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着李学武以后，左杰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路，什么叫终点，什么叫牛哔，什么叫威风。
父母常年不在家，他又是到了迷茫的年纪，自然是想找个榜样学习的。
李学武理所当然地说道：你学习了三副的知识，能做三副的事，那你就能当三副，学习了船长的知识，能做船长的事，那你就能当船长了嘛。
知道了
甚至祖辈经营钱庄行业的祁叔叔已经在负责撰写银行的管理架构和运营模式了。
但现在的运动员竞争还是很激烈的，光是学校里就有多少人在争。
大院里的？不太方便吧
左杰倒是个年轻人的性子，一听说赚钱，眼睛都大了，挑着眉毛道：要是去海上干几年，回来可不就能养家糊口了嘛。
行，算你狠~
关键是俱乐部这边大多数，绝大多数都是今年刚毕业的，或者没学上的年轻人，实习三年都是正常的。
在楼上开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讨论会，老同志们身体都不大好，坚持不住这么长时间的劳累，会议赶在晚饭前散了。
知道了，我也在注意这个
教练被顶的往后跳了几步远，这才站稳了苦笑道：您这身体素质太好了，是个练八极的好料子啊。
这京城来的小子们张万河自然知道是来干啥的，也知道李学武这么安排的意义。
我理解
咋地？心系国家大事，操心劳力的睡不着觉啊？
能拿钱的就是财务、教练，以及服务人员。
这个时候的临时工可没有保障，说多少个月必须转正的，轧钢厂的学徒工怕不是学了五年的都有。
都特么去那么远了，还能做这个？
这个也得分开了看
尤其是地下射击场开放后，他们更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些人的能力和危险。
有些人连成为他棋子的机会都没有，要说左杰听他的话，信他的话，这也没错。
倒不是说这些人就脾气不好，就动刀动枪的，而是身份带来的危险，就是俗话里说的铁板。
关键是李学武不按套路走，拳是八极拳，可只要抓着人便换成了摔跤，摔跤也不是纯摔跤，有点儿擒拿的意思。
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了，让你来这边工作也是我有这个方便条件，不想看着你在家里晃悠着。
一听李学武的解释，左杰明显的有了兴趣，眼睛里满是羡慕和敬仰的神采，问道：招这么多人，有什么要求吗？
嗯，你想去？
左杰倒是清醒的很，笑了笑，说道：我还是觉得在这干的舒心。
这钢城码头就像一锅粥，一锅腊八粥那样复杂。
嗯？什么？
财务能拿的多一些，教练都是武校里出来实习的学生，服务人员也是，工资水平不高。
左杰笑呵呵地说道：就是没有午睡的习惯，跑着玩习惯了，也没觉得中午就有多热。
剩下的基础岗位嘛，赚的差不多，但你也能想的明白，有个工作比待着不强嘛
最后就是得有目标，想赚钱的那种，就是豁出去了，出去闯荡几年，赚回大钱盖房子娶媳妇儿
来这边当教练，说是实习，其实就是安排工作了，他们自己也清楚。
李学武吊了吊眼睛，问道：骂我给他们工作，还是骂我他们赚了钱？
说完站起身，道：我又没逼着他们去，我说的这些难道不是正经的条件？我只是没说干活有钱，不干活没钱而已，这不正常嘛？
谁啊？
晚饭是李学武请的，还是那个厅，请了这老几位吃的晚饭。
李学武再次抽了一口烟，随后说道：不过这种基础岗位当地人做的多，毕竟安稳，招人不多，你同学要是愿意，也可以试试。
这些人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直感慨世事无常，风云变换，一代人掀翻一代人呢。
可李学武已经学过套路啥的了，现在形成了独有的动作习惯，要的就是将这种习惯稳固下去。
这边的教练是练八卦的出身，跟丁万秋还不是一个套路。
李学武冷笑道：船在海上飘着，吃不得苦就自己游回来呗，只要他有这个能耐。
海上的劳动强度不算大，就是寂寞，颠簸，赚的自然是多，比干部赚的都多
周常利心里也是憋着火呢，在胡同子里也是闯荡出名声来了，可走出胡同却发现自己就是个井底之蛙。
在船上惹豁子，那不是等着出事故呢嘛，上厕所掉海里了，钓鱼摔下海了，自己跳海了，有的是理由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看了左杰一眼，随后点了点头，道：这个还是看你自己的意愿。
人们对新事物的向往和追求是迫切的，也是强烈的
左杰笑了笑说道：我可不会去，我就喜欢这儿，是我一些朋友，还有同学。
