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夫君难平: 二四起来吧,大姐她……话还没说完,宋望远再去看,梁舒宁根本没醒,她一动不动地闭目蜷缩在褥子间,被子被她两腿夹着睡得卷成一团。
放下帘子走近一些,床上的人此时咕咕哝哝又低语了几句梦话,他弯腰侧耳认真听了听,只听到他被人叫得有些黏黏糊糊的名字,还有断断续续的别怕不疼了……
梁舒宁一看就睡得不太安稳,微微蹙着眉尖,薄薄的眼皮下,甚至能看到眼珠滚了又滚,他垂着眸认真盯着咫尺近的脸,一一扫过后,最终目光落在人右眼下的小痣上。
这副皮囊确确实实是梁舒宁不会错的,但是又太不像她,瞧了又瞧,他恍然地低声问了句,你是谁?
问完窗外传来几声马儿的嘶叫,他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惊觉刚刚那一刻的念头有些离奇,幸而床上的人毫无动静,他稳了稳心神,才伸手推了推梁舒宁的肩膀,醒一醒,起来了。
唔。躺着那身体一抖,明显一副惊醒的样子,睁开眼看到是他后又松弛下来,翻了个身平躺着,嗓音哑哑地开了口,怎么了?
大姐要回家了,起来去送送她吧。
嗯,好。听人这么说,梁舒宁揉了揉眼一骨碌坐起来,等她穿衣的空档,宋望远出去了,不多时言白急匆匆地进来,拿起梳子给她头发简单梳了梳。
言白,我睡了多久啊?
半个多时辰,主子。在寺里求完符,他一赶回来就被主夫叫来了屋子,加上出门的时间,他粗略估了估差不多也就这时辰。
那就是睡了一个多小时,梁舒宁想,她随手给言白递过桌上的珠钗,举起小铜镜照了照,又问道:主夫吃过饭后,在院子里做些什么?
喂了喂那两尾鲤子,又在树下抄了佛经……
其他没做什么吗?可有出门?
没有出门,对了,还下了棋。他进院子时,在石桌上看到棋子还在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