜呜呜好生气啊……
霍靳西安安静静地坐着,这样亲密的姿态,他却连手都没有伸出来扶慕浅一下,只淡淡说了两个字:是吗?
慕浅呜呜了一会儿,似乎是想起什么,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你生我气啊?
霍靳西侧颜冷峻,眼眸之中不见丝毫温度。
我知道我放了你鸽子,我也不想的嘛!慕浅继续撒娇,天知道我多想跟你一起去听演奏会,都怪那个画家!简直太不尊重人了!
霍靳西依旧没有搭理她,慕浅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重新靠进他的胸膛,同时抬手抚上他的衬衣扣子,演奏会好听吗?
霍靳西垂眸,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慕浅一面问着他问题,放在他胸口上的那只手已经解开了他的纽扣。
她微微拨了拨他的衬衣领子,随后凑近了一些,轻轻嗅了嗅。
只有他惯用的古龙水味道,很淡,沉静清冽的香气。
慕浅顿了顿,忽然又拉起他的手来,也放在鼻尖嗅了嗅。
唔,同样是很干净的味道。
慕浅忽然就轻轻笑了起来,抬眸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你跟那位苏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吗?怎么去听她的演奏会,没有叙叙旧吗?
只叙旧就够了吗?霍靳西终于再次开口,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你不是还期待着一些别的事?
慕浅微微挑了眉,认真地看着他。
霍靳西脸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她一回来,又撒娇又讨好,多番动作下来,他态度都没有任何软化的迹象,可见这一次,她让他一个人去听了这场演奏会,他是真的生气。
我能期待什么呀?慕浅说,毕竟那位苏小姐诚心想邀请的人不是我,别人想见的人也不是我,当初跟人盖棉被彻夜聊天的人不是我,花钱送人出国的人也不是我——
她这一番话下来,霍靳西终于有所反应。
慕浅说完就准备从他腿上起身,霍靳西却勾住了她的腰,不让她动。
慕浅挣扎了片刻,没有挣脱。
你说的这些,是事实的我不反驳。霍靳西说,盖棉被彻夜聊天你从哪里听来的?
慕浅冷笑了一声,哦?盖棉被纯聊天不是事实吗?那事实是什么?你们在棉被里干了什么?
这几句话一出来,无理取闹的意思就十分明显了。
甚至连批判和被批判的人,也在她的言语间无形转换。
霍靳西怎么会察觉不到?
他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因此转开脸,没有说话。
慕浅咬了咬唇,又看了霍靳西一眼,继续道:你心里不知道多喜欢今天晚上的安排呢,在这里跟我装生气,做给谁看呢!
她惯会做戏,即便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她也只会用自己习惯的方式来面对。
霍靳西向来只是冷眼旁观,并不多配合她,这会儿却忽然开口:够了。
慕浅凝眸看向他,眼中犹带着委屈。
你想做的事,我给了你足够的自由,你要利用我达成什么目的,坦白说出来,我也未必就不配合。霍靳西说,下次这样的手段,少在我身上用。
慕浅眸中的委屈忽然就尽数消失,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你说得对啊,我就是在利用你。慕浅说,可也是因为你好利用啊。
霍靳西眼眸越沉,脸上的表情越淡,是真正动怒的表现。
慕浅继续道:毕竟那天晚上,只是在街上匆匆瞥了别人一眼,就能让你在床上完全失控……
说到这里,她忽然冷笑了一声,这样有用的人和事,我为什么不利用?
说完这句,慕浅忽然用力推开他,起身就上了楼。
这一次,霍靳西没有再拦她。
他仍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想着慕浅刚才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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