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骤起,纯白的剑穗不动,祁则目光冷冷地看她。
年年绝望地低下头,祁则并不言语,抬手将剑丢给了她。
回去了。祁则道。
年年一时没动。
剑鞘入怀,年年竟不觉得凉。一低头,她便闻到一股新鲜的血气。
祁则在出口等了她半夜,这剑就在寒风中吹了半夜。如今剑上的血依然温热,可见此人生前修为颇深,绝不是等闲之辈。
回到倾风楼,年年找了块细软的白布,将染血的剑身一点点擦拭干净。
祁则就坐在榻上,透过聊胜于无的半掩屏风,看年年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
那柄剑是灵山千年传承的‘云鹿’,相传是云中仙鹿衔来的白铁所铸,乃是剑谱第一的神兵利刃。传说只有灵山宗主方可佩剑出鞘,现在,却被年年这只半妖来回翻转,像擦花瓶似的乱抹一气。
年年弄了一个时辰,手酸得发抖。
她抬头,发现祁则没睡。
此时晨光未明,烛火昏暗,祁则的手指修长如玉,在床榻间不停摸索,捻弄着那块被她淫液染脏的丝锦。
祁则抬起手,指尖拉出一缕银白的丝线。清冷的夜色中,年年几乎能闻到那股腥咸的淫糜味道。
我这就拿去洗。年年强忍羞耻说。
罢了。祁则对年年招手道:折腾一整夜,不累?
祁则不说还好,一说,年年的狐狸尾巴都耷拉下来,恨不得立刻团成一团睡大觉。
祁则:上来。
床榻本就小,早已被染脏大半,只剩下祁则坐的那块尚且干净。
年年刚靠近,就被祁则拉到膝上。
师父?年年吓坏了,险些从他腿上掉下去。
祁则低呵她:还闹?
呜,年年没有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