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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今晚我要穿白裙子和你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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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冬天有些干燥,下雪的时间也要比其他地方来的早些。

临近年底,别说社团事情,连学习也因为准备到学期结尾而变得忙碌起来。

尤其是谢流筝这个编导生,不是在拍片就是在拍片的路上,有时候还要拉她这个中文系的学生讨论剧本。

实在不行以后咱俩可以去闯娱乐圈,你做编剧我做导演。谢流筝畅想了一下美好的未来生活,忍不住和对面正在笔记本电脑上飞舞手指的秦钰说道。

秦钰对创作剧本兴趣倒是一般,毕竟这人只有在通过写小黄文来发泄压力的时候,兴趣非常,十分的浓厚。

算了,我爱写的你也拍不出来。秦钰把改好的剧本推给她看,语气淡的都看不出来这家伙满脑子黄色废料。

……谢流筝突然一歪脑袋,你这么强的欲望,我弟弟他吃得消吗?

不知道。秦钰脑子闪过陈晏川情动时趴在自己怀里半吐红舌喘气的画面,反正看他玩勾引倒是玩的挺乐的。

被秀了恩爱的谢流筝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寒假你多去陪陪他,毕竟他到时候一个人在家。

秦钰点了点头,看了眼时间,准备到下课的时间了,便收好笔记本电脑准备起身。

要去接老婆放学了。她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再见了,单身狗。

这放在高中,谢流筝能骂她傻逼八百遍。

刚要转身,谢流筝突然响起的话又把她叫住——

后天平安夜刚好是陈晏川生日,你别忘了。

怎么可能会忘。

秦钰冲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自有考量。

放学的人潮汹涌,嘈杂声也重,秦钰站在教学楼前的校道上,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她放松下来的表情都是极为冷淡的,嘴角自然地向下撇着,看着就如同一座不近人情的雪山。

但在目光触及到一道身影上时,雪山也在春风里,慢慢融化。

刚下完课的陈晏川眉眼间还夹着点倦意,他最近头发也有些长了,刘海堪堪要遮住眼睛,秦钰昨天还说要找个时间带他去剪头发。

也不是每顿饭两人都在家里吃的,秦钰干脆带他去了家早预约过的餐厅吃饭。

临近圣诞节,街道上不少店铺都换上了新风格,这家餐厅也不例外,馥郁的红绿色彩搭配极为撞眼,两人餐桌后面便是一棵高大的圣诞树,旁边还立着个雪人,周遭铺了一地棉花做的雪。

明天周六,我们去游乐园?秦钰切了块牛排,送到陈晏川嘴边,后者乐的被伺候,乖乖张口就吃下去了。

一会儿顺便带你去剪个头发吧,刘海太长会遮眼睛。秦钰突然屈起手指在他眼前的碎发上撩了下,想起刚刚路过的精品店,透过橱窗可以看见一排货架上摆放的精致发卡,还有些毛茸茸的发带,都是很讨女孩子欢喜的可爱物件。

