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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孩子吃饱走了,轩辕的弟子过来奉茶,他们又单独说了会儿话。
轩辕不经意间提起了应芜的师姐聂如心。
应芜抿茶的动作一顿,问道:你知道她?
说起来,轩辕一门,本身是聂家分支,聂家灭门之后,其血脉流散,也就剩下聂如心一位了。
奥…原是如此。
轩辕试探道:不知这位如何了?也算是远亲…
听出他要打听师姐行踪,应芜心里不悦,放下茶杯道:不甚清楚,我与她并不亲近,也没见过,不知死活,我师尊也从未提过,你不说,我都忘了她是我师姐。
话已至此,轩辕瞬时闭了嘴,赶紧去说别的事儿,应芜烦闷道:不聊了,我该回去了,届时要封印界碑,还需商量对策。
是是,我来送你。
不了…应芜起身,刚想走,看到蓉儿扒着门偷偷看她,应芜不禁回头道,你日后也别…别那么凶他们了,你有时说你爹爹待你严苛,语调酸楚,还说你不想背负这宗门大业,也想自由自在的…我还心疼过你,你怎么也成了这样的人?
说得轩辕愣在原地,还没等他说话,应芜就消失了。
只留他怔怔地坐着,许久未能回神。
谁能一直不变呢?
什么感情会永远不变呢?
什么东西会永恒呢?
没有。
应芜想,没有那样的东西。
一切都会消散的,一切都会变的。
她回到天宫,苍列正在殿内模演筹划,见她来了,便伸手招呼,应芜神色恹恹,苍列便收起法器,背手问她:这是怎么了,脸拉到南山了。
应芜推他一下,苍列道:哎呦,打人了。
应芜瘪嘴一笑。
苍列背着手瞧她,应芜叹口气,侧头道:很要紧吗?
不算要紧,不过你不能去找师尊撒娇。今儿他要好好修行,不能撞破。
师尊怎么没去南山?
苍列看着她不语。
应芜酸楚道:又是担忧我,我又不会出事。
别这么说,他或许是担忧我呢。
应芜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苍列把她搂过来,应芜抱着他,抽抽鼻子,苍列感慨:本以为你是高高兴兴去的,怎么瘪着回来了?
碰着点烦心事。
你总是烦心,怎么这么多烦心事儿?心里这么多事,心堵得慌,不如给我,我心宽。
给你给你…应芜还真要掏给他,你还能吃了不成?
苍列总是说他的心给了少昊,应芜第一次听说,还浑身恶寒,哆嗦着问他:您还跟大师兄有过一段情啊?
苍列把茶吐了出来,差点没打她。
后来才知道这心给少昊疗伤了,延了几百年寿数,少昊还是死了。
但是应芜贴着他听,还是能听到心跳的,也暖乎乎的,而且还让她有些眷恋的味道,苍列说这是好心人给他的,用着不错。
你的要是也用着不错,我就把这个还回去。
应芜好奇道:哪个好心人愿意把心给你啊。
那当然是疼我的人。
哎呦…酸的嘞。
羡慕了?这么多人疼我。
不羡慕,你疼我不就得了?我不赚了?
苍列恍然大悟道:有理。
他们俩像个小毛球一样团着,应芜心情好了,苍列这才给她讲界碑的事儿,又让她不要轻敌。
应芜其实不是轻敌,是太狂了,但苍列又不能让她不狂,这是家族传统,他年轻的时候也很狂,应芜比他懂事儿多了,苍列都没脸说她。
应芜乖乖听着,时不时看一眼寝宫,苍列知道她惦记着师尊,给她快快讲完,又哄她玩了会儿,应芜兴致不高,靠着他的肩,看那狸奴爬到他腿上,应芜摸摸这小猫的脑袋,问他:师兄也喜欢这小狸奴么?
我?不大喜欢,这是师尊给我的。
原来如此。她们多大了?
这是法器,不是活物。
应芜收回了手。
苍列抱着小狸奴说:可爱可爱。还乖巧。
应芜问他:不是不喜么?
一是因为这是师尊做的,二是因为这狸奴的眼睛像浮梦。
应芜叹了口气,感慨:你一直爱她,一直没变。
她很顽劣,说不出几个优点。苍列抱怨道,就连跟了我,也是因为我疼她,实则并不心爱我。真不知道爱她什么。
我怎么觉得师姐还是心爱你的。
她?或许吧。她还是想要少昊,我是她退而求其次的人。
师兄好可怜。
谁说不是呢…苍列轻声说,不过我也没资格抱怨,明知如此还绊着她,什么结果都是咎由自取。
她若是不心爱你,也是绊不住的。
你懂怎么安慰人。苍列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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