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曾忱也跟着看向他,皱眉皱得更深。
神经病。
她长叹一声,和江岳说话:别闹了,回去吧。
江岳哪里能听,别啊曾忱,给我一个机会……
迎接他的,只有砰地关上的门。
江岳:……
江岳摸了摸鼻子,看着面前禁闭的房门垂头丧气。他抬头,和容起云四目相对。
输人不能输阵,江岳清了清嗓子:虽然你今天来得比我早,但是我先让她开门了,你输了。
江岳挤眉弄眼,势要证明自己赢了这一局。他自认为早上已经起得很早,还想着这么一大早又下雨,他来得这么早,曾忱指不定就感动了。结果到了一看,容二比他还早。
容起云没心思和他计较这些输赢,他冷笑一声,不知道是告诉江岳,还是告诉自己:她不会喜欢你的。
江岳挺胸抬下巴:凭什么?
容起云沉默,因为江岳本质上和他是一类人,玩得昏天暗地,根本没有心可收。
但曾忱需要心。
容起云其实那会儿已经意识到这道理,但是他在以生意人的眼光在计较得失,计较来计较去,反倒想念什么也不用衡量的时候。
江岳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走神,很是不满,撇了撇嘴,又看曾忱家大门,只得叹气。
这一天的雨在过午时候停下,曾忱一上午在家里忙活做饭和画画,以及整理自己拍过的照片。消磨蹉跎,时间过得很快,快到她有一瞬间忘了门外还站着两尊财神。
打开门,和两尊财神面面相觑,曾忱好心情瞬间消失。
容起云率先起身,叫她名字:阿忱。
曾忱嘴角微耷拉,极小的一个动作,落在容起云眼里,还是让他心堵了一瞬。
她一言不发,从旁边绕过去。
曾忱穿一身天青色长裙,在这天气,看她背影,美得像一幅画。
江岳还未反应过来,容起云已经迈步跟上曾忱脚步。
曾忱头都没回:别跟着我,再跟着就报警。
她声音已经冷了七分,容起云脚步一顿,却没停。
他快步到她身侧,抓住她手腕:阿忱,给我一个机会。
曾忱抬眸,云淡风轻一眼,仿佛没看见他一般,从他身边绕过,继续往前走。
这一眼,容起云抓着伞的手收紧了一分。
他宁愿她带点怨恨,这样的冷淡,让人觉得心里难受。
曾忱继续走,容起云继续跟着。被甩了一大截的江岳看着他俩背影,猛地反应过来,也跟上来。
雨虽停了,可地上水渍未干。曾忱步子轻缓,泥水飞溅到她鞋尖上。
容起云皱眉,看着她被弄脏的鞋尖。他指节微曲,想起他们第二次见面。
——
曾忱要去见周时秋。
周时秋忽然来电,告诉她,她回了江城,就在她们小区的门口。
曾忱行至小区门口,果真看见周时秋身影,周时秋穿一身浅灰色宽松针织毛衣,双手环抱胸前,目光专注盯着旁边一棵老树。
三个人的脚步声还是动静颇大,周时秋回过头来,似乎有些惊讶。
曾忱走近,和她打招呼:其实你不必特意过来,我说不想见,并不是不好的意思。
周时秋接话:可一定不是好的意思,曾忱……
眼看她又要长篇大论,曾忱连忙打断她的话:周医生,你真的可以放心。
周时秋皱眉,我现在不是你的医生,而是你的朋友,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曾忱不想和她争辩,和她争辩永远都会输,她干脆地认输:周时秋,你寄给我的东西,我已经吃过。味道尚可,多谢你牵挂。
周时秋摸着下巴,点头道:其实我这一趟还吃了很多好吃的东西,看了很多好看的风景,你可以自己去看。
曾忱侧过身,浅笑:好。
看见了曾忱,周时秋也松了口气,这才不慌不忙地放眼去看身后隔了些距离的那两个男人。
以一种老友的腔调开口:什么情况?方便说说吗?
注意到她们打量的目光,两位男士皆看过来。
在得知曾忱见面的对象是位女性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曾忱垂着眼,说来话长,我正打算报警。
周时秋惊讶状,看来不太好。里面有你说过的那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