说完示意教练再来，同时也把身体调整好了，模拟受到攻击的状态。
就像是左杰，从学校没有学来做人做事的道理，他只能跟着大家的喜好，追寻年轻人的刺激和威风。
这会儿跟李学武对练，一拉开架势，这教练便知道李学武不好惹。
李学武做事喜欢走一步算十步，有些事情能提前做好准备，发展起来就是顺风顺水了。
嘿嘿，在这是快乐的，有尊严的
当然没问题
不过他也是知道的，李学武是个比较沉稳的人，虽然有的时候也跟他们开玩笑，但并不是没深浅的。
李学武笑着点了点，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娄父愿意同李学武合作，愿意将家底儿交给李学武来掌控，看得就是李学武的眼光，看的就是他的谋略。
……
李学武说话就像钓鱼，拉一下松一下，总吊着左杰的兴趣。
去吧，去吧
再一动手，心里已经叫了苦。
这个嘛……
就像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经迷茫着，找不到前进的方向，现在看见有些本质不错的，给条路就是好小伙子。
李学武浑不在意地说道：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只要把人拉到海上训练几个月，他们的心思也就练出来了，没人敢乱来。
年轻人，只要找到了方向，那他的未来是不可限量的。
嘶~骂我什么？
娄姐将毛巾用水投了，递给李学武说道：还说没忽悠，我看他兴高采烈的跑出去，是不是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
李学武点了点头，道：还是要培养几个专业能力靠谱的人出来，将来搭建管理结构也方便些。
至于岸上的物流和后勤管理嘛，就是正常水平，外地的可以自己租房子，那边靠近城市，方便的很
当大家讨论的时候，娄姐也是会参与进来，大家也会认真地给她说这里面的道理。
他们做的这个方案李学武也是看了的，也对几项内容提出了质疑和修改意见。
娄姐理了理耳边的长发，解释道：就像负责门卫和保卫、接待的赵老四，我看他都不用轮岗，专注这一项就成了。
周常利不理解李学武所说的出人头地是怎么样的一种境界，也许他现在在船上的时候也会这么想吧。
娄主任教我很多，在这学了不少东西，没啥不习惯的
如果不是李学武今天告诉她还有调查部能帮她，她都没想过怎么去管理一个港口，怎么去运营一座码头。
娄姐看着李学武狐疑地问道：是合作的？还是港城本地的？
而国内的竞赛氛围不是很好，运动员的发展也是受限制的。
怕什么，那又不是我的码头
娄姐就知道李学武要忽悠那些毕业生去钢城，去上船。
同时跟着她父亲在俱乐部实践工作，推演计划，比李学武看见的要努力的多。
其他人也都是各自负责一块，带着家里的后辈和晚辈们一起编写。
毕竟她是执行者，所有的计划都是围绕她来设计和建设的，就是要让她明白，让她懂这些计划怎么做，怎么让人按照计划去做。
呵呵，太辛苦了
对的是男人在这个年龄确实是会怀疑一切，质疑一切，见识到的东西都觉得新鲜，父母说的那些保守的话在他们看来就是阻碍他们探索未知的障碍。
再有就是介绍了码头那边也要有调查部的人入驻。
俱乐部这边有的人能领着钱，有的人只能领着饭票，意思就是供吃不给工钱了，按照实习算。
八极拳和形意拳的底子，都是快手动作。
说着话，人已经冲了上去，脚下很稳，手已经去抓人了。
出门在外的，要是没个决心和毅力，还能赚着钱？
你答应的，给闻三儿那边找人，这高一批，矮一批的，算啥事？
呵呵~
李学武点了点头，道：再有，刚才都跟你说了，内河的工作地点可能还固定，几个城市转，但到了海上，港务上哪儿找他们户口去？迁大海里啊？
说完看见左杰笑着点了头，便又对着娄姐说道：跟赵老四说一声，钢城那边要人，有出海的航运岗，还有港务管理岗位、物流运输岗、贸易管理、安全管理等等，看看京城这边的小年轻们有没有愿意去的。
要说发展，那个毕竟是正经的单位，不像咱们这种集体性质的
李学武无所谓地说道：成分越复杂越好，我害怕他们特别团结呢，那船就不听话了。
李学武不会把左杰往火坑里推，更不会想着害了他，卖了他。
李学武对着左杰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你要是有好哥们，好兄弟啥的也可以叫过来玩，别客气，就当这里是家。
这些东西不能说是成功的秘诀，也不能说是打开金钱世界的大门，只能说是一种参考，一种辅助。
打架、拍婆子、骑自行车、穿流行衣服等等。
他只是恰逢其会，顺手布局而已，终究到了，左杰也只是他人生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更没有说临时工就得给多少钱才算是应该的，虽然有工资标准，但那是对正经的工厂或者单位说的，像是李学武搞的这些单位正经嘛？
