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郁气无处可,他粗暴地扯开上衣两颗纽扣,骨关节攥得嘎吱响,纪长顾,是男人就别躲。要不是他这个变态,枝枝早就出来了
纪长顾当真没躲,也没还击。
女秘书在门外很不安,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碎响,急忙推开门。
大伙儿心目中高冷沉稳的纪总歪坐在沙.上,衣衫拧巴,嘴角青,双手扎到花瓶碎片,鲜血顺着修长指尖蜿蜒滚落。
女秘书暗叫一声天啊,手忙脚乱地叫人赶紧送纪总去医院。
纪长顾起身前,对傅景行淡淡丢了一句,我没派人杀她。他怎么可能,怎么舍得。
傅景行心里的郁气没有消散多少,随手翻起桌.上乱七八糟的文件。
新的,一个字没动过。
原来高高的那一摞才是纪长顾没动过的文件。
楼下。
车子还未动,纪长顾启唇嘱咐秘书,对外传出我住院的消息。
女秘书惊愕地睁大眼,这个伤不至于住院吧就算住院,平常纪总不都是尽可能保密,不让纪总的二叔抓到任何可能罢免他职位的把柄吗。
你对我的指令有意见
没有。
女秘书哪敢忤逆他,立刻着手办此事。
很快,新闻放出纪氏集团总裁重病住院的消息。
男人缓缓闭上眼,掌心摁向胸口。
记不清这里有没有被傅景行打伤,莫名的,疼得厉害,比两个月前更甚。
如果她还活着,对他有那么一点心,她会过来看他的。
会吧。
然而,一个多星期过去。
除了在郊外河里捞到刑警的尸体,沈灵枝像彻底蒸在这个世界,毫无音讯。
市人民医院,vip病房。
沈灵枝一直是半昏半醒的状态,偶尔好像听到几声软软的猫;叫。
等到她完全清醒,距离中弹已经过去一周。
房间是静谧的白,纯白的窗纱静静垂落,阳光跳跃在睫毛间,她轻扇了几下睫毛,听着耳边细微的仪器运作声响,慢慢意识到这是医院。
醒了
熟悉温和的男声从另一侧传来。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高大男子立在床侧,宽肩背挺,玉树临风,光是气质就给人一种温暖可靠的依赖感,脸棱角分明,属于沉稳的帅气,高挺的鼻梁架着细细的金框眼镜,嘴角总噙着若有似无的笑,透着恰到好处的亲和力。
这样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外科医生,是她认识的程让大哥没错了。
沈灵枝刚想打招呼,现胸口疼得厉害。
程让按住她手,不要急着说话,好好休养。你运气不错,子弹差一点打到心脏,如果再偏离两公分,情况就很危急了。
男人的手干净修长,指尖微凉,似刚用过消毒液。
沈灵枝大拇指弯曲点了两下,表示感谢。
程让一如她记忆里一般,是个善良可靠的白衣天使,她想他应该有很多疑问,但他一个字都没问,到了时间就过来给她换输液瓶。
又过了五天,沈灵枝才勉强能开口说话。
程让却少见地拧起眉,你的身体状况不是很乐观,已经连续12天给你加输营养液,可你身体的营养依旧跟不上。
沈灵枝眉心一跳,难道是因为中弹流失了体内大量的阳气</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