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她破涕为笑,爬上他的身子,低头去吻他。
和她亲吻了一会儿,江洲忽然掰开她的脸正色问她:如果我只能让你做妾,而刘恪却可以让你当他的王妃,你会如何选择?会不会离开我?
她很惊讶他会问出这样的话,他终是要娶苏晚晚吗?她揪着他的脸道: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甩开我,要是敢忘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真的愿意放弃刘恪的王妃之位选择给我做妾?他再次确认了一遍。她的红唇慢慢贴近他,眼中有失落,却以诱人的声音回答:我不想跟其他的女人一起拥有你,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江洲心中狂喜,激动地翻身把她压下,粗狂地去亲吻她。那我现在想要你的身体,你也愿意给我?
她环住他的脖子,察觉到他身体的灼热,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江洲心中大石落地,不再跟她有过分亲密之举,躺回去侧身抱住她:你放心,你愿意放弃刘恪的王妃之位委身于我,我又怎么会委屈你做妾?你本来就应嫁我为妻,相信我,我一定会娶你为妻的。
琥珀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贴着门缝去听,阿六也跑过去跟她一起听,两人一起摇头,什么也听不到。继续回到阶前看夜空中的月亮和星辰。阿六望着满天闪烁的星辰,提议道:我们来数数,看这天上有多少颗星星。
琥珀眉头一蹙:这哪儿数的清啊?
就数能看见的。
琥珀觉得无聊,就听他的数起了星星,数了半天,终于把看见的数完了,说:我数的刚好是一百颗。
阿六激动地一拊掌:这么巧啊,我数得也是一百颗。
琥珀瞄了他一眼,怀疑道:你根本就没数吧。
阿六嘻嘻笑道:数了,真数了,不多不少,跟你数得一样,一百颗。
琥珀不服,重新数了一遍:不,我刚才数漏了一颗,是一百零一颗。
阿六也装模作样地数,完了,也惊喜道:唉?我也数漏了一颗。
琥珀才不相信。继续去数,阿六又问她: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快给我说说。
琥珀。
琥珀,琥珀?阿六愉快地记下了。
琥珀数完后笑道:不,我数漏了两颗,是一百零二颗。
阿六:……
……
晚上数了一夜的星星,阿六第二日困得睡了大半日,醒来后依然无精打采,江洲想起早上一开门时,他和那个丫头相互依偎着睡着的情形,就打趣他道:肩膀酸吗?
阿六抿抿唇,装作没听见,耷拉着脑袋,迷迷糊糊地问他:什么时辰了?少爷?
江洲笑道:再过几个时辰又可以睡觉了。
我睡了这么久啊?
江洲又笑道:怎么,昨晚做了什么?累成这样?
阿六撇撇嘴:数星星,她老是说我数错了,我就拼了命数拼了命数。
江洲:数个星星都能累成这样?拼了命倒是看出来了。
阿六瞥了他一眼,嘿嘿笑道:哪有少爷精力旺盛啊?昨晚那么累,今天还这么有精神!
瞎说什么!江洲四处寻找,见他桌上放着一本书,举起来欲对他砸过去,书本的名字却不经意地入了眼。江洲垂下手,放到眼前一看,《素|女|经》,随手草草翻了几页又迅速合上,清了清嗓子,问:书哪来的?
阿六神色为难,只好从实招来:悄悄从外边买来的。
阿六,我让你平时多识字,不是让你看这种无益的书!江洲挑了挑眉毛,严肃道:别继续看了,书我就收走了。
阿六非常不快,见他要走,忙在身后扬声喊道:唉唉,少爷可别扔啦!你可以看看,多学习学习!
江洲笑笑。转身回到自己房里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翻起来……
犬马劳
简直胡闹!一会儿说脸上有胎记,一会人说胎记没了,你把认亲之事当成儿戏是不是?真是荒唐!为父知道你喜欢那个女人,大可以纳她为妾,别找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拖延,认亲之事不必再提。现在的苏家小姐就挺好的,你马上回来跟苏小姐完婚,你等得起,人家可等不起。
看完了晋阳侯的回信,沉默良久,江洲淡淡开口吩咐阿六:拿过去烧了!
烧了?阿六见他眉头深锁,一定是遇到了麻烦,接过信,趁着江洲不备,偷偷拆了开来,阿六一边点着蜡烛,一边把信的内容快速扫视了一遍,看完后,也跟着他一起忧心忡忡。
阿六迟疑着,烧了书信,忍不住问他:少爷,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不回信了吗?真要立刻回去成亲?认亲之事怎么办啊?颜家姑娘脸上没了胎记,是不是就无法……
江洲知道他看了书信,说道:回去是要回去,现在不是时候。正说话,外头忽然来人了,阿六出去迎接,见是刘恪身边的下人,代刘恪传话的。
江洲被引去了王府宴客的大堂,去的时候已是高朋满座。
来了。刘恪对他举酒,众人皆向江洲看去。
迎着众人打量的目光,江洲也把他们一一扫视了一遍,猜到这些人大概是刘恪准备招进王府的幕僚,今日他们应该会有场考核。
侍女过来引江洲去了上宾的位置就座。
席间,刘恪抛出几个问题,众人高谈阔论,各抒己见,争露锋芒,却仅有一男子格外引起江洲的注意,那男子倒是颇有才华和谋略,每抒一次见解,引得众人纷纷附和,刘恪也时不时点头,对他投去赞许和欣赏的目光。
奇怪的是,他有些见解跟江洲自己心中的见解不谋而合,有些见解却完全相左。而那男子讲话的口齿也伶俐,演说起来绘声绘色,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男子是以成功展露了头角。
江洲仔细地打量他,半晌后发现见过他,上次从刘恪的庭院出来时,刚好碰见了他。他的眉骨略高,眼窝很深,尤能包藏心术,衣冠楚楚,鬓如刀裁,玄亮而齐整,江洲猜想他行事喜欢按照计划,步步为营,滴水不漏。
江洲还注意到,此人在发言时,时不时会瞥一眼刘恪,也会观自己一眼。越看越觉得此人熟悉,仿佛很久之前就在哪里见过,可盯了眼前的男子很久,江洲还是想不起来。可能以前只是远远地匆匆瞥了一眼,否则,以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他应该是能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