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先回去睡,我一会儿也回房歇息了。
那好吧。琥珀转身,姑娘记得早些休息。进屋去了。
他走出来,去她身后圈住她,在她耳边低笑:咱俩什么时候才能不偷偷摸摸的呢?看来,我得快些娶你过门才好。
她感到愉悦,由他抱了一会儿,问他:你今晚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他亲着她的侧脸:谁说我今晚要回去?
今晚不回去,难道要留在这里过夜?她心中一跳,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他对她絮絮地低语:咱们进屋里去罢。
没等她答应,他已经将她打横抱起往门口走去。
轻点儿声,别惊动了琥珀,她指了指自己的房间,这边。
他放慢了脚步,轻笑一声,抱着她入了她的房间。
高唐梦
屋里没有点灯,借着从天窗倾泻下来的月光,江洲快速往四周扫了一眼,抱着她走向纱帐后那张红漆镂金的大床,侧身分开摇曳的绛色纱帐,轻轻将她抱入帐内。
她的身体一沾床,立刻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大概是有些害羞。江洲低笑,捉住她的脚,帮她把鞋给脱了,又把那双白白嫩嫩的脚握在手里揉了揉,她怕痒,又拼命往回缩。
江洲放开了她的双足,也脱了靴子爬上了床,看的出来她很紧张,因为她看他的目光躲躲闪闪,最后干脆翻了个身背对他去了。江洲把她的身子掰了过来,拉到自己怀里,让她的身体和自己贴在一起。两具身体相对着侧躺,四目又恰好相对。他盯着她看了良久,又亲了亲她脸上那块胎记,最后还是无法自持,勾住了她的脖子,轻轻吻在她耳垂,脖颈,脸颊,鼻尖……她阖着眼睑,由他亲吻。他嗅到她的身体散发着一种兰麝香气和她喷在他脸上的灼热气息,心旌更加摇荡,越来越克制不住了,也干脆闭上了眼睛,在她红唇、香腮和脖颈间肆虐起来,直到舌尖尝到一丝咸味,睁了眼睛去看,才发现她脸颊上不知何时挂了一道长长的眼泪。江洲停止了肆虐的动作,伸出舌尖,轻轻舐吮着她脸上的泪珠子:怎么哭了?
她想起了那次在船上被刘恪非礼、险些失身的屈辱经历,又想起当年他不告而别,几年来音容阻隔、书信不传,抑制不住满心的委屈,狠狠地捶在他的背上:你当年为什么要失约?还不辞而别!
看来还在生我的气。所以白天故意以那种态度对我?那你打我吧!江洲笑笑,认真地看着她,又抬起她的手移去他的脸,重重拍打了几下,都是我不好,你想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别心疼不敢打,只要气消了就行。
谁心疼你!她反驳了一句。真的啪啪狠狠地扇了他两耳光。
江洲没有料到,脸上被打得火辣辣地疼,还真打啊?随后故意捂住脸作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谁让你不辞而别!活该!嘴上这样说,她心里还是挺心疼的,不过憋了几年的气可算是出了不少。
见她的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用手捂住的脸,江洲有些得意,凑近她耳边道:夫君要破相了,作为妻子的你不心疼吗?
谁是你的妻?她低笑:破相了更好,那样与我才般配了呢!话一说完,下巴已被他抬起,他打量着那块胎记,目光深邃:无论怎样,你在我心目中都是最美的,我此生只要你一人,你也只能属于我,而且,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真的?她没有问出口,但她确实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还喜欢了两世。怎么可能无缘?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府里?江洲忽然想起了这件很重要的事,刘恪把你弄来的?他有没有强迫你?
不想把刘恪曾经欺辱她的那件事告诉江洲,她只道:颜家出事了,姐姐成了郡王的侍妾,郡王跟我说你会来这里,我就来了,并没有强迫我。
出事了?江洲追问:出什么事了?