戴陈晏川头上一定很好看。

一会儿去逛一下。她暗自订好计划。

陈晏川似乎对自己一头长发很是执着,可以去剪短,但是不能剪太短,一定要留成很明显的长发发型。

秦钰也懒得去追究背后的原因,反正长发美人挨cao也算是她的性癖。

可惜那家理发店的Tony小哥还是跟大部分理发师一样,说好的剪短一点就是亿点。

陈晏川看着眼前镜子里长度只剩下到肩膀的头发,脸色沉得要命。

头发的长度还是些许过了点肩膀的,比之前要多些凌冽的美感,他本身眉眼便带了些薄情,现在一看,到比秦钰还像一朵清冷的高岭之花。

他这一沉默寡言就寡了一下午,直到晚上两个人回到家,陈晏川还是一声不吭。

她开了客厅灯,把脱下来的大衣随意丢在沙发上,又把还在生闷气的陈晏川拉了过来,替他解开脖子上绕着的围巾和外套。

他里面穿了件薄灰色的衬衫,配上眉眼间的低气压,愈发显得沉郁不爽。

陈晏川不说话,垂着嘴角环住她脖子,下一秒便要跨坐到她大腿上,秦钰有些猝不及防,顺着力道便坐到了沙发上,柔软的沙发随着两人的重量深深陷了下去。

秦钰被他蹭着脸颊,只能捏着温软的后颈软rou,低声道:不丑的。

还是很好看。

陈晏川抱着她直勾勾地盯着,咬着唇闷闷道:可是我留了很久的长发,没了……

秦钰指尖绕着他发梢的碎发把玩,闻言眉尖一挑:不还是挺长的嘛?

陈晏川又不说话了,短暂沉默了好几分钟,皱着的眉头表明主人又在想些不会告诉秦钰的事情。

秦钰。

被喊了声名字的秦钰询问性地回了句嗯?,却反被陈晏川亲了下嘴角。

声音带着丝丝的凉气和肯定。

今晚我要穿白裙子和你上床。

……

陈晏川对于白裙子的执拗可以和那一头长发相媲美,秦钰时常觉得自己是养了个娇宝,又是给人梳头发又是给人洗白裙子。

没办法,毕竟陈晏川从嘉屿家里带过来的那一衣柜白裙子一半都是秦钰弄脏弄烂的。

说要穿着白裙子做,陈晏川就真的在洗完澡后直接穿着一身及膝白纱长裙小跑了出来。

轻轻几步就从背后挂在了秦钰身上,像只抱树的考拉一样。

袖子有些长,蕾丝的袖口系了个蝴蝶结,轻轻扫过秦钰脖颈,很淡的痒意。

清甜的牛奶香沐浴露和他这一身如雪般丝滑的白裙倒是极为相配。

不知道秦钰错觉,每次陈晏川穿白裙和她做,都会异常的兴奋和热情。

就比如现在,她简直是被对方压着坐到了床上,刚刚靠上床头柜,陈晏川就已经大大咧咧攥着两边床摆跨坐到了她腿上。

不着一缕的下半身连娇嫩的大腿根都直白地贴了上来,秦钰都没来得及反应,陈晏川就已经舔着舌头凑了上来。

右手被他攥着,一路从裙摆探进摸到他的屁股上,秦钰抬眼迷乱中瞧见他泛红的眼尾,因着刚洗完澡,乌黑的额发和睫毛都沾着水汽,湿漉漉的,漂亮的让人失神。

偏偏坐在她身上的人还要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睥睨她,张着红唇命令道:快点,上我。

有些不耐了,他又瞪了一眼对方,可惜眼神没什么杀伤力,反倒添了媚气,像把钩子,很会钓人。

于是他攀着秦钰的肩膀,微直了点身体,空出一只手钻进自己的裙摆里,几根手指在后xue自己潦草粗犷地做着扩张。

呃嗯……、他咬着唇还是溢出那点不堪入耳的呻吟,偏偏还要逼着自己扶着秦钰缓缓将那阳具吃下去。

秦钰坏心地趁他刚吃进去就颠了下,假阳具顺滑地顶了进去,立马便听见那变了调的惊喘。

腰身被用力掐着,陈晏川失了掌控权,只能手臂轻轻搭在秦钰肩上,被迫随着她上下动作,这个姿势吃的未免也太深了,只是几次顶撞,陈晏川已经被弄得恍了神。

他的眼尾被熏得一片发红,睫毛也沾着零丁的泪水,张着唇伸着殷红的舌尖断断续续地哈着气,他在莫大的快感里将近失了神,握着自己性器自慰的模样实在yin靡又好看。

秦钰凑过去咬了口他的脖颈,有些不满这裙子遮掩rou体让她摸不进去,便堆着衣摆叫陈晏川叼着去,坦荡露出那冷白的胸膛。

唔……别、别咬……嘴里含着的布料迫使着他说话都含糊不清,秦钰只当听不见,接着吃那两颗樱红的红豆。

到最后陈晏川都快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回,只知道空虚又餍足的矛盾感觉包裹了整个身子。

