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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总是,记着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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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风月: 朕总是,记着的。陛下,刺客的尸首验身了。如意躬身行礼,所有刺客,并师傅在林子里解决的,胸口都有狮子头刺青,看着像是漠北的纹样。这次除去伤亡几人禁卫,只有漠北使团的正使亡故,伤者女子居多,所幸大多无碍,随行医官医女已经都诊治过了。

崇光原本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给皇帝梳头,闻言不禁顿了一下。

到底是梁国公府的公子。

嗯……女帝的手指轻点膝盖,一手撑着头,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检查了武器么?

是,都是常见的弯头刀,虽然是漠北人常用的样式,但近年来大楚境内也有许多,并不算稀奇。奴已经同禁卫军扣下了漠北使团,京里也已封了驿馆城门盘查。

查不出什么的。女帝这才抬起眼睛,我们慢了。不过没关系,你们只管点清使团人数,挨个核查身份就是了。再拿了武器刺青挨个审,记着,得完全分开。他们正使亡故,今年赏赐倍加,和他们说,查清事实后自然便放人了,还是让鸿胪寺好生招待着。

是。如意行了叉手礼,缓缓退出帐外。

对方是有备而来,并没打算活着回去,自然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女帝轻轻叹气,果然是太平日子过太久了,连着五感也钝了许多,他们换了新王汗,怎么会还这样乖觉的。

陛下别忧心,父亲过了七月就要回漠北的。崇光缓声道,连白山下,阿勒泰山口,他们当年惨败,如今也……少年却忽而住了口,只垂着眼睛看半躺在自己腿上的皇帝,……陛下不要去好不好。

皇帝无奈,轻声笑了出来,还没说就要打呢……让朕想想……她似乎是有些疲乏,你父亲到底年纪大了,漠北天寒风烈的,总得有人替他才是。最好是能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能再拖他个二三十年的……征战究竟不是长久之计。

正想着,帐子门帘却又是一撩,原来是法兰切斯卡进来,直接将鹿丢在了帐中央,捡回来了。

倒还完好无损,横在地毯上。只是这妖精被使唤了一整天,原本蓬松的金发都没了光泽,软塌塌地贴在脸上,洋服还叫划破了几道,领口微敞,滚动的喉结显出几分烦躁。

美貌都损了好些。

陛下……?女帝回头去看,少年连梳头都忘了,险些儿没顾上皇帝还在腿上就想站起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多谢陛下!

喏,这下可不该再有遗憾了吧?皇帝笑,你的鹿,你想怎么处理?她顺手招了法兰切斯卡过来,还有你的熊,叫人剥皮做斗篷了,一会儿你来选选斗篷面儿?

妖精这才神色稍霁,我要云锦的,有孔雀毛那种。他向来不客气,要什么便说什么,决不委婉推辞的。

好——,云锦……皇帝笑,孔雀毛在妆花料子里用得多,我让他们拿样子来给你看看?要我说最好是蓝地织金的,配你的瞳色。以品蓝底上织雀蓝雀绿的孔雀毛,拿金线勾边了……纹样倒一时想不起什么合适的,最好是疏落大气些的,你穿好看。

陛下怎么连他的料子都想好了……!还说没什么呢……

你当没你的份了?小祖宗,亏得朕还要他们拿了余料给你做护膝,这会子连个斗篷面儿都要争了来,真是把你宠得越发无法无天了。女帝看他摆弄那头鹿还没忘了压法兰切斯卡一头不由好笑,连他的醋你也喝,没得把牙酸倒了去。

法兰切斯卡也觉好笑得很,趁着他挪开,着意坐去皇帝身后让皇帝倚着,故意去给女帝揉腰,不就一匹料子,你求了景漱瑶多少都有的你。谁知皇帝没心思配合他逗崇光,反一脚将人踹了下去,你衣服都没换,往我这赖什么,好歹去洗洗换身衣服。

你有没良心啊,还不是为了你。妖精骂骂咧咧的,却还是老老实实出了帐子,让人把样子送我帐子里去啊。还没忘了自个儿的东西,倒叫皇帝好笑。

待法兰切斯卡出了帐子,女帝才唤了崇光一声,你想好怎么处置你那鹿了?

少年人一下凑了过来,陛下,臣侍想着,这皮子给陛下做一双靴子,肉便今晚上烤着吃了吧。

你会烤么?皇帝笑,鹿肉确实是好东西,鹿血也不错,掺入酒里,补虚益气……

陛下……!您怎么惯爱说这些不正经的……!

朕可没说什么,是你想到那不正经处去了,皇帝本是着意逗他,这下见着他那气急的样子又一径地去安抚,好啦,既是要处理了这畜牲,便紧着叫了人来,鹿皮不早些处理品质可就不好了。再叫了人来放血解肉,朕同你在外头支个烤肉架子?白日里法兰切斯卡的熊肉已叫拿去烹了,你便同朕用一份熊掌好不好?

陛下都这么说了,哪有什么不好。少年人笑,眼波盈盈地落在皇帝身上。他顾及着女帝有伤,也不敢便靠上去,只抱了她一边手臂来。

女帝却是忽而想起什么,招手叫了长安底下的如约来,你去问问周太医,崔侧君如今可食得鹿血熊掌之类的补物?

