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布短衫的摊主候在楼下,粗哑的嗓音在夏季夜晚显得格外沉闷。
大小姐,侬额馄饨好了,库以把竹篮头头放落来了……
林瑾额头布满密密汗珠,她抬头冲窗口轻嚷,再等一歇歇。
接着又继续翻箱倒柜找东西……
真是奇怪,系小竹篮的麻绳怎么就不见了?
果然姆妈才去了几日,她就把家里弄得一团糟,现在居然连根绳子都寻不到。
林瑾使劲跺了下脚,咬牙弯腰,直接褪起大腿根部的玻璃丝袜。
b仄的房间,因她的动作,而变得极其暧昧。不过她不甚在意,反正那野男人还没有清醒。
林瑾的两条腿实在很美,纤长笔直,水润匀秀,像是蛋糕胚子中间,夹着的那捧鲜n油,香甜绵软,入口即溶。
她似在报复那根不翼而飞的麻绳,脱丝袜的动作带着几分赌气。
不消片刻,玉腿就被剥个精光,带着t温的玻璃丝袜,被她牢牢系在篮子提手上,小心地垂到窗下。
久候多时的摊主,伸手拽下竹篮,取过铜钿,便将那碗小馄饨稳稳放好。
他转身走回馄饨摊,随手往灶头添把炭火,欲熄的火苗儿陡然窜高,红艳艳地,映亮大半张人脸。
林瑾慢慢将小竹篮拉上来,指尖捏着迸裂,带着缺口的碗沿。她将它端出来,搁在一旁。
蓝边汤碗里,晶莹剔透的馄饨皮子,裹着淡粉色馅心,碧绿葱花随着徐徐白烟,食物的香气就这样弥漫了房间的角角隅隅。
诶,没放麻油?
林瑾自言自语抱怨了一声,便转过身去拉椅子吃饭。
然而就在这时,她却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