他没了力气,软着身体瘫在秦钰怀里。

湿掉的发尾粘了几缕到秦钰锁骨上,他的语气也黏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娇一样:没力气了,后天再去游乐园吧。

秦钰替他揉着发酸的腰,眼神落在他发肿的嘴唇上,思索了下:那你亲我一口,明天就让你休息。

……陈晏川腿根还在打颤,却还是乖乖凑上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秦钰把他抱的很紧,房间开着暖气,他感受不到一点冬天该有的寒冷,只觉得温暖舒适。

抬眼便是秦钰含着点冷淡的侧脸,但看进眼底也能探清藏着的那点柔情,让这样一个看着薄情的人为自己失控,沉迷,沦陷的样子,没有人能拒绝。

包括陈晏川。

他爱着秦钰,太多年了。

光是短暂二十年的光景里,喜欢秦钰这事,就占了大半。

恍惚间,他又想起回国后读高中和她重逢的那一刻,舞台上光芒万丈,刺眼的光芒迫使眼睛分泌出生理泪水,模糊视线。

偏偏在遇上她的那一刻,聚焦成了清晰。

于是后来,他就开始趁着放学的时间差跑去隔壁嘉屿三中,只有那个时候的三中校门口人多,保安不会拦着人不让进去。

他就着拥挤的人群溜进了秦钰的学校,他没有刻意去寻找她,只在汹涌的人海里飘荡着。

说不清多少次跑去她的学校了。

他看过荣誉榜上她的照片。

看过鎏金色的落日晖光下,她依靠在长廊前,戴着耳机等人。

也看过她和不知名的同学聊的欢畅,并肩走出校门。

看过她放学一个人提着洒水壶站在玫瑰花圃里浇水,喷泉撒出来的水花在阳光里成了清透的一层水汽,罩在她身上。

耀眼又好看。

他从不敢靠近她,只是像一个不能见光的影子一样,在黑暗的角落里用眼神偷偷地望向她。

比起她的脸,十六七岁的陈晏川看过更多的,应该是她的背影。

以至于那次游戏里听见熟悉的那道声音后,他竟然一时失语。

哽咽的酸涩水汽装满整个喉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只想哭。

可是那个人太好了,听到他哭也会无措地询问原因,磕磕绊绊地安慰他。

秦钰不会知道,后来那些日日坚持的早安晚安。

都是他鼓起勇气的无数次告白。

他在人潮里无数次和她擦肩而过,隐忍着所有一切汹涌的情绪,狠狠压在心底,维持着陌生人该有的表情。

秦钰太好了。

她会在游戏里对他温柔关心,永远不会嫌弃他游戏打的烂不烂。连微信的每一条消息都会回复,从不让他落下冷场。

太好了,以至于他要更喜欢秦钰了。

喝了酒那天,是因为他刚从酒吧回来。他在一家清吧里弹钢琴赚点小钱,久而久之,酒吧的老板跟他熟了些,也会给这个可怜的小孩调几杯好喝的。

一满十六岁就可以做兼职了的陈晏川便包揽了不少活,累的有轻松的也有,在这家清吧弹钢琴是最轻松的。

只是要忍耐那些烟草味和酒精味。

偶尔也会有喝醉的客人将他当做女生,过来调戏几句。陈晏川有次实在忍受不住一个凑上来趁着摸钢琴又摸自己手的客人的恶心举措,便还手给了对方一拳。

后来闹得有些大,酒吧老板不得已便让他明天别来了。

于是陈晏川带着三千块和一瓶老板送的伏特加走出了那难闻烟味和酒味糅杂的地方。

他不应该醉的。

毕竟他在英国时就学着他母亲,吃饭都要配一杯红酒,酒量应该很好的。

可是他也不知道,或许是那瓶伏特加度数太高了,他堪堪喝了一半就意识模糊。

陈晏川哭了。

母亲查出癌症要住院的时候他没哭,在英国那些年落魄地和母亲挤在小阁楼时都没哭,哪怕是现在回了嘉屿过得一点都不好,他都没哭。

他莫名很想见一见秦钰。

潮湿的水汽将他淹没,陈晏川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却被那烦人的水汽束缚着,浑身上下,又湿又热。

