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先前簇拥江洲的女人在一旁围观,一个个目瞪口呆,心都碎了……
王隶带他们去了一个包厢。里面已经摆放了各种酒菜,之前缠着王隶的女人都跟了进来,王隶也不推辞,左拥右抱,美人们亲自送来的酒也一一饮下。
看着王隶享受的样子,颜倾很是不爽,又看看江洲,江洲乖乖地和她坐一排,拒绝那些女人的亲近。青楼的妈妈以为他们二人是看不上之前的那批姑娘,又唤了一批新鲜的过来。
姑娘们的首选还是江洲,一个个努力地往他身上贴。江洲镇定自若,只对那个大胆地坐在他腿上的女人淡淡吩咐了一句:起来。
那女人没有听见,依然眉飞色舞地对他展露风情,又举起酒盏慢慢送到他唇边魅惑地说道:公子,我来喂你好不好?
江洲对她一笑,接过酒盏放到唇边也不饮下,忽然把杯口朝向她浇了她一脸,然后扔掉酒盏,胳膊用力一带,把那女人甩了出去。
那女人差点站立不稳,气愤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旁观的颜倾和那些青楼姑娘们都无比震惊,姑娘们又去勾搭颜倾。
不得不说,这些姑娘们生的都挺漂亮,就是打扮俗艳了点,颜倾欣赏着她们的美色,非常抗拒她们的触摸,可自己的手却伸过去摸那些姑娘,姑娘的身体真软啊,还没尽兴,手却被江洲打了回去。
看来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谁让你碰女人的?江洲随后又对那些姑娘们道:他是我养的娈童,没有银子! 姑娘们一个个扫兴地离去。
王隶摇摇头,继续跟女人们调情。看着他沉醉在温柔乡中的样子,颜倾真是恨得牙痒痒,还想娶她姐姐,门都没有。
青楼的妈妈见他二人不近女色,又唤来了舞姬乐姬。
不一会儿,一排排乐姬袅袅婷婷地就座按管调弦,一列列舞姬举着金莲优容上前,曼妙地甩起水袖来。
江洲抬起目光打量起眼前的表演者来,一个个舞姬身段飘摇,翻跃如风,偶尔会朝江洲抛过来几个媚眼。颜倾也看得痴迷,她仿佛从她们身上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只不过,眼前的她们在面对江洲时的心情是喜悦而激动的,而前世的她在他跟前弹唱跳舞的时候却忐忑不安:她怕表现不佳得不到他的青睐,又怕他看上自己。
好几回暗观江洲的神色,发现他脸色依旧如常,看那些舞姬乐姬的眼神也没有痴迷之态,颜倾在心中暗自欢喜,不妨他突然斜目与她看他的目光接上了。他举盏一饮,对她微笑:小公子不喝酒,不欣赏舞乐,老盯着我看做什么?我很好看?
