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忱摇头:没有,乔诚结婚了。我前段时间,还去参加了他的婚礼。
周时秋点头,原来如此。
她以一种老友的腔调,把握着度,和曾忱寒暄一番。
道别的时候,周时秋郑重和她道别:曾忱,再会。
曾忱送她走,再会。
见过周时秋之后,容起云明显察觉到她的心情好了很多。他不知道她们之间聊了什么,他在很远的地方,听不见她们的谈话。
容起云目光一瞥,又瞥见她鞋尖脏污。他蹲下来,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鞋子脏了……
曾忱往后退了一步,依旧是一言不发。甚至于,一个眼神也没给。
回去的途中,曾忱甚至哼起了歌。可惜仍旧当他们俩不存在,到了门口,还是一人一碗闭门羹。
江岳撇嘴,唉。
此后几日,都是如此。江岳有几个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了鬼。
她怎么做到的,一眼都不看我?哈?
再看一眼容起云,江岳又平衡了。
就算容起云抱一捧花,也还是和他一个待遇。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鞠躬。
第39章 耳鬓厮磨
江岳背着手, 晃着悠闲的小碎步,从容起云身边晃悠一圈,语气很是欠揍:哎呀, 容二少今天送百合呀。
容起云面无表情,大门紧闭, 门口有一个小木箱,箱子里已经被他这几天买的花塞满了。
此刻他手里那一束白色百合, 倒是显得无处安放。
容起云眸色一沉, 把花放在了箱子的边缘搭着。
不咸不淡地回话:江少似乎很闲?不如给江总打个电话, 叫他给你指派些工作。年轻人嘛, 还是要历练历练。
江岳看着容起云的眼,这是□□.裸的威胁。
容起云惯用这套, 可江岳偏不吃这套,他从小浑惯了。
江岳皮笑肉不笑:那对比起来,还是容总更闲一点, 毕竟您日理万机, 还在这儿耗了一个星期。
容起云被他戳中心事, 面上仍旧不显山不露水。的确, 他这几天, 每天公司的事物都是留到晚上处理, 一些重要的事情也是让徐知阳给他推后了。可推后总有推不下去的一天,他有些事情, 必要这两天回北城处理一下。
容起云侧身看向曾忱家的大门,她这几天,态度很坚决。
似乎是要告诉他,做错的事,是没办法弥补的。
但这句话, 不是他容起云的做事原则。
他容起云就是偏要勉强的人。
他要的一切,总是不择手段的。他要曾忱给他这个机会,无论如何,也必要得到。
容起云暗暗磨牙。
江岳见他发呆,趁胜追击,容总,既然你们已经成了过去式,就不必要再纠缠她了吧。
容起云冷冷一声,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江少还是操心自己为好。
容起云看了眼腕上的表,下午两点二十。按照曾忱的作息,她会睡午觉到三点,然后出门。
三点。
曾忱打开门,已经能做到面无表情从他们身边走过。她这几年,几乎都是穿高跟鞋出门。细长的红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容起云回过神来,追上她的脚步:阿忱,我明天要回一趟北城。三天之后,我会回来。
曾忱只说:挡道儿了。
——
从前容起云很少和她汇报行程,她也不问,只在要见面的时候,才会问起行踪。
一方面,曾忱其实也是骄傲的人。她总说容起云骄傲,或许是因为骄傲的人,才能一眼看穿骄傲的人。
曾忱的白色颜料用完了,是出来采买的。出门的时候顺便清点了一下另外的已经很少的颜料,也一并卖了。从她的住处,去买颜料的地方要打车。
曾忱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西淀。
司机看着面前漂亮的女郎,又看一眼身后紧紧盯着的两个俊秀小伙子,有些茫然:你们俩上不上车?
上!容起云先江岳一步,拉开了后座的门。
曾忱闭着眼,往旁边挪远一分。这动作细微,容起云看在眼里,只觉得像一颗沙砾,扎在心里。这几天,已经容纳了很多的沙砾。
沙砾并不会危及生命,只是扎在那里,心里难受。可转换一下立场的话,倘若他站在曾忱的立场,三年前,看着他自己这鬼样子,她心里估计比这难受。</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