秦钰……我好想你啊。

就只哭这一次,陈晏川告诉自己。

直到第二天酒醒完全清醒了过来,陈晏川才想起来自己做了多荒唐的事。

他竟然给秦钰打视频自慰了……

……

他下意识便要跑去嘉屿三中,校门口的保安并没有拦他,那天是三中开家长会的日子,形形色色的人穿过,陈晏川混在一片嘈杂声里,没有找到秦钰。

却看见了他许久不见的父亲。

他照旧一身冷漠,陈晏川的眉眼是最像他的,一样的薄情眼型,但他的父亲更重一层,看人都是冷冰冰的。

陈晏川站在三楼的走廊,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向他走来。

他的形象已经在十来年的岁月里冲淡的模糊,陈晏川几乎都快要记不得上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了。

或许是出国前父母在法庭上闹离婚的时候。

你怎么在这?

这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

父亲照旧一般小心眼,把对前妻的所有憎恨和埋怨都留给了这个儿子。

他不怀好意地质问这个多年不见的儿子,尽是恶意揣摩,问他是不是知道他今天要来这里开家长会,刻意过来找他。

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的。

当初离婚的时候我便说了,哪怕你们死在英国,我也不会管。

你什么时候留长头发了,倒是和你妈一样,看着令人反胃。

陈晏川下意识要挣扎开他攥着自己头发的手,却冷不丁被先行推开。

周遭那么多人都看着他被狼狈地推到在地,那些纷纷扬扬的碎语,都挤着钻进他耳朵里。

可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推搡间他的手机随着一道弧线不小心便被丢出了走廊外边。哪怕他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跑到走廊栏杆前,也寻不见半点手机影子。

下面便是嘉屿三中的花园,馥郁的花色冲击着视线,陈晏川却只觉得浑身发软,眼前一片茫然的白色。

他在那片花园里找了很久,哪怕到了晚上一片昏暗他都没有放弃。

连喷泉附近的玫瑰花圃他都找了一圈。刚盛开的玫瑰花还带着扎人的花刺,视线昏暗,陈晏川根本看不清,却还要执拗地在玫瑰花里翻找。

到最后他都快要分不清手中的是那些鲜艳的玫瑰花还是被刺到流出来的血。

找不到了。

他几乎是崩溃地站在那片玫瑰花前。

腥咸的泪水滴到遍布血痕的手心,便是惊人的刺激,可他感受不到这点疼了。

后来的陈晏川再也没有去过嘉屿三中,他又重新买了部手机和电话卡,空白的微信界面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回应他的所有早安晚安。

直到秦钰高三拍毕业照那一天,他还是偷偷跑去了嘉屿三中,想着再看最后一眼,他便再也不去打扰对方了。

那是个很好的晴天。

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在这些要毕业走向更宽广未来的少年身上,几乎是耀眼的少年朝气,连飞过的白鸽都要被这些朝气感染驻足,在喷泉上停下。

热烈盛开的花色是毕业照的背景,陈晏川站的很远,看着人群里的那道和身边朋友聊天的身影。

那天的秦钰穿了件白衬衫,阳光撒了她大半身,留下一圈好看的光晕,她眉眼弯着,多了些笑意,嘴角的弧度在那一刻都要比身后的玫瑰花还来的令人着迷。

有个穿着校服的男生踌躇着步子向她走进,递上去一封情书,在人群里闹起了一片起哄声。

他看见秦钰明显犹豫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隔着太远他只能看见秦钰说了些什么。

那封情书随着主人的离开,留在了她的指尖。

陈晏川忽然觉得今天的阳光好刺眼,刺眼到他的眼睛都要被刺激得生出一层水雾。

酸涩的如同吃下一颗不熟的橘子,鼻腔里都是那点黏人的苦涩酸疼。

在这个那么容易心动的年纪,她又会为谁脸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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