颜倾不说话,忙垂下头,端起一杯酒往喉咙里灌去,酒水太烈,她咳了咳,再次抬首观了一眼王隶,又移目去看那些弹唱舞蹈的美姬。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附在了那些舞姬身上,前世的景象又浮现在眼前:初到他身边的时候,她在他面前跳舞,他总是聚精会神地盯着她看,也不与她讲话,看完就起身离去。日子也就这样平静地过去,直到有一天,他好像不开心,喝了很多酒,在她跳舞的时候突然起身走过来抱住了她,她心中一惊,舞步错乱,他把她禁锢在怀中,湿热的吻已经顺着她的脖子落了下去,她试图挣扎,衣衫被他撕开,脚下一轻,天旋地转,回过神时,人已和他一起陷进了软绵的被褥里……
想起前世,她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再加上饮完烈酒,脑袋竟开始发晕,热血也阵阵上脸。
喝醉了?江洲轻柔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她侧过脸来,看见近在咫尺的江洲,吓了一跳。
江洲只是笑,对王隶道:小公子不胜酒力,我先带她回房了。王隶赶紧挥了挥手,赶他们走。
神思尚处于恍惚之中,她的腿弯已经一紧,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脑袋中晕晕乎乎,快分不清这是前世还是现世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江洲脚步一顿,不理会她,继续往前走,踢开房门,跨了进去。她勾住他的脖子,翘起脑袋再次问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床上。
也不知是吓的还是醉的,颜倾脑袋一垂,晕了过去。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为她掖被子时,她嘴里忽然咕哝了一句:江洲……随后还呵呵呵呵地笑,咕咕哝哝地说了一堆梦话,他一个字也没听清了。
江洲怔住了,他根本就没有告诉过她他的名字,就连她爹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她是怎么知道的?还有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她竟然喊出了阿六的名字。
在她床边坐下,看着她睡在床上平稳地呼吸,他竟然孜孜不倦地看了半晌,随后俯下身子细细打量起她的模样来,不知道这张脸几年后会是什么模样呢?他的目光把她的五官一一扫视,最后停在她右靥那块榆叶形的胎记上,拿手摸了摸。
距离很近,他可以闻见她的身体散发出的女人气息,他瞧见她精致的唇瓣干燥得有些发白,竟然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唇移去她那双干燥的唇上擦了擦,擦完后那唇瓣好像红润些了,江洲的大脑突然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猛然端正坐姿,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竟然把自己的初吻给了一个比他妹妹大几岁的丫头,还是个脸上有胎记的丫头。
在沉睡了很久之后,她终于醒了,醒来时,第一句问的竟然是:王隶呢?
江洲有些失望:先前你故意巧遇王隶,刚才又密切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就连醒来后第一句话问的也是王隶,你难不成喜欢王隶?
才不是。她赶紧辩解。
江洲想想也不应该,王隶哪有自己生的俊。又问她:对了,我还没问小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呢?
颜倾僵住,一时想不出个男名,急中生智,反问他: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听王隶唤你江郎,江公子,你叫什么呀?
装吧,你就装吧!江洲呵呵一笑:既然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那你为什么知道阿六?
颜倾的笑容继续僵在脸上:大名鼎鼎的江洲谁不知道,传言都说你长得比潘岳还好看,你身边的奴才的名字那也是如雷贯耳啊!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呢,你说是吧,哈哈哈哈……
拍马屁倒是挺厉害的,江洲就想看看她怎么继续圆谎。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名字,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
就不告诉你。颜倾下床想跑,被他一把拉回来丢到床上:今天不告诉我你就别想下床!
门忽然被撞开,一股熏天的酒气扑了进来,随后闯进来一对拥抱着亲吻的男女。这次,颜倾和江洲不约而同地僵住。
那二人动作非常激烈,男的砰一声把那女的抵在门框上,跟她说了一通肉麻的情话,上下都不闲着……那女的是个青楼女子,也奔放得很,大概是没有看到屋里有人,二人迫不及待,开始疯狂地宽衣解带。
江洲大声咳了咳,那对男女还是没有听到,快脱完了,那男的迫不及待地把手探入了那女的罗裙中,慢慢地,那女人的一双玉腿露了出来。
颜倾惊愕地睁大了双眼,上回看赵姨娘与那钻穴徒偷情的时候还隔了一层窗纱,没想到今日竟然……
江洲的嗓子都要咳破了,忘我的二人还是没有听见,江洲又看看颜倾,发现她瞅得津津有味。
那男的架起那女人,气喘吁吁地说道:去……床上。
一转身,看见了床上床下的二人。那男的打量了他们一眼,对江洲说道:兄弟,没想到你好这口哇!其实我不介意你们跟我们一起!
江洲忙挡住颜倾的视线答道:我介意。
那男的丢开女人,从怀中掏出一大锭黄灿灿的金子朝他们砸了过去:给你们五十两,滚!
吃醋了
那财大气粗的男人丢完金子竟然转过身、当着二人的面恣意玩弄起那女人来。</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