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束米迦勒雏菊: 第12页星彗死死地咬着嘴唇,在陌生环境做×爱确实带给她很大的刺激,并且从生理上来说,她一点也不抗拒,但人并不是畜生,她脑子里还在想着别的事,昨天下午高原说的那句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怪不得纪寅浩不要你……
他真这么想?
他是纯粹想占她便宜,还是可怜她?
一个被丈夫无情抛弃的女人,在他看来,是不是很可怜?
叫……他喘着气在她耳边说,叫出来……
她偏不!
倔强地抵御着感官刺激带来的快感,她强迫自己不要做任何会让她自己感到羞耻的事。
星彗……!黑暗中,高原皱起眉头,像是在命令,又像在哀求。
她还是死死咬着嘴唇,就算高原几次想撬开她的牙齿都不行。
路星彗,叫我的名字!高原的声音听上去像在隐忍着,好像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愿爆发。
但她路星彗,又怎么会是屈服于欲望的人?
她不怕直视自己的欲望,却也绝不会屈服——这也许就是她冷漠的一面。
高原终于忍不住出来了,无力地趴在她身上直喘气。
星彗觉得自己身上,高原身上,都是汗水。一种轻松却又疲惫的感觉传遍她全身。
过了一会儿,高原抬起头正想说什么,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两人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尽管隔着厚重的床帘,星彗还是觉得自己和高原的心都跳得很厉害。
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然后是邻床老阿姨虚弱的声音:刀开好就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来看我……
妈……女儿的听上去还有点担心。
我没事,老阿姨尽量压低声音,快回去吧,别吵着人家……
那好吧……
然后,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在病房门口想起:那阿姨,我先送蓓蓓回去,我们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星彗一下子愣住了,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高原——他的眼里也闪过一丝错愕。
那是纪寅浩的声音!
绝不会错。
一瞬间,星彗被一种荒唐到极致的屈辱感淹没了。
那个抛弃她、伤透了她的心的男人就站在门口,也许正牵着他此时此刻爱着的女人的手。而她呢……救了情敌的妈妈,同时隔着一袭床帘,一个跟她并不相爱、只是互相取暖的男人还在她体内。
病房的门被轻轻关上。星彗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