李学武不是一个好为人师的人，更不是自命不凡，觉得谁都可以点化。
李学武哪里会让这个，出去的手往回一收，堵在来拳的方向上，同时身子猛地前冲，撞在了对方的胸口。
让左杰这些同学去是给闻三儿用来培养管理层的，让其他三地的人去是为了培养基层管理者和主干力量的。
干一天活儿给一天钱，杜绝了懒惰，也杜绝了磨洋工。
啥人啊！都特么是大干部了，还特么这么能打。
好好做事，你娄姐还有好的发展，未来都是你们的
待娄姐走后，左杰眨了眨眼睛，看着李学武问道：武哥，你刚才说的这些是？
虽然不知道为啥俱乐部里招教练，更不理解为啥服务员也从他们学校招，但能自己挣一口饭吃，对家人，对老师，都是一种担当和负责的态度。
后世的孩子们不也是一样嘛，一代年轻人有一代年轻人的流行款。
娄家对这个闺女根本就没有当经商的人才来培养，所以现在他们教的也是很累。
这个时候，别说他们体校，就是正经的初中、高中，找工作也是不容易的。
左杰眨了眨眼睛，看着李学武问道：那工作呢？工作待遇咋样？
啥欠不欠的，你还年轻，别在意这个
包括调吉城老家的孩子们、年轻人进京都是怎么个意思。
李学武当然不会拦着左杰有更好的发展，更不会挡着他奔更好的前程。
如果不是看她这么认真的模样，其他几家都有心问问李学武还想不想要个外室了。
去部队是一个好的出路，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去的。
李学武抻了抻筋骨，道：工作的时候没有时间，回到家就懒了，动不开身子了。
在出发点上父母是希望孩子能少走弯路，但孩子这个时候看不见未来，更看不懂终点，所以就像迷雾中的瞎子一般，走到头了才发现是悬崖，后悔莫及。
见李学武这么说，娄姐也就明白了，李学武跟她说过的，要在港城那边也安排港务和船务业务，钢城这个就是试验版。
说着话给左杰画大饼似的介绍道：钢城那边有二十七条船，现在在钢城活动，年底前就得去津门活动了。
似是现在李学武的这种训练方法，不按系统，也不按套路的，最是费力气，也最是练的难受。
这个年月，能不靠家里，在没有关系的情况下找到饿不着的工作，那可真是难得了。
什么话这是！
从地上被李学武拉起来，年轻教练员笑着问道：李哥练过擒拿术？
周常利又是一个方向，从闻三儿那边听见的，这小子同他带去的那个，可是给张万河吓了一跳。
尤其是这种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劲儿，很是值得佩服的。
学习嘛
知道李学武在俱乐部，娄父也是趁着有时间，约了李学武上楼，同其他几家坐在一起喝着茶，聊了聊。
不给你钱也舒心啊？
说完拍了拍左杰的肩膀，道：那边急需船长人才啊，二十七条船，算上轮换制度的，就需要四五十名船长，你想想，这是不是个机会。
李学武抽了一口烟说道：咱们有啥说啥，港务的工作都是从基层开始干起的，因为你们一定是没有学过这些的，是要一点点锻炼的，老累了。
人尽其才嘛
好在娄姐从小耳濡目染，还是很有经商的头脑和才华的，跟着叔叔伯伯学的也是很努力。
80后喜欢玩打仗，喜欢看电影，90后喜欢打电动，玩电脑，00后就开始喜欢手机和二次元了。
再加上李学武自己的人，张万河的人，关东原来留下的人。
上午李学武换了运动衫，跟黄干打了几局乒乓球便去练摔跤了。
付出和收获两相对比，觉得值得的就做，觉得不值得的就不做，李学武没有打击报复的心思。
况且现在俱乐部运营的项目少，这人数也少，矮子里面拔大个也拔不出来几个。
至于安全嘛
还得有股子毅力和坚强心，毕竟出了海，这船不能再调头了，人不愿意待了，总不能游着回来吧
教练员也是发了狠，错过身子就要拳击李学武的小腹。
中午没休息一会儿啊？
人生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李学武只不过是给这些年轻人提供了一个平台，一个方向而已。
姬卫东的身份他没说，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钢城码头和船务公司跟调查部之间的合作。
李学武在饭桌上很安静，问到他了也就说那么一两句，主要还是听着几位前辈谈以前经商的事。
这几家里就没有善茬，狠的都有干杀人放火那种生意的。
时代嘛，总是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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