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可有不妥吗?把钗子插上,言白侧身去拿另一只珠钗,看梁舒宁神色有些不对,他低低地多问了一句。
没事儿。既然宋望远也没做什么,那他怎么会突然问出那句话呢?
像是在梦中一样,她听到他问出那三个字,可是她确信那不是梦,在她惊得彻底清醒的前一刻,他真的开口了。
收拾好后,她与宋望远一同出门,去送梁舒毓下山归家。
梁舒毓在竹林前等着两人,直说这次来得不巧,明安师太云游未归,等几日后师太回了寺中,她有空再来拜访,之后接他们两人一起回去。
梁舒宁笑着应好,可瞧着人都要上了马车,目光还不住地往竹林后几片香客居住的屋舍处看,她隐约明白这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的还有早上的知己偶遇。
瞧着马车不见,梁舒宁收回视线,伸手指了指远处的石亭,对一旁的宋望远道:那处风景不错,我们去走一走吧。
宋望远顺着人手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片绿意里,半座石亭隐约立在其中,他沉默几瞬,最后点了点头,跟着身边的人进了竹林间的一条小路。
言白和初织梁舒宁没让跟着,只他们二人穿梭于林间,也不看路对不对,她只顾往前去,直到出了竹林后眼前景色更加幽深,山间栈道像蛇一般曲折蜿蜒地或藏或露在眼前,她才停了脚步。
路上她心中一直思索着宋望远在床前说的话,一时想自己这些天露馅确实太多,一时又想她就在这具身体里,原主做过的许多事她都知道,哪怕之后怀疑再多,她也一定能应对……但此刻听着耳边的微风和潺潺的流水声,她忽然平静下来,那些杂乱的念头也被抛之脑后。
这段路梁舒宁低头走得极快,宋望远几乎全力紧跟着她,现下看她站定不动后,忍着腿间涌上来的麻热和酸涩,低舒了口气。
几乎重迭着,身旁的人也长舒了一声,盖过他的呼吸。他不由得侧目看去,瞧见梁舒宁嘴角扬起,脸上带着渐渐涌上来的潮红,眼睛像宝石一般熠熠地盯着远处,而后忽然扭过头来对上他时,他猝不及防地心口狂跳起来。
亭子看不到了,我们顺着这木桥往前找找吧?
……宋望远嘴巴动了动,看人望着自己笑得明媚,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别开脸压住胸前那股莫名的悸动,片刻后气音似的胡乱应了声,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