她把颜家遭变和郡王出手相救、姐姐以身相许的经过都详细地对他说了。江洲牢牢箍住她,怜惜地抚着她的背。又确认道:你爹是回老家去了?
嗯。你找我阿爹有事?
你是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我要带你走,至少要跟他打个招呼呢。
她垂着头红着脸不说话,也不愿意多想那个横在她们中间的苏晚晚。
刘恪为什么会跟你说我会来他王府?难道是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他又追问。
怕他追问水晶鱼坠子的事,颜倾只道:我听说他是你表兄,应该认识你,就追问他你在哪里,他就问我们的事,我就,说了。
江洲在心里骂了刘恪一通,刘恪真不是个厚道的家伙,明明知道她是他喜欢的女人,还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又把他分在东厢,还想早点赶他走!若不是她突然出现,他与她这次怕是要错过了。他又问她:你刚刚还说,刘恪喜欢你姐姐,让你姐姐做了侍妾?
她点点头。江洲这下在心里把刘恪这个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哪里是看上了姐姐,醉翁之意不在酒,幸亏没直接纳了她,刘恪的心思他岂会不知道,他是想先纳了姐姐,把她骗;来王府,然后近水楼台先得月。
正愠怒时,听她问道:你知不知道,王隶为什么会退亲?
江洲回过神来,你很想知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乖乖的,她点点头,:他那么喜欢我姐姐,怎么突然退亲了呢?
他的脸慢慢靠近,看她的神色也忽然变得暧昧起来,她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回答她的问题,竟然开始亲吻她了,与她口舌交缠了一番,他才气息紊乱地放开她。她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他的目光吸进去,一只手忽然被他捉住,他把她的手按在了他自己的胸口,又一路往下滑,她还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忽然触到时,她双目一瞪,立刻吓得缩了回去。羞臊地不敢看他,迅速把那只手别到身后。
他抬起脸来,靠近她的耳朵说道:他生病了,以后可能需要吃药,不想耽误你姐姐。
她听不明白。生的是什么病?
他一笑,继续解释道:患了隐疾,他不能像我刚才那个样子,以后可能需要借助药物,也可能都……
她恍然大悟,双颊却烧得比以往更加厉害。他又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拉得更近了,近得让她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他继续亲吻她的脸:刚才是不是怕了?可你总要习惯的。我也没办法,亲你的时候就会这样了。慢慢地到了以后,可能一见到你,就想这样了。
她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把他推了推,和他拉出一些距离。没想到手又被他捉住,被他强行按了过去,他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与她耳鬓厮磨:以前用脚的时候怎么不怕?现在用手就怕了?手和脚不一样?
她脑中一片空白,抬起眸子去看他,恰对上他眸子里喷出的欲|火。绛色纱帐顶上垂了一个镂花的香炉,不断从中逸出袅袅轻烟,香气醉人,很快迷失了他的神魂。他继续去亲吻她,她被吻得如堕云雾,不自禁地迎合。
他再仔细看她,她的眼波在荡漾,在闪着诱惑的光,不断引诱他沉沦下去。他使劲一推,放平了她的身体,欺身上去。察觉了她的惊慌,他忙安慰道:别害怕,我就亲亲你,就亲亲你。
她这才放松了一些,嘴上是这样说,亲着亲着,他的手就滑进了她衣服里,她浑身起栗。她瞪了他一眼。他低声笑道:你收了我的东西,早跟我有了肌肤之亲,现在还怕我么?就算没有,也该知道,食色性也。
轻而易举地拿一番话搪塞过去,他的手继续游走在她的衣服里。她虽然长高挑了,整个人也显得纤瘦了,可身上倒是比以前圆润丰满了一些。他一边感受着她这几年来变化的身体一边对她低笑:倾儿,你真的长大了,可以嫁给我了。
她记得前世他是这样叫的,很久没听见他这样唤她了,顿时触动不已。
我这次来是带你回去跟我成亲的。
成亲?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他。</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