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秋、冬拿来了一双崭新的男女鞋袜与干爽擦帕,他们在门外询问后,得允入内,便低眼躬身,蹲下准备伺候,但却被郑曲尺阻止。
她不习惯别人替她做这些私密之事: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们下去吧。
是,夫人。
秋、冬对于她的命令,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忽略了室内另一人。
郑曲尺坐下,动作利索地脱掉了鞋袜,然后拿帕巾抹干脚后,又拿新的套上。
做好一切之后,她见元星洲站在那里没动:不换?
你在关心我?
爱换不换。她没好气道。
元星洲走到她身旁坐下,也不假手于人脱了鞋袜,而郑曲尺本还在想事情,视线不经意掠过他的脚时,停顿了片刻:你的脚……
我的脚?元星洲不明所以。
她脑中遽然闪过几个画面,然后用指甲抠了下手心,没让自己表情流露更多的异样,只扯动了一下嘴角:还挺白的,就是太瘦了,你平时没有好好吃饭吗?
没有。
有时候你吃不下也得吃,宇文晟也是一个不爱吃饭的人,每次为了哄他吃饭,我都得亲自下厨变着花样弄些开胃的菜,他才肯纡尊降贵多吃几口,你跟他不仅一样瘦,连挑食胃口小的毛病也一样……
说到这,她停了下来。
元星洲听她话到一半便不说了,反倒入神地盯着他的脚看,他心觉有异,便迅速穿好:你待他,倒是用心,可为何却始终不肯接受他?
世子殿下对我们夫妻的感情之事好似特别感兴趣,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世子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郑曲尺的语气突然有了锋芒。
元星洲则不紧不慢道:因为在意,自然会去主动了解。
她站起来,严肃下神色:我们继续说回之前的话题,宇文晟若知晓你的来历身份,必然会猜到有一场空前的阴谋正在对他实施,另外巨鹿国那边也定然不会放弃这样好一个围剿他的机会,他这一趟出行,生生将自己处于一场危机四伏的阴谋当中,最后被各方势力联合围困击杀,死在了巨鹿国边境。
他的死,听起来好像是一场必死的局面,但其实却未必……可为什么最后却走到了这一步呢?
她的自问,元星洲回答了她:宇文晟只是一个人,他未必事事都能够料事如神,你是从结果倒推回前事,但人若处在当时,却不一定能够如此清醒的头脑。
他的话也不无道理,但郑曲尺仍旧觉得不太对劲:他当时明知回头带我走,必然会遭遇重重困难,巨鹿关边重兵,北渊公输家接应的人亦在路上,可他却自负到让所有人都启程回邺,身边留下也不是武功高强的润土或蔚大哥,而只是武艺平平、更擅长情报易容的付荣……
为什么是付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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