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舟还听到听雨那家伙咋咋呼呼的声音。他掀开被子起了身,推开门,外面此刻倒是空无一人的。
缓了会儿,他才听到隔壁屋子里有些动静——那是谢翼暂住的地方。便循着声响过去了,一到了门口,果然听雨的声音传出来。
你这伤势太严重,不好好养着,莫说是拿剑了,以后恐怕站也站不起来!听雨道,这药是他们太子府的人给我的,说是很有效用,你拿去吧。
多谢听雨姑娘。
不客气。听雨的声音清脆悦耳,哎哎哎——哪有你这样上药的?看你笨手笨脚的……算了算了,你把手挪开,我来。
你大老爷们一个,我这个小姑娘都还没说话,你别扭个什么劲儿?
……
江棠舟难免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这丫头还真是到哪里都咋呼得紧。
听什么墙角呢?
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江棠舟一个激灵,脚下一滑,就要往外倒去。
下一秒,一结实有力的小臂牢牢地捞住了他,几乎把他全身的力量都挂在其中。
江棠舟立马撑着对方的胳膊站起来:太子。
殷问峥有些遗憾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心里嘟囔一句怎么也不多停一会儿。
屋子里的听雨也听到了动静,红着脸走出来,喊了声太子和爷。
江棠舟清了清嗓子,莫名别扭:太子有事?
没事便不能来找你?殷问峥愣是要先开一下江棠舟的玩笑,才直入主题,过几日便是每年一期的夏猎了,大概三日左右,我是特地过来问你要不要同我一同去的。
我可以不去么?
你若是不喜欢,便不去。殷问峥虽然希望江棠舟与自己一同,但也并不打算勉强对方。
那我就不……
江棠舟话没说完,就感觉到听雨扯了扯自己的袖子,还轻轻用胳膊推了他一下。
江棠舟有些头疼:那地方定然不是那么好相与……
爷!听雨小声的喊他,还跺了跺脚。
……江棠舟长这么大,身边就这么一个听雨是舍不下的,还真是没忍住心软了,何时出发?
殷问峥看向听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爷您听我说,听雨帮江棠舟沏茶,送到他的手里,一副讨好的模样,我早就听说,他们恒国的夏猎是一年里最大的一场盛事,还会有一场比赛,若在比赛中拔得头筹,能拿一个好大的奖呢!去年那大奖,听说是从东海深处捞起来的夜明珠,黄金万两也买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