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感兴趣别人的事,但也没拦,只让他再继续往下说。
祁沨便接着继续:容小姐为了安抚丁小姐,安排了酒菜,两人在院子里喝酒谈心。
因为暗卫就隐在一旁树上,于是听了个清楚明白,便都一并汇报了。
她们说……祁沨欲言又止,其实是打算不说了。
说什么?
高湛不过随口一问,他并没有窃听别人私事的爱好,且两个姑娘凑一起,无非是日常小女儿家的事,能说什么。
不过想着这里面有婉婉,便想要多听听,与她有关。
见殿下追问,祁沨道,两位小姐在商讨自立女户的事,谈及婚嫁,认为嫁人不重要,挣钱立户才最重要。
祁沨说完,偷瞧了眼殿下神色,似乎无甚异常,才大起胆子继续道:两位小姐说要找上门女婿。
容小姐还说……
说什么?高湛追问。
祁沨虽低头回话,看不见殿下神色,却已经感受到了寒意森森。
祁沨顶着压力,容小姐说,她要娶个上门夫君,孝顺容大人……
啪的一声,男子落了笔,墨汁甩在公文上,留下一道长长墨迹。
祁沨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这风口浪尖,连呼吸都是错的。
可祁沨等了半天,这雷霆似乎又骤然消散了。
良久,殿内恢复了平静,高湛撤了被染脏,写了一半的公文。
提笔重新书写,淡淡道:退下吧。
祁沨在殿下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可就是这几息的凝滞,他却仿若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他道了声是,一溜烟退得无影无踪。
夜里,婉婉将柔姐姐送走,已是皎月当空,万点星辰闪烁之时。
今儿衣妈妈自酿的果酒劲有些大,婉婉和丁怀柔都有些醉了。
枫荷扶着小姐回屋休息,头还没等沾着枕头,人就先去会周公了。
衣妈妈无奈,小姐醉酒之后就是这样,若是在外面,还可撑着回家,可若是就在家里,客送走后便是一会功夫都等不得,就要睡了。
枫荷打了热水,为小姐擦身更衣。
这其间,婉婉嘟囔着,说自己也要和母亲一样做一位鼎鼎大名的女商人,到时候娶一位风流倜傥的上门夫婿,这样她不用嫁人,就可以永远陪在父亲身边,父亲一定会很开心。
先夫人在上京城是出名的女商人不假,可遇到老爷后也还是嫁给了老爷,这世上的女子哪有不嫁人的,娶男子为妻简直闻所未闻,衣妈妈也只当小姐年纪小,只是酒后的醉话。
就这样闹了好一会,芜华院的灯才算熄了。
高湛原本静静听着小姑娘酒',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