遵命。如约领了命,便泥胎木偶似的退出去了。只是崇光半点儿性子也不使,倒是奇了,你怎么今日不同侧君置气了?

臣侍今日见着侧君,忽地觉他可怜。崇光低下头去,他只有陛下了。他难得话音沉沉,竟有些没精打采的意思。

那又如何呢。女帝捏了捏少年的耳垂,莫不是唇亡齿寒了?你总还有朕护着,怕什么。她起身,帐子外已将烤肉架子摆起来了,另寻了宫侍来给鹿放血剥皮,又有内人去解了鹿肉。

皇帝帐中已开始了晚膳,自然旁的帐子也暂放了黄昏时的惊惧,先备上饮食了。

臣侍不是……崇光随着女帝走出帐子去,臣侍只是觉得,侧君什么都没有了,臣侍恨不起来了,他连陛下的宠爱都没有,明明……明明他很喜欢陛下的,臣侍看得出来。

他半边身子已到了帐外,夜色给他利落俊美的容貌染上一层华贵却忧悒的紫,可他又还有一半身子在帐子里,教那通明的灯火照亮了,腻腻地泛出蜂蜜似的温润光泽。

那并不是朕喜欢他的理由。女帝伸手去拢少年的脸,那点暧昧的明暗界限便越发地浑浊起来,崇光,人心并不是等值交换之物。金银财帛,内宫大权朕都可以给,是因为他这么些年侍奉得力,但唯独真情,是勉强不来的。

她给不了。

多情之人薄情,深情之人无情,并无谁比谁更好一说。

炭火架子发出毕毕剥剥的声音,略微点暖了外间的夜色。

陛下。如约走路轻,这下踩在草里声音也不引人注目,周太医说侧君身子正虚,以鹿血鹿肉入膳食补血养气是最好的,熊掌也是好的,只是不可饮酒,膳食务必清淡。

看来周素问已然将事情都把握住了。

正好,你去后边儿取了熊掌去,便说侧君护驾有功,专赐给他补身子就是,这边鹿肉鹿血也取些去,一并赐了给他。

诺。如约叉手行礼,退了下去。

星芒倚低树,月影落平沙。风扯紫山破,人笑绿鬓斜。低眉理螺髻,仰首饰黄花。殷殷何复止,锦苑绕昏鸦。

用了晚膳,女帝留了崇光在帐子里,另召了赵殷来问话。一时父子相见,倒还有些尴尬起来。

见过煜少君,公子万安。

父……梁国公免礼。崇光像是怕见着亲爹,行了礼便老老实实坐去皇帝身后,鸡崽子一样,又想做出宫侍的端庄,又偏偏有点怵。

皇帝在一旁也无奈得很,笑道:此处又没外人,提这虚礼做什么呢。丰实,朕叫了你来是要听听如今定远军中是如何情况。你从五月回京述职之后到现在又有两月了,大约八月十五一过又要去了漠北。

陛下,如今定远军常备约八万人,骑兵只半数,重骑更少。若要开战还需调拨战马备用。现下主事是白将军,他将近而立,正是年盛力强之时。论起来陛下也见过他,白连沙,从前是延平守将,也经过些大小战事,算得上年轻一辈的翘楚。

并不算很好的局势。

朕知道了……但愿是朕多虑了。

陛下。赵殷微微前倾了身子,可是今日行刺一事?

大约……朕疑心漠北王廷不是一条心。朝贡是旧例,延了这八九年,大约新汗是要开战的。

现任王汗是老王汗的第二子,臣依稀记得,本该是长子即位的,只是这个新汗手下有一支铁甲军,扫平了连白山口附近各个部落,借势夺了长子的汗位。

此事朝中也有线报,说是这个新汗手下的第三王子很是得力,率领一支铁甲军,收服周边几个零散部落战无不胜云云。新汗初登位,朝中最恐惧的不是这个王汗,反而是他第三个儿子。只可惜这个儿子不是中帐大阏氏所生,生母早逝,一直同长兄势同水火。

兄弟阋墙,皇帝轻笑,只怕不能御外。她轻轻拨弄起桌案上的盖碗,里头的碧螺春清香扑鼻,顺着盖碗翻动的方向而来,走一步看一步吧,且等漠北使团那边审出结果再说。

是,陛下。梁国公低头致意,过了片刻又开了口,臣想着,待臣回了漠北,让白将军回京面见陛下一次。

你是真想辞官了。女帝笑,怎么,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

……是,一把年纪忝居都督之位,还是让给年轻人的好。

朕先见见你看中的后生再议不迟,你还是先顶一顶,沉子熹都还在呢。

赵殷一顿,再抬头去看女帝,只见天子仍旧是那副谈笑的语气,语笑盈盈,眉眼如水,半点多余的情绪也无,不禁收敛了神色,臣明白。

她哪有放人的意思。借着沉左相的名拐弯儿表态罢了——沉希形也在宫里受宠,沉左相可没想着要自己隐退。

只是到底……兵家不同于士林。

如今崇光受宠,梁国公府若再把着定远军同漠北,只怕树大招风,即便皇帝不猜忌,也难免朝中忌惮。三人成虎的道理,前人已经说过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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