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束米迦勒雏菊: 第13页……高原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这……董耘抓耳挠腮,亏了多少?
高原暗自翻了个白眼:亏一千万你借给我吗?
董耘怔怔地想了几秒钟,然后假装认真地回答:那我要先给邵嘉桐打个电话,看能不能调出这么多现金。
高原瞪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好一会儿之后,终于笑了。
董耘也笑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不想说。高原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点起来。才抽了一口,就有服务生上来提醒他餐厅是禁烟的。他连忙悻悻地灭了烟头,又开始生闷气。
董耘一直看着他,咝了一下,问:该不会跟女人有关吧?
高原失笑:为什么这么问?
董耘耸肩:男人嘛,烦恼的无非就是钱和女人。以我对你的了解,不会是钱——那么只有女人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套理论尽管极其肤浅,但也不无道理。
好吧,哪个女人这么有本事让高大少爷伤脑筋?
高原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最近发生了一些……很没劲的事。
董耘眼珠转了转,说:你该不会得了ED吧?
高原眯起眼睛:什么东西?
Erectile Dysfunction.董耘用标准的伦敦口音回答道。
高原愣了一秒钟,然后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在看到他龇牙咧嘴的表情时,又觉很好笑——这样说起来,其实他跟路星彗也差不多。
想到这个名字,高原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这丫头又不接他电话,这时候该在家睡觉了吧。
服了你了,董耘苦着脸,不说就不说,干嘛踩我的新皮鞋。
……
这顿饭就在说与不说的讨论中度过,但无论怎样,跟董耘抬抬杠让高原郁闷的心情有所缓解。
回到办公室,他抱着试试的心情又给路星彗打了个电话,她还是没接。于是他决定不管她了。但转念一想,又还是给J打个电话,让他去管管她——反正他是管不了,那家伙从来就没打算听他的。
打完电话,他叹了口气,决定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放一边去。下班前恰好有人约他去酒吧,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酒吧里的年轻妹妹真是络绎不绝,而且个个身材火辣,看得人应接不暇。高原一向秉持着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的原则,对投怀送抱的美女无一抗拒。
今天晚上一来,就有个冰山美人坐在吧台前盯着他,他一边跟朋友聊天一边时不时地看她一眼,这几乎是他每次来都会玩的把戏。他从来不会跟在那些女孩身后瞎转,不同的地方,自有不同的生存法则。
午夜时分,高原搂着冰山美人回到公寓,打开门的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
穿着他的T恤衫、坐在客厅羊毛地毯上打游戏的……不是路星彗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