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对我了如指掌: 分卷阅读75父, 出嫁从夫, 夫死从子,在不同时期, 一辈子都有不同男子安排她们的生命,而这于她们而言, 是妇道,是本分。
如此, 在得知女子竟去从戎, 且还是弃乡君身份于不顾, 甚觉荒谬的同时, 也有人怨天不公, 怎将一切的幸运都给了她。
而定国公在第二日早朝上,因女儿从军一事,更是遭到了谏议院的大臣们轮番弹劾。
有从定国公个人问题出发的,便说:定国公大人教女无方,宠惯过度,任意妄为,不顾纲常伦理。
有从朝廷法制上出发的,便说:女子参军恒古未有,且大金律法中,并未说女子可入军为士,如此可见有悖朝纲,已然触了动了法律。
更有甚者,在大殿之上,竟是拿出了《女则》《女训》两本矩戒女子的书籍,直指宁安乡君违背了《女则》与《女训》中的那几条规戒。
并附带自己看法,相夫教子,侍奉公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乃是为女子之本分,像安宁乡郡这样抛头露面,还入军从戎的,简直就是金国女子之耻,歪风不正之气不能助长。
言官们说得振振有词,言之凿凿,郁将军听的胡子都快被气歪了。
她虽不赞同女儿从军,可自己的女儿也不容别人这么抨击。
我女儿从戎参军,那是为国效力,报效朝廷,虽是女儿身,但心胸却如男儿一般辽阔,宏图远志,怎到你们口中就成了歪风不正之气?还要治罪?
为首弹劾的芳大臣说:女子抛头露面,从军入仕就是不正之气,试问这天下,若所有女子都一心只想抛头露面,建功立业,而不在家相夫教子,那么回家的丈夫谁来服侍,年迈的公婆谁侍奉?年幼的孩童谁来照顾?大金向来讲究的是男主外,女主内,衍嗣昌盛,香火绵延,若女子都去从了军,那香火谁来延续,子嗣如何昌盛?
定国公气的咬牙:我夫人病逝,我一人照顾一双儿女,掌管家事,送终高堂,且从未耽误朝事,数年下来也没见我累死!
芳大人当即抓住把柄,道:如此可见定国公无瑕顾及女儿教导,教女无方。
且将军的夫人是产下了一双儿女才病逝的,试问若您的夫人从一开始就只在军营从军而不归家,您这双儿女还有得了吗?
你!在文官的唇舌面前,武官向来都是争不出理的,郁将军被气的脸一阵青白。
我女儿一人入军,你何故夸大其辞,颠倒黑白,将天下的女子都说进去?
一人如此,便会有第二人如此,二人如此便会人人如此,如此循环,为女者不孝顺父母,为妻者不尊敬丈夫,为媳着不侍奉公婆,所谓各司其职,各为其主,各行其是,各应其分,若是非颠倒,黑白不分,这世界岂不就乱了套。
你!你!你!
定国公连说三个你字,两次在腰间找随行配刀,但朝堂上不能配刀进入,定国公摸了个寂寞,而那芳大人颠倒一手好曲直。
趁定国公不语,芳大人道:圣上,定国公被臣说得自惭行愧,已无言以对,臣恳请圣上撤回宁安乡郡的封号,以儆效尤。