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凌应翀也早早地在府邸里候着,得了小厮传信,拂袖而起迅速去迎人。
听雨一边搀扶着江棠舟往里面走一边小声道:要是见势不对,咱马上就跑。
知道了!江棠舟用手敲敲她的脑袋,啰嗦丫头。
啰嗦不也是为了咱家爷好么?听雨不甘不愿道,谁让爷您一点也不听话的?
棠舟!
遥遥的,人还没出现,声儿便传了过来,凌应翀看上去有些许激动的迎上来,本来说我来接你,你却硬要自己来,倒惹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碍的,江棠舟笑道,你来接,也是多走一遭,做无用功罢了。左右我自己来和有人接,都是要来的。
你快来随我瞧瞧,凌应翀直接挤到江棠舟的身边,将听雨隔到了一边去,气得听雨无声的瞪了他好几眼,我之所以下这帖子请你过来,就是因为我前些日子带回来的一株西域奇花开了花,说这花一般只开一晚,香气逼人,那一日你因为身体原因拒了我,我心中且还遗憾呢。
江棠舟跟着他,只听着,倒也没说什么。
谁曾想今日早上收到了你的口信后没多久,这花便又开了!这岂不是缘分?
江棠舟被他引着,果然那股奇香愈发浓郁。
一丛白色的花蕊旁,石桌上摆放着几坛子女儿红,凌应翀介绍说这是京都最好的女儿红,埋了至少有十年之久,是他刚回京时凌俞帝赐下的,他一直都没喝,这一次特地拿出来招待江棠舟。
江棠舟也没推辞的坐下了。
你身体可好些了?凌应翀看了眼他的手臂,询问道,那一日都是我不好,事先未曾做好准备,让人有了可乘之机,还害得你……
这与你无关,江棠舟道,若有人要找我麻烦,就算是防得再死,也总会被找到可乘之机的。
无论如何,我先自罚三杯,凌应翀举杯道,望棠舟可以原谅则个。
不说别的,单说和凌应翀当朋友相处,江棠舟其实是觉得非常舒服的。
凌应翀喜欢同他讲些这世上的新奇事物,江棠舟没看过,听他说,便好像自己也看到了一般。所以之前在死人漠,他便觉得凌应翀此人挺好的了。
这次在京都遇到,若不是有殷问峥在前,江棠舟也相信自己可以和凌应翀成为至交好友。
可有时候缘分这东西,当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江棠舟没控制自己的量,凌应翀让他喝他便喝了,主要也是这酒的确好喝,入了喉咙还有回甘,辣的浑身暖呼呼的,是难得的好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