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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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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热燗有些分量,不能放在托盘上,齐羽仪手拿着靠过去,给冯京墨与他各自又斟了一杯,便靠在冯京墨旁边,将热燗随手放在一旁的岩石上。

那日回去,你爹对你说什么了么?齐羽仪问。

嗯?冯京墨被熏得有些晕,一时没想明白他问的是哪日。

娶亲的事,老头子同你爹讲了么?

讲了,原来是问这个,你家老头子说,我这个年纪早该娶亲了,不能由着我胡闹。还拿你来跟我比,说是你也就比我大了两岁不到,如今又快当爹了。问我爹就不急着抱孙子?被我爹怼回去了。

冯京墨像是想到了好笑的事,鼻子里喷出两团热气,浑白的,袅袅地向上飘散了。

我爹说,我二十三还差着数呢,急什么。要抱孙子,天津老宅子里头都是孙子,男的女的,大的小的,要抱什么样的没有。你爹要是一个不够抱,尽管去我家抱。把你家老头子气得子儿都下错了。

哈哈,齐羽仪笑了两声,又叹了口气,有时候真羡慕你,你就是被你爹宠得无法无天了。你那两个哥哥不是老说,这么宠下去,总有一天闯出大祸。

他们可盼着呢,冯京墨转了个身,趴在石头沿上,手越过山石,将酒盅放到前面的鹅卵石地上。不是有你看着么,能闯出什么大祸。

齐羽仪听了他这话,心里一动,扭头去看他。待要说什么,视线却被吸引了,要说的话都忘了。他凑过去,盯着冯京墨的肩膀。

玉颢,你这里…是什么?

方才隔着远,自然瞧不见,靠过来,又是在另一边的。冯京墨转了身,他才注意到。虽然灯光昏暗,他还是瞧清楚了,分明是个牙痕。不是新的,看着有段时日了,褪得差不多了,浅浅的几乎看不出。如今,是因为被温泉泡了,牙印泛出了粉红,才被他瞧见了。

冯京墨听他一说,立刻转了回来,把肩头藏到另一边。他自然知道齐羽仪问的是什么,那是慕白术咬的。那时候,他疼极了,嘴唇都要咬出血。他也进退不得,只好去哄他,若是疼,便咬他。

慕白术自然是不肯的,实在疼得昏了神,又被他再三地哄,才真的咬了。咬了,他才知道慕白术真的是疼极了,要不然,怎会将他咬得血肉模糊,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这才将将要好。

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时不察,倒是被齐羽仪发现了。

是在宜镇?

齐羽仪不傻,心里头想了一下,便推了个大概。他们都是受惯伤的,一看疤痕就知道多久前的。何况,在南京城里,冯京墨的一举一动他还是知道的。唯一不在他掌控的,只有宜镇。

是二太太?

倒也没有多意外,人是他派去的,处理这种事,会用哪些手段心里也有数。只是,冯京墨这次回来,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安,多了些看不透的东西。他原本就有些担心,他没有同他讲真话,如今看到这个伤疤,就有些心惊。别是,对二太太动了真心,二太太肚子里的…齐羽仪突然便有些不敢想下去。

瞎想什么呢,冯京墨乜斜了他一眼,花楼的姐儿咬的,还不是为了你那些军饷,那些大少们,不玩好了,哪会真心替你办事。

好了,冯京墨拿下头顶的毛巾抖开,从池子里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带起的水稀里哗啦落下来,在齐羽仪耳边砸出无数的水花,像下雨一样。

齐羽仪还泡在水里,视线齐平的是冯京墨的脚从池中抽离,带着水蒸气,踩在鹅卵石地上,留下一个小水洼。酒盅被带倒,残酒流出来,汇进水洼里,染香了一片。

我泡不动了,先去睡了,你自便吧。

齐羽仪看着冯京墨拉开玻璃门,手里的小毛巾不知什么时候又在腰上围好了。他个子高,毛巾窄,要遮下面便遮不到上面,细腰大剌剌地暴露在空气中,像两把明月下的弯刀。

齐羽仪盯着那个背影,觑起眼,从前他们在日本泡温泉的时候,从来都是直接下水的,什么时候围过毛巾。

齐羽仪习惯性地去摸怀表,指尖触及滚烫的皮肤,才意识到是在温泉池中,哪里会有怀表。冯京墨一踏进室内,便反手关上了玻璃门。于是便也没有听见,有什么物事砸下池面,水花四溅的动静。

冯京墨这间套房是西洋风的,外头是一个小小的起居室,放着沙发茶几。里头便是卧室,褐色的木架子床,挂着厚重的暗红色丝绒床罩。卧室里有扇双开的落地门,外头是一个精致的小阳台。刚泡完温泉,有些燥热。他特地留了半扇门,好让外头的风能吹进来。

可他低估了那厚重的床帘,光线一丝也漏不进来,风也进不来,只有偶尔吹厉害了,才能看见轻微的抖动。外头的风吹不进来,里头的热便散不出去。不仅散不尽,反而因为狭小密闭的环境蒸腾起来。

温泉水特有的味道弥漫起来,将冯京墨整个人笼住,仿佛还在温泉水中泡着一般。每个毛孔都在冒汗,不一会儿,便细细密密地浮了一身,心跳有些加速,喘息也急促起来。

冯京墨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肩上的牙痕被热水泡过,密密地疼,还带着痒。这痒,从肩上顺着血脉一路爬到心头。他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慕白术那夜涨红着的,痛苦又愉悦,虚脱又餍足的脸。

他也涨了起来,身体里的东西叫嚣着要出来。他败给了突如其来的情|潮,寂静的深夜,红丝绒围出的天地中,传出了刻意压抑的,让人耳红心跳,酥痒难耐的呻|吟声。

哈慕白术猛地睁开眼,脸涨得通红。他心虚地去看松童,这里没有宜庄那样的边屋,松童从小都是与他睡一个屋子的。回来之后,家里只有他们二人,他让松童自己挑个屋子,可松童不肯,依旧还是与他睡一起。

松童的床上传来平缓的呼吸,慕白术掀开帘子去看,只见他紧裹着被子,睡得香甜。慕白术这才放了心,重新躺回去。

他摸着自己的脸,烫手得厉害。又梦到冯京墨了,今日的梦特别真实,好像真的与他在一起一般,身体的触感也像真的。梦里头,他在他的手下飘起来一般,快感鲜明地仿佛回到那夜,有血有肉地舒服。他怕连梦中的呻|吟都是真的,叫松童听去,幸好松童一向睡得死。

慕白术翻身趴在床上,想把脸埋进枕头里,却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不可置信地向下看,随后,脸便红得像要滴血。

太丢脸,只是梦,怎的就…

慕白术怔了好一会儿,才偷偷下床,摸出干净的亵裤换了,又去外头打水洗了。又不敢晾在外面,死命地绞了,又在外头让风吹了半日,不滴水了,才垫了